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怎么也有那男子的气息?”乾落花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拳头更是捏的咯吱作响。
如果仅是治疗花卉,用得着进房间里面?
想到这里,他脸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马上四处检查了一番,发现楚风住的那间屋子气息浓郁,恐怕住了不止一天两天,至少得一两个月了。
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长时间,而且,这个陌生男人还去了雨落鸢的房间……
乾落花越想越可怕,身体都颤抖起来。
雨落鸢一直是他的禁脔,甚至她跟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乾落花都会郁闷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现在她有可能跟别的男子做出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巨灵教园艺长老!”乾落花牙齿咬得咯咯响,“我跟你没完!”
他不能对雨落鸢出手,但区区一个巨灵教园艺长老竟然敢染指自己的女人,一定要死!
楚风回到巨灵教后,又过起了散漫无聊的日子,每天遛遛狗,或者到城里闲逛一圈。
“你就是巨灵教园艺长老楚风?”这一天,他正从城里赶回巨灵教的途中,却突然被一名络腮胡大汉拦住了去路。
瞧见对方一脸冷意,楚风不禁有些好奇,他从未见过此人,怎的这人对自己还起了杀心?
“你有什么事?”
“是你就好,死!”
乾落花这段时间暗中调查过楚风一番,知道他定期会来城里闲逛,于是专门在半路中拦住了他。
如果楚风是一个相貌丑陋,面容苍老之辈,他或许也就罢了,但看到楚风长得如此英俊潇洒,他心中醋意大起,上手就是杀招。
“你神经病啊!”楚风骂了一句,一步踏出,便避让到了远处。
“还想躲,今天你必死无疑!”
乾落花暴吼一声,一拳再度轰了过来。
他是太清九阶修士,这一拳之力何等强悍,隔了很远,楚风都感觉一股炽烈的风浪席卷而来,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融化。
“你是乾落花?”感受到这一拳,楚风瞬间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三十三重天的太清修士本就不对,达到太清九阶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他听人说起过乾落花的样貌,一脸络腮胡……
联系到这些,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莫非是雨落鸢跟他告状,说自己欺负了她,乾落花是专程来替她出气的?
不过想想这也不太可能,雨落鸢绝对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女子。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都说乾落花善妒,他肯定知道自己跟雨落鸢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心中怨恨,才来找自己拼命的。
“乾落花你是不是疯了,我跟雨道友之间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楚风一边闪躲一边说道。
“你还敢提她?”乾落花咬牙切齿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今天你必须死!”
“想杀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楚风冷笑一声。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上清境九阶,再加上诸多手段,就算不是乾落花的对手,但他想杀自己也根本不可能。
两人你来我往,乾落花逐渐震惊了,他发现,哪怕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竟然连楚风一片衣角都摸不到,对方由始至终,都非常轻松写意。
“这怎么可能!他不过一名上清境修士,这样的垃圾,我单手都能杀几百个!”
乾落花又惊又怒。
“乾落花,你压根奈何不了我,还是好好回去多修炼几百年吧。”楚风奚落道:“你要那么紧张你家妻子,就待在家里好好看着,免得,哪天头上就成了一片草原。”
“你,你该死!”
乾落花气急败坏。
“来啊,你倒是来杀了我啊。”楚风呵呵一笑,“你有那个能耐吗?你也就能叫骂几声罢了。”
乾落花听到这里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眼前这人表面上看着修为一般,可实际的战力却强的一批,哪怕自己再打个几年,估计也不可能杀了他。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落鸢怎么样?”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乾落花咬牙道:“你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跟你不死不休!”
楚风冷笑道:“你放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独守空房,美人闺中寂寞,做出点什么来也很正常吧?”
一听这话,乾落花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鼓了起来。
他每年都用各种借口外出,哪里是追寻修真大道,其实是害怕面对雨落鸢。
早年间,他所修习的功法,是一门类似童子类的功法,一旦破身,修为便就爆降。
唯有突破太清境,方才不会受到影响。
这些年,他游走在大江南北,有寻找机会突破太清境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害怕跟雨落鸢待在一起,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
毕竟,她实在太诱人了,估计这天下间没有男人能抵抗住她的魅力。
在没有突破太清境之前,他绝对不能破身,否则将功亏一篑。
这也是,他如此紧张雨落鸢,爱吃飞醋的原因。毕竟,成为道侣几百年,两人还没圆房,他担心雨落鸢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风这句话,无疑是捅到了他的痛处。
“姓楚的,落鸢是我的妻子,你要是对她有什么想法,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乾落花咬牙切齿道。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挂怀了。”楚风耸了耸肩,也没兴趣跟他多聊,转身朝远处走去。
本来他贪念着雨落鸢,心里还有点愧疚,感觉有点对不住雨落鸢的道侣,可如今见他这幅姿态,他心里那点愧疚很快荡然无存了。
反而,他有点跃跃欲试。
雨落鸢跟着这样一个道侣,恐怕也不会幸福的吧。
那,自己何不如将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带给她满满的幸福呢。
“该死的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你的!”乾落花气的浑身颤抖,他这幅姿态,看样子是要纠缠雨落鸢了,自己决不能让他得逞!
他沉思许久,忽然眼睛一眯,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冷笑,转身朝东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