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一把就将来人抓住。
这人刚想着操持住身体平衡,站定住,并手上更有暗器等着释放。
但他遇上了岳不群。
岳不群单手几个翻飞,就将他玩耍在手中,不得有更大的动静。
他动不得,自然就被岳不群以内力压住周身穴道。
而就在岳不群想要将他带走时,又有人追了上来。
岳不群回身一看,是一穿着单薄儒衫的老人。
这时候可是冬日,看看街上行人,每一个穿成这样的,个个都恨不得给自己披一床棉被上街,而这老人却只穿了这样薄薄一件,着实让人“另眼相看”。
岳不群则能感应到这老人身上头发而出的血气。
血气蓬发间,就仿佛一个小火炉。
显然,这老人也是个武功高强之辈。
老人似乎认准了地上这人,所以没有不说缘由地去攻打岳不群。
岳不群也看得出这老人是来追索他手中的这人。
“老丈可是为了此人?”岳不群将这人递送出去。
以此证明自己与这人无关。
老丈接过这人,嘿然一喝:“小子从哪看我老了?”
岳不群一怔,这还能从哪看?用眼睛看你这外表啊。
“瞧你也是读书人模样,怎个还爱胡说八道。”老丈喝道。
此时,整条长街的人都停下日常做事,或躲远了,或围观
岳不群抱抱拳,深表歉意道:“是我以貌取人了,老丈。”
虽然是抱歉,但却仍不改。
着实是让这老人牙根痒痒。
若非看身边这人被岳不群轻易拿下,他定然要跟岳不群好好把这事掰扯清楚来。
而且看岳不群话语总是夹枪带棒,这性子更难对付,不可能在他倚老卖老下,对他有任何的屈服。
所以他也只得搬一人出来。
“你来此定是为了祭拜我兄守仁的吧。”老人悠悠说道。
他这半辈子先借了父辈之荫,后又有兄长之荫蔽,着实是舒坦,虽然父兄都很啰嗦,说教不少,常要劝他进学。
岳不群听了他这话,敏锐的脑子立即就有了答案。
“原来您是守文先生,失敬失敬。”岳不群与他一礼,这回倒是周到了许多。
“嗯。”王守文颇为受用的点着头。
他还是喜欢这些年轻后辈的恭敬拜谒地。
“不知守文先生捉拿这人所为何事?可是这人冒犯了阳明先生?”岳不群问道。
看着人的眉眼,也不是贼眉鼠眼,长得也挺周正,穿着虽朴素,却也干净整洁,应当不是个偷鸡摸狗之辈。
王守文点点头:“他盗走了府上我兄所留之亲笔手书,被我发现,我这才追他至此。”
岳不群听了,目光一凝。
居然又有人窃书,岳不群再认真看看这小子,看面容不是林吾行。
而且还是王阳明这等人物留下的书册。
连象山先生数百年之前遗留的亲笔手书都有留存其“意”,那王阳明先生这位近年最是声名赫赫的大儒所留又有何等“真意”留下。
当然,岳不群并不因此而心生贪婪,只是觉得此事不对劲。
先是象山先生,现在是王阳明,都奔着这些大儒的亲笔手书去的,这里头没有猫腻,他决计不信。
念及于此,岳不群也未曾决定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