【其实他们看上去很人畜无害。】
唐宵一行人刚下飞机正推行李出机场的时候，就接到了即将有特大暴雪警告，明明才下午的时间，天空却已经从白昼转换成了黑夜。
季廷森帮着伯厚推行李，看着外面一片“昏天黑地”，狂风袭夹着冰雹和雪籽，苦中作乐道：“他们可能还漏掉了一个词——暴风雨。”
其他人望着眼前的类似世界末日的气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简直恐怖！
季廷森吩咐三辆车来接他们，但是路况情况非常糟糕，所以车开得很慢，感觉整个世界只有不到5米的能见度。
“看来我们今晚是到不了奥列格小镇了。”唐宵用平板看着路况，计算路程。
沈重凑过来，也看了一会儿，神情认真地反驳：“不一定，你看，我们可以绕路，往西边绕过奥列格小镇，而且卫星表示路况不错，起码比这里好。”
唐宵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样也可行，到时候跟老季商量一下。”
沈重哼了一声：“其实不用商量季廷森都会去，他这个人喜欢“有趣”的东西。”
“你好像跟他认识，而且还很熟。”唐宵和他对视，笑道。
沈重摇头，想说些什么但是顿了顿，不说话了。
另一辆车里，伯厚吃着面包，一旁的季廷森还时不时给他递水，怕他噎着。
“伯厚。”季廷森看着他。
伯厚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季廷森认真地说：“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伯厚心里咯噔一下，面包也不嚼了，直直地看他。
“我很少有朋友，所以我每交一个朋友都会很认真对待，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麻烦你一定要说出来……”
伯厚急忙：“没……”
季廷森叹气：“是因为我把子弹藏起来了吗？”
“……”
伯厚震惊，该让他说什么好呢！这就摊牌了？难道季廷森真的没有抱有其他目的接近他们？
伯厚转念一想，他最近对季廷森的态度，傻子都能看出疏远，更何况季廷森。
其实人家季廷森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而且还救了他一命，替他赌枪，虽然后面用魔术的手法把真子弹给藏起来了，但也是没有什么奇怪啊！
伯厚抬头，发现季廷森在看着他，四目一对，让伯厚整张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起来。
太尴尬了吧。
“没有，只是我最近因为鲜余失踪的事情烦恼，所以看谁都不顺眼，想怼人，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藏子弹的手法真好，可以上春晚了！真的！”伯厚把“针对”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想到的理由，虽然很烂。
伯厚哪怕死了，嘴巴都是金刚石做的。
季廷森听完，沉默了会儿，释然一笑：“原来如此。”
伯厚尴尬的把脸转向车窗，错过了季廷森眼中复杂的情绪。
在争取大部分人的同意后，车队一致往西绕路，三个小时之后到达奥列格小镇，天气依然恶劣，雨伴着大雪一并袭来，但是到达目的地，让所有人都心里放松了下来。
季廷森在路上已经定有酒店，十分豪气一挥，一人一套总统套间，伯厚还私底下跟唐宵说，突然觉得季廷森整个人看起来都金光闪闪了。
唐宵抱臂站在房间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积雪很厚，而且大雪还在继续下，这个点要是进黑木森林怕不是救人，而是送命了。
“我觉得这个跟黑暗童话一样，刚开始你情我浓，最后反杀。”伯厚在一旁，他刚刚看完了那本《恶魔的盛宴》。
唐宵也吐槽：“剧情也很扯淡，你觉得你是在看无脑言情文学时，突然逆转，才知道原来看了一本病娇血腥的。”
伯厚点头站起来，走到唐宵身边，看着窗外的雪，“特大暴雪起码维持个24小时没有问题，但是我们想进森林怕是会特别困难。”
“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唐宵揉揉太阳穴，很无奈。
“噔噔噔——”有人敲门。
唐宵走去开门，是服务生，送来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有位不知名的先生让我把东西送给您，我们检查过了，并没有危险品。”
东西？唐宵皱眉接过，道谢之后关门。
伯厚凑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谁送来的？”
“我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唐宵摇头。
