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切的根源

\"那简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犯人......\"

布伦达声音提高,塞尔吉奥则伸出手掌制止她:\"当然,我也同意这一点。然而,由于没有确凿证据表明不是他,我们无法反驳。在场的奥斯汀王子看起来非常沮丧。\"

听到塞尔吉奥的话,布伦达也紧握拳头,表情悔恨:\"......我相信他不是犯人。\"

\"嗯。我也是。而且,那个麦克雷德家的家主,恐怕对于许真是否真的是犯人并不在乎。为了避免责任落到自己头上,甚至使用许真和他自己的儿子作为诱饵。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塞尔吉奥有些厌烦地说,仿佛在说这是常有的事情。

布伦达也没有特别惊讶。作为一名护卫,她与贵族的交往越来越多,常常听到这类事情。

不,更确切地说,她几乎只听到这种事情。特别是那些与王室关系密切的贵族,这种倾向尤为明显。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这样,只是真的只有极少数例外。至少麦克雷德家不在这极少数之列,布伦达再次确信这一点,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到头来,他们只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真是太自私了。\"

\"贵族这东西,不管是不是精灵族或其他,哪里都差不多。也不能说他们这样做完全没有理由。\"

\"……我勉强能理解……\"

习惯了过于富裕的生活之后,就再也无法适应其他生活方式。他们会不择手段地维持现状。布伦达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像麦克雷德家这样与王室有联系的贵族,正是这种情况的典型例子。只要与王室的联系还在,情况或许还好,但一旦这种联系被切断,后果将如何?

至少在布伦达的记忆中,这些贵族都是没落的。这些都是她在担任护卫工作时听说的。

所以,从塞尔吉奥那里听到的关于麦克雷德家主的行动和思考方式,布伦达并不觉得难以理解。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找公会长谈谈吧。也许能有些什么信息。\"

\"那我们走吧。\"

布伦达和塞尔吉奥准备向公会进发,向城镇方向走去。尽管王宫内部正骚动不安,大街上还是如往常一样洋溢着明亮的热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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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许真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湖边。他们各自享受着短暂的休息,阿丽西亚和科特尼换上了泳装,和拉蒂一起在湖中开心地嬉戏。

在远处观看的许真突然问塞德一个他一直在意的问题:\"对了,塞德,你爸爸在吗?\"

\"嗯?啊,他因为不治之症去世了。大概是五年前吧。\"

\"啊,是这样啊……\"许真露出了一副抱歉的表情,塞德则用明朗的声音回答:\"不用在意。因为只有女王,所以你才会有这个疑问吧?\"

在这个问题上,许真点点头。下一刻,塞德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但是,现在想想,米内尔瓦变成那样,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是怎么回事?\"面对许真的疑问,塞德露出了一种怀念的微笑:\"父亲非常宠爱米内尔瓦。他对她的天赋抱有很高的期望。而对我,感觉则是完全相反。\"

\"相反?\"

\"我生来就没有魔力,他对此感到彻底失望。不知被多少次说我是国家的耻辱……\"

\"真是太过分了。\"

虽然有所预料,但当这些话语被实际说出来时,还是让人感到难以接受。但对塞德来说,这似乎已是司空见惯,他笑着说王家就是这样。

\"而米内尔瓦一直在父亲身边长大。她觉得把我当成废物是理所当然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话说来,听起来好像是死去的老爸才是一切的根源呢?\"许真皱着脸说出这番话时,塞德不禁笑了出来:\"也许吧。我们王家可能是被父亲的亡魂诅咒了啊。\"

\"……听起来很有可能,挺吓人的。\"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虽然塞德用轻松的声音道歉,但许真感觉到这话并不是开玩笑的。塞德的语气是那么地认真。

正当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时,湖边传来了声音。

\"许真——!快来开始找药草吧——!\"

\"哦——\"

听到阿丽西亚的呼唤,许真一边回应一边和塞德一起站了起来。在心中感到解脱的事,恐怕两人是同时有感而发。

后来,许真他们全神贯注于寻找药草,以至于没人注意到王都上空正逐渐笼罩着阴沉的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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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福里亚王都的冒险者公会,今天如往常一样热闹非凡。

但与此同时,也流传着一些奇怪的谣言。王女米内尔瓦失踪了,而麦克雷德家的儿子卷入其中。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这样的氛围让冒险者们感到不安。

塞尔吉奥和布伦达面无表情地走过冒险者们,对他们所掌握的信息感到不可思议,露出了带有讽刺的苦笑。

毕竟,米内尔瓦的失踪是应该尽量保密的。尽管如此,在这个公会里,谣言仍然如此活跃。即使尽力遮掩,秘密总是无法完全保守。虽然早有预料,但仍然让人不由得叹息。

一边这样想着,塞尔吉奥对前台小姐说了句话,然后径直走向内部,毫不迷茫地一路向更深处前进。

他心中暗自抱怨这狭窄的走廊,直接走进了一个房间,连敲门都没有,仿佛根本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内。

\"哼哼,我来了,老家伙。\"

塞尔吉奥笑着轻轻举起右手,态度随便地开口,布伦达则按着太阳穴。

尽管这是常见的场景,布伦达依然认为即使是亲近的关系也应该保持礼仪,但她知道就算说出来也只会被轻描淡写地带过,所以她总是不得不默默忍受。

房间的主人,韦斯利对此也非常清楚,已经几乎失去了说什么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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