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恶体内的气血如同江河奔腾,汹涌澎湃,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沿着他的经脉流淌,贯穿全身。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激活,每一寸皮肤都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
他的心跳与天地间的脉动共鸣,仿佛他已经成为这片密林的一部分。
突然,他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扑向前方,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灰色残影。
他利用树干、树枝、落叶、残花等一切可借力的自然之物,身形在林间忽隐忽现,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然而,在这危机四伏的密林之中,张镇恶并非孤身一人。
他的身后,一道赤红电芒如影随形,紧紧跟随。
那是一条赤练金环蛇,它的身体如同赤色的闪电,每一次借助树干、树叶的弹射,都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与灵活性。
它剧毒无比,所过之处,溢散的腥红之气让周围的树叶迅速枯萎,展现出它恐怖的力量。
张镇恶深知这种毒物的厉害,他吃过中毒的亏,本能地不想离这种毒物太近。
因此,他出手异常谨慎,只是偶尔用一两枚暗器试探赤练金环蛇的行动轨迹,避免与之正面交锋。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的将军庙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喊杀声。
四名护卫大惊失色,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神使大人,我们中计了!”他们焦急地喊道。
神使戴着神秘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但他的青筋暴起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躁与愤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道,“那可是上千条毒蛇的夜袭!”
护卫们望着远处被毒蛇包围的庙宇,焦急万分。
“神使大人,现在怎么办?二当家还在里面!”他们恳求道。
神使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来。
他手中的蛇杖轻轻一挥,赤练金环蛇便沿着蛇杖游动,最终回到了他的袖袍之中。
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神兵堂有备而来,我们撤退。”
然而,护卫们却犹豫不决。
“可是,二当家……”他们担忧地说道。
但神使的声音却变得尖锐而诡异:“如果你们想去送死,我不会拦着。”
就在这时,一阵急速的破风声激荡而来。
噗的一声轻响,当先的一名护卫脖子处被开了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他眼睛圆睁,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乘风而来,那是钟楚楚。
她宽大的黑袍随风飘动,猎猎作响。
她眨眼之间便拉近了数丈距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嗖嗖几声破空声响起,接连不断的飞针射向神使和剩余的三名护卫,将他们的退路彻底断绝。
神使见状,蛇杖急挥。
顿时,他周身荡出一抹黑色烟雾。那些飞针一接近黑色烟雾便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纷纷掉落在地。
然后神使化作一团黑烟滚滚而去,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其他的两名守卫却没有那么幸运。他们全都被飞针射中要害而死。
只有一名守卫侥幸躲开要害部位,苟延残喘地倒在地上。
但钟楚楚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她一剑划破他的喉咙,然后一个纵跃飞上树梢,向着神使逃离的方向追去。
张镇恶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他冷笑一声:“你的主人已经弃你而去,你还为他拼命。”
但赤练金环蛇哪里能听懂他的话中的嘲讽之意?它嘶的一声扑向张镇恶,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
张镇恶微微侧身避开赤练金环蛇的攻击,然后身形斜飞而出。
他借助树干上的力量再次加速,如同疾风一般向钟楚楚的方向追去。
而赤练金环蛇则如同赤红闪电带金芒一般紧追不舍。
就在这时,无数石子从正面飞袭而来。
这些石子在空中旋转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它们相互碰撞不断改变着轨迹让赤练金环蛇无法预判。
咚咚咚的声音不断响起无数石子连续撞在赤练金环蛇的身上。
这正是张镇恶独创的弹指神通虽然因为受伤他的内力附着较少但强大的力道和连续不断的撞击还是让赤练金环蛇立时毙命。
临死之前赤练金环蛇猛地喷出一口腥红毒液。
那毒液如同毒雾一般迅速扩散开来将周遭的花草灌木瞬间枯萎变得焦黑一片。
张镇恶见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近身一刀劈了它否则他即使不死也要褪层皮。
此刻的夜空繁星点点数不清的星星在头顶变幻莫测。
钟楚楚在空中掠过一棵又一棵参天古木她的速度之快仿佛已经与风融为一体。
她已经看到了前方那团在林间疾步而行的黑烟那是神使的身影。
神使的身形轻盈而迅捷他施展的身法有点类似传说中的草上飞。
钟楚楚加速几个纵跃刹那间便飞掠至神使的头顶。
她挥手间几枚天雨飞针自上而下疾射而出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向神使袭去。
神使抬眼望去瞳孔剧震他从未见过如此高绝的身法和暗器手法。
他急忙抬手间蛇杖舞的密不透风黑色烟雾倾泻而出将飞针的内劲消融瓦解。
然而钟楚楚却并没有指望几枚飞针能起到什么效果她只是在趁机试探神使的实力和反应速度。
趁着神使应对飞针的空挡钟楚楚腾空翻身跃至神使的背后。
她手上一柄青釭宝剑闪烁着寒光直击神使的后腰要害部位。
神使回身不及急忙调动身前的黑色烟雾蹿至身后想要抵挡钟楚楚的攻击。
这黑色烟雾虽然并非内劲却有着类似的功效能够抵御内劲的冲击。
如果与人体接触的话还能腐蚀对手的内力和身体。
然而钟楚楚却战斗经验丰富她之前的无数次暗器试探已经基本摸清了黑色烟雾的性质。
她知道只要出手速度够快就能避开黑色烟雾的腐蚀效果。
砰!一股内劲在钟楚楚的长剑上爆裂开来将神使的黑色烟雾炸出一个真空缺口。
钟楚楚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陡然提速直刺神使的要害部位。
她的剑法精妙绝伦每一剑都如同春风拂柳般轻盈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杀机。
铛!神使终非泛泛之辈他反应迅速蛇杖回身横在胸前以最少的动作换取最快的速度挡住了钟楚楚的致命一击。
他沉声问道:“你很强!你来自巴蜀,巴蜀张家?”
