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大多一样,并无别有洞天之貌,张小敬登二楼看一圈,也就见到一间间隔开的房间,楼道昏暗,灯火还未通明开。
“西门帮主,你这照明不达标啊,还有这防火,这排水,这……这……这……”张小敬指了好多地方,将错漏之处一一点出。
西门雪只在一旁点着头,陪着笑:“改,一定改好再开业。”
“到时您可一定要带兄弟们来捧场,我给您……八折,如何?”西门雪笑着。
“嗯?才八折吗?”张小敬推开一间房门,然后咕哝着。
声音不大,可却这条狭窄的楼道中却极为响亮。
“五折,您看怎样,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不能再多了。”西门雪哭着脸道。
张小敬一转身,瞪着他:“难怪你做不成生意,连这点气量都没有,花楼都能让你开关门了。”
“唉,免单,免单,一定给您免单。”西门雪迫于压力,只能无奈道。
张小敬随之露出笑容:“这就对了嘛,生意嘛,多交朋友才能财源广进啊。”
“是是是。”西门雪狂点头。
张小敬这时凑了上来,勐然发问:“没有逼良为娼吧。”
西门雪一愣,然后又狂摇头:“没没没,天子脚下,怎敢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张帅可就饶了我吧。”
“哦?不是天子脚下就能做了?”张小敬抓着话柄又假笑着问来。
“那更不成,我等净街会领的也是朝廷发的粮,怎能做这等事。”西门雪赶紧表明清白。
而他这话背后也暗藏了一个玄机。
上头有人,否则怎么能拿到净扫大街这等“官差”。
但张小敬仿佛就没听出背地里的意思,仍旧在检查着二楼的每一间厢房。
一间间看过去,不舍得错过一个。
“三楼怎还上锁了?”张小敬来到了三楼楼梯口,见到设了一个门户,门上还上了金锁。
“这就给您开开。”西门雪拿来自己腰间的钥匙,当场就开始开锁,也不推脱拖沓。
楼道门很快就给打开,二人上了三楼。
张小敬又道:“怎么没见到你的伙计?”
三楼的陈设与二楼有些许差别,房间包厢少了,但每个房间都大了不少,且屋中摆放都较为贵重奢华,唐彩宋瓷明窑,虽乱炖,却更显奇妙,让人眼前一大亮。
西门雪答道:“这不是还没开门迎客嘛,就招了一个伙计先看大门。”
张小敬点点头,然后拿来一口挂在墙壁上的汉剑。
呛啷!
长剑抽出,利器杀心。
铁器磨过丝绸,沙沙响。
西门雪额上顿时冒汗,他抖着横肉满面的面皮,颤声说道:“张帅,可不敢开玩笑呐。”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张小敬蔑他一眼。
“不是,我与您也没啥过节吧。”西门雪呆愣地问道。
“没有。”张小敬摇头。
西门雪这就轻松一口气:“那您这……”
他抬手,轻轻压在汉剑剑身上,想将它推开。
但张小敬使了力气在上面,使他没法一把撤下此剑。
“问你几个事。”张小敬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