“打开看看。”伯厚说。
两个人凑在一块，开盒子，正方形，大概手掌大的黑白条纹礼物盒。
盒子只有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伯厚拿起纸条念：“他想证实天使的存在，没想到却助长了恶魔本性。”字迹方正劲挺。
唐宵皱眉：“又是天使和恶魔。”
“如果把天使和恶魔换一种概念，就是有人要证明某种东西的存在，没想到却帮助了坏人或者给坏人提供了机会。”伯厚摸摸下巴思考。
唐宵点头，把目光转向了U盘，“我们应该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伯厚拿出笔记本电脑，把U盘插了进去，打开，里面只有三个视频，没有任何资料或者文档。
“看视频。”唐宵说，视频名字很简洁，用数字123代替，伯厚点第一个视频，放大屏幕。
镜头在晃动，大概十秒钟时间，突然黑幕了，唐宵紧紧盯着视频，伯厚微微皱眉。
黑幕上出现一段英文——“Nobirthdeformityprogram”，随后字幕英文消失，镜头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看着镜头，背景像是在一个仓库里。
男人摆正镜头，开口：“Nobirthdeformityprogram(无出生畸形项目)已经进行到第三个阶段，如果药剂成功，未来估计都不会有畸形婴儿出生，艾伦和悦钧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也跟博伦说过，不必再让白兔子送孕妇进来了。”
顿了顿，“只希望S那边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第一个视频播放完毕，唐宵伯厚两个人对视。
“Nobirthdeformityprogram，无出生畸形项目，药剂……他们这是在干大事啊！要是成功了，简直是造福全人类。”伯厚激动了，国家每年大约有80万名至120万名出生缺陷儿出生，如果这类能杜绝畸形或者缺陷婴儿的药物出现，不知道能造福多少人！起码孤儿院可以少一半的孩子。
唐宵内心也在激动，不过还是很清醒，平复了一下说：“淡定、淡定，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继续看下一个。”
伯厚呼了一口，点击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像是录像，黑白画面，还有点模糊，在一个房间里，一个人站在手术台旁边，看身型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回头看了一下镜头，嘴里念叨着些什么，伯厚把音量调到最高，终于听清楚了，男子用低沉地声音自言自语道：“它是存在的……只不过隐藏了……一定是这样！”
说完挪开身子让镜头清晰拍到手术台上的东西，伯厚和唐宵都睁大眼睛。
那是——怪物吗？！！！
七八岁小女孩的头颅，兽类的躯干，鸟类的爪脚，身后有着一双布满羽毛的“翅膀”。
突然，小女孩的头颅微微抬起，眼睛盯着摄像机，毫无神采，嘴角却微微上扬。
男子突然疯狂大笑了起来，吓得两个人一哆嗦，男子一边笑一边说：“我会证明他们的存在的……一定会的，父亲！”视频黑屏，完了。
伯厚咽口水，唐宵呼吸加重，眼中的情绪凶涌，他想起了在紫色马戏团遇到的“安娜”，她拥有着鱼的尾巴，还说自己是“怪物”……会不会直接有关联？！
“……这样的实验太变态了吧？”伯厚脑子都是挥之不去地小女孩样子。
唐宵皱眉思考：“他要证明什么？”
“这三个视频，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我们看第三个。”伯厚建议，唐宵点头同意。
第三个视频，照着一个空房间，墙上黏着黑糊糊或者是类似青苔的东西，摄像头慢慢被转移，被人固定在某一个位置。
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子出境，笑眯眯地对镜头打招呼：“哈喽～曹凌，我亲爱的朋友，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我是鱼，他们是垂钓的人，你是诱饵，我并不觉得我的追求是错误，有偏执才有进步，科学家是没有主流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选择，再见，期望可以在E国和你见面。”完了。
两个人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惊讶，曹凌？！不就是曹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