钟楚楚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神使手中的蛇杖。
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她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击败这个强大的对手。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剑而出剑光如龙直取神使首级。
“但是我还是要赢了!”神使声音嘶哑,嘶吼着!!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和信念。
这场战斗注定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而最终的胜者只能有一个。
话音甫落,一道赤练金环蛇犹如离弦之箭,自他衣袖间猛然窜出,瞬间化作一抹耀眼的赤色金芒,疾驰至钟楚楚的身前,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锋利的蛇牙,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距离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仅余一线之隔,仿佛随时都能穿透那脆弱的肌肤。
神使戴着神秘莫测的面具,那双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却透露出一种扭曲而兴奋的光芒,他狞笑着,声音低沉而阴冷:“追我?
哼,你可知追我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然而,这份得意并未持续太久,他的笑容在下一刻凝固成了永恒的雕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楚楚脚下突然踏出了玄奥莫测的步伐,身形如同风中柳絮,轻盈地旋转、弯折,那赤练金环蛇以毫厘之差,几乎是贴着钟楚楚的鼻尖呼啸而过,惊险万分。
这正是回风拂柳剑中最为精妙的风摆杨柳身法,展现出了她超凡脱俗的轻功与剑法造诣。
“怎么可能!”神使的惊呼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难以置信。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响起,刺目的金光瞬间充斥了他的视野,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天旋地转。
他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身体正缓缓跪倒在地,脖子上,一道血柱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咽喉处赫然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原来,我已经死了……”神使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这世界上,确实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张镇恶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淡然地抖了抖手中的金鞭,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正是他刚才施展的“直捣黄龙府”一式所留下的痕迹。
神使一死,“诺大的功德之力奖励,已经融入了他脑后的光轮之中,为他增添了更多的力量。”
另一边,钟楚楚也没有闲着,她手指轻弹,几枚飞针如同流星赶月般接连发出,瞬间将那条赤练金环蛇钉死在了树干之上。
她转头看向张镇恶,语气虽平淡却难掩其中的赞许:“你来的倒是挺快。”
张镇恶嘿然一笑,回应道:“若不是因为中毒限制了我不能动用大量内力,说不定我还能比你更快一步呢。”
两人之间的对话轻松而自然,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信任。
谈及剑法与轻功,钟楚楚的情绪也不免有所起伏。
她冷哼一声,目光如剑般锐利:“哼,那就等你恢复之后,我们再好好比一比,看看我的剑是否还如往昔般锋利!”你要是被我追上,非在你身上,赏你几个透明窟窿!!!!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挑战与自信,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张镇恶一较高下。
张镇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此时,将军庙内已是一片狼藉。
陈平安率领神兵堂的众将士成功将来袭的敌人全歼于此,只留下了两个奄奄一息的活口作为线索。
当他们踏入大殿之时,满地的蛇尸映入眼帘,那密密麻麻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也让庙宇外围埋伏的众人无不感到震撼与惊叹。
“这……这真的是一个人做的吗?”陈平安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敬佩。
他回想起两个时辰前张镇恶与他密谈时的情景,当时张镇恶提出要让钟楚楚一人坐镇大殿时,他还曾有过一丝质疑。
毕竟这个黑袍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张镇恶身边,如同一个无形的影子般存在。
然而此刻看来,她的实力之强横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镇恶与钟楚楚返回将军庙后,陈平安立刻对那两个活口进行了讯问。
然而遗憾的是,这两个活口在讯问过程中突然暴毙身亡,显然是被人暗中下了毒手。
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这伙人正是来自臭名昭著的贪铧帮。
正当陈平安想要继续追问更多线索时,两名兴云帮的成员却突然表情扭曲起来。
他们翻着白眼、吐着白沫、脸色迅速变得青绿无比……最终一命呜呼。
紧接着,两人的口中缓缓游弋出两条细小的带金环的毒蛇来,它们头一撇也僵死在了地上。
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突然且诡异了!
张镇恶与钟楚楚对视一眼后心中便有了计较——这个贪铧帮不简单啊!!
“老七啊……咱们这次可能真的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存在啊……”
钟楚楚低声感叹道。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未知的敬畏也有对未来挑战的期待。张镇恶默默的看了看她,则只是站在一旁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什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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