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推开……将她禁锢在神坛,拥吻她的少年,
眼尾哭到熏红,朱砂泪痣被泪水打湿,恍若滴血,终于崩溃:
“你够了!
你何时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
夏侯月……凭什么让我放过你?”
宁绮捏住她下颚,迫使她红唇微张,跪坐在神坛之上。
他说——她是他的神,他是她的奴隶。
可此刻,神明跪在奴隶面前,任由奴隶欺辱!
少年凶狠而残忍,像是罪恶的魔,为她递来夜光杯:
“夏侯月,你必须对我服从。
否则,喝下这杯毒酒……死了好了。”
她牵起红唇,对他笑得绝美又摄人心魂。
“如你所愿。”
少年还未来得及反应,女帝迫不及待凑近他手中夜光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
对他像个妖精一般勾了勾眉尾,声线清冷:
“好了,陛下,你可以滚了。”
少年杀红了眼:
“夏侯月!”
酒杯被打翻在地,女帝被少年天子推倒在神坛之上,他歇斯里底吻上她,
“宁绮,那是毒酒!你疯了,想和我一起死?!”
“混蛋……
你放开我!”
她的话被他的吻吞没,挣扎也渐渐显得无力颓败。
呵,她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逃不掉他的……
“小东西,你竟然情愿死,都不愿意待在朕身边?”
少年怒到极致,倒吸气的声音:
“好啊!朕今天就让你尝尝,惹怒朕的后果!”
他喂她喝下去的,根本不是毒酒。
可他对她早就中毒太深!
凭什么?
这个该死的狐狸精不顾一切想摆脱他?宁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杀疯了的少年无所畏惧,
肆无忌惮囚禁少女。
高台之上,水晶珠帘摇曳。
他和她衣衫碎裂,银丝交缠,就算天崩地裂,
他也绝不愿放开她。
她被他困在角落,局势越来越激烈……一发不可收拾。
……
花前月下,春色撩人。
不知何时,他终于放开少女,任由她哭成了泪人儿,漠然离去。
走下高台那一刻,少年忽然转身,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落魄:
“夏侯月,是你自己找罪受,怪不得朕。”
她委屈咬着唇儿,苍白虚弱极了。
“宁绮,你欺人太甚!”
他斜倚在鲛绡窗,打量她的姿态,极尽讽刺,
“神女,你被奴亵渎了……
早就脏了呢……”
用的是奴,而不是朕。
在北国的时候,他是她的囚奴。
她哭红了眼:
“小时候,
本公主有一件最心爱的玩具,
反正是我的,
摔了,破碎了也没关系,
可绝不准别人碰一下。”
顿了顿,夏侯月意有所指:“所以……
我这个女帝,对小奴隶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月色剔透,恰似水光,宁绮在她哭得失魂落魄的那一刻——
少年折回神坛,一寸一寸拥紧她:
“不,女帝不是宠物,更不是玩具,是奴的私有。别人看一下都不行。”
她是他的神。
她是他的心头肉,她哭一下,他就疼到窒息。
宁绮疼惜地吻住夏侯月,指腹滑过她眼下朱砂泪痣,带起一丝微凉的冷意,
他忽然掐紧了她下颚,
少女疼得倒吸气,像是水做的人儿,一哭就不再停,
直到她身体开始冰冷,像个被撕咬的幼兽一般,哭到痉挛,像是陷入绝望,
他抵在她耳畔,极富磁性的声线轻咳了一下:
“朕先天体弱,小时候,曾有占卜师说,朕活不过十二岁。
每年总得病两次,虽不致命,但却难熬。
那时候,人人都知道,朕虽是南疆太子,却形同傀儡毫无威胁,是个随时就能病故的废物。
直到后来,朕遇见了你,夏侯月,我的心尖尖儿。”
神坛之上,他掐紧她的画面未免有些残忍,倒映在镜子里——
少女白衣胜雪,禁欲绝美的小脸染上血痕,
她脆弱,易折的颈子上,滴滴答答的血渍,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下,浸湿他的肌肤和衣衫,
少女耳畔似有落雪声,皇宫外,飘来一段虚无缥缈的琴音,
她的体香钻进少年的鼻尖,四肢百骸和灵魂深处。
他越发掐紧她颈子,在她耳畔软声蛊惑:
“孤是傀儡太子,你却是光芒万丈的摄政长公主。
一个低到尘埃,一个光芒万丈。
很奇怪,孤遇见你以后,那些隐疾竟然不治而愈。
那时候,孤就在想,公主是上天派来拯救孤的神明,只为救赎孤一人。
天下不渡我,但公主殿下,渡我脱离苦海。”
她吓得小脸通红,左右环顾,试图逃离恶魔。
可锁链缠身,动一步都艰难,无奈之下,少女身体向后弯曲,侧过身子躲开他,妄想从石壁后逃走。
却被少年抵在角落,他逼近她,将她一把捞起,双脚离地,
她退无可退,少年的手撑在石壁两侧,将她圈在他落下的阴影里,
女帝差点被他掐着脖子,几乎窒息:
“咳……
当初我助你脱离苦海,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
少年天子拭去她眼角泪滴,悲悯可怜地看着她,
“怪只怪你太绝色……
生下来就是蛊惑我……对你色令智昏的!”
“后来,孤成了公主的奴隶,成了被你圈禁的,见不得光的男宠。
奴却更加煎熬了。比从前身患隐疾时,更加难受。
这种痛苦,称之为情劫。
奴总会因为公主,变得心神恍惚精神失常……像个疯子。
一日见不到公主殿下,便觉天都塌了。
原以为,奴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小可怜,
可后来爱上公主,为了公主而疯,为了公主性情大变,
奴彻底成了一个病娇,偏执,暴戾,弑杀的暴君!”
话落,宁绮倾身,眷恋般亲了下夏侯月的鼻尖:
“奴做这一切,
只是为了染指公主殿下。
在奴心里,
我的公主殿下,是比神明更加神圣不容侵犯的存在。
可奴,偏偏最爱亵渎你……
看着你只能做我的金丝雀,你拼命想逃,却始终逃不出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光影参差,他不管不顾吻着她。
直到女帝软软滑落在神坛,少年终于结束这一吻,
他放开气息微弱的她,整了整衣冠,绝情离去。
御书房。
暗卫江流上前一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