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轻寒点头。
“……”
两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窗户,寒风扑簌着,吹地人一股凉意。
“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
墨轻寒突然移动了身体,挡在她的面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秦小楼的脸一边掩藏在阴影里,一边暴露在灯光之下,将她的脸到衬托了出一种棱角的感觉。
米黄色的灯光透过她的睫毛,像是一只蛾翅,落在她的眼窝处,透出一种温软眷恋的味道。
他看着她的脸,心忽然一软,手已经自觉地拉上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墨轻寒!”她惊呼。
他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痕迹,反而握得更紧。
她的目光落在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其中的大掌上,好像突然之间就移不开了。
耳旁,凉风簌簌吹着,那些冰冷的温度突然就被这只手格挡在外了。
直到进入温暖的车里,她整个人才醒了过来。
目光忍不住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墨轻寒,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东西也不想。
也许,她大概想,这就是爱情吧?
没有原因,就这么想看他,过一辈子。
“看够了吗?”墨轻寒目光仍然盯着前方。
那你刚才还牵我的手了呢!
秦小楼默默地在心底说,却是无论也说不出口来,只得别过视线。
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想起来你说了什么吗?”墨轻寒忽然开口。
提到酒会。
秦小楼脸又开始烧了起来。
“我那天喝酒和断片了,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向您道歉。”
墨轻寒听见她的话,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反而阴沉了起来,紧紧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这样一来,秦小楼倒是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
“墨总,我那晚……到底说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墨轻寒转过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都说酒后吐真言,你的真言可真叫人耳目一新。”
“……”
秦小楼皱着眉头,脑海里拼命地搜索着那晚的事情,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停留在她拿着酒瓶,大声地说。
“墨总喜欢的是……谁,我当然知道,就是……”
所有的画面戛然而止。
看墨轻寒这不对劲的模样,她不会真的说了她自己吧?
车急速地行驶在夜色中,很快就停在了公寓前。
“我先下去了。”
秦小楼刻意不去看墨轻寒的脸,推开车门,慌乱下车。
“等等。”墨轻寒开口。
“墨总,您还有什么事情吗?”秦小楼手一顿。
“明天我准备去m国出差,你和我一起去。”墨轻寒淡淡的说。
“明天什么时候?”
“八点的飞机。”
“……”
秦小楼皱了皱眉,“可是,小张那里……”
“现在我是你的老板。”墨轻寒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是。”
秦小楼应了一声,“墨总,这次要去多久?”
“大概一周左右。”
“好。”
秦小楼这下完全将旖旎的情绪抛到脑后,整个脑海里全部装的都是工作了。
因为绑架的事情,她想搬去新公寓的计划也被耽搁,所以这段时间还是住在这里。
公寓里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这下收拾一下,几乎少的可怜。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冷清的房间,叹了一口气。
门铃忽然响起,将她有游离的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谁?”
她打开猫眼,那张俊脸直直地倒映进她的瞳孔,到叫她生出几分不真切来。
手急忙打开了门。
“墨总,您怎么会来?”
“这里好像是我的房子。”墨轻寒直接长腿垮了进来。
“是到是的,但你刚才好像没有要上来的意思,这么突然地一上来,着实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秦小楼自己没发现,她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到底是多了几分欢喜。
“我饿了。”墨轻寒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啊?”
秦小楼看了看手表,“墨总,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您……还没吃晚饭吗?”
“嗯,今天公司的事情有点多,还要准备明天出差的事情,没顾得上。”墨轻寒陈述着说。
“哦?”
秦小楼有些受宠若惊,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吗?
墨轻寒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和她说话。
“那我给你去下面吃。”
“你的意思是,可以让我吃你的下面?”墨轻寒玩味的笑了。
“没……有。”
她有些慌乱地转身往厨房走去,身后的那道视线,无比灼热,如刺在背。
到了厨房才发现,冰箱里的食材所剩无几,只有一包泡面,一个鸡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开火,烧水,煮沸,下面。
秦小楼一气呵成,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就出了锅。
关小火,上油,轻轻地将鸡蛋打上去,待到一面微微焦黄之时,迅速翻起,卧在面条上。
“真香!”
秦小楼满意的拍了拍手,深深地嗅了一口空气中的香味,将面端了出去。
墨轻寒垂着头,身姿挺拔地坐在沙发上。
“面好了,墨总。”秦小楼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她疑惑地上前,却发现墨轻寒正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这样也能睡着!
她放下面,蹲***,有些好笑地而看着他的脸。
棱角分明,俊朗地如同神抵,从她这个角度看,竟然找不到一个毛孔。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暗暗猜想这一定上帝最满意的作品。
想到这里,她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秋天里,热气散的快。
刚才还热气腾腾地面条,这会儿热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秦小楼看了一眼逐渐冷去的面条,猜想他肯定是吃不上了,浪费粮食可耻,只得端过碗,准备犒劳自己。
谁知道,刚夹起一口放进嘴里,空气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这不是你准备给我吃的吗?”
低醇而富有磁性,带着淡淡地疲倦,像是深夜里解乏的葡萄酒,散发着致命的***。
“咳咳……咳咳。”秦小楼一口面呛着,“你不是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