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嘎~吱”瓦岗寨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持双斧的汉子,一匹马,一肩扛双锤的少年缓缓走出寨门。
想起昨晚厨房里见底的米缸与空空如也的仓库秦胤就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暗暗骂着之前瓦岗寨的众人,这帮狗日的,把值钱的东西拿走就算了,竟然把粮食也般空了。
害得自己大清早就要出门打劫……
余气未消的秦胤翻身上马,举起镔铁锤,口中呐喊出一道声音“驾”
“唏律律”
旭日东升,烈马长嘶,宛若一阵狂风,冲下山去。
“大当家,是不是把我忘了”
看着秦胤远去的背影,吾粲在清晨的微风中凌乱着。
“咦!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马背上的秦胤如此想着。
……
王二狗是帽儿山附近王家庄的人,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兴致来了便上山砍柴换钱,喝些花酒。
这不,大清早的带了些烙饼与干粮砍柴来了。
回味起与城里那身材曼妙的姑娘行事时的滋味,手里的烙饼都是香的,满脸的享受。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声大喝,吓的王二狗一怔。
只见一白袍少年,手握双锤坐于马上,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就像饿狼见到待宰的羔羊一般。
俺滴娘来!那里冒出来的山贼。
“大王爷爷饶命,大王爷爷饶命”王二狗冷汗直流慌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站起来,跪什么”秦胤喊了一声。
王二狗怯生生的站了起来,却不敢抬头颤颤巍巍道“大王饶命,俺是个穷人,身上也没钱,千万别杀俺”
“抬起头来”
“不敢,不敢的,山上的规矩俺懂,看到大王的脸,俺的小命就没了”
“既然你懂规矩,就知道贼不走空的道理,身上可还有吃的”
王二狗将啃了半拉的烙饼递给秦胤后,又从怀里掏出些烙饼与干粮递给秦胤。
“吃过的不要,你留着吧”秦胤满脸的黑线,将半拉烙饼还给了王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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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你的柴去吧,那边有个好地方”秦胤指着一处山坡,大口吃着烙饼。
“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吾粲你也来点”秦胤向后招去,不见吾粲身影,方才想起,刚才自己在气头上,竟是把吾粲落下了。
秦胤只得策马回寨,回去寻找吾粲,走到半路远远看到吾粲有力无气的跑着。
“大当家……大当家”吾粲气喘吁吁的想要说话,一边喘气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
“这有些吃的,你拿去吧”秦胤翻身下马将余下的烙饼与干粮递给吾粲,并示意吾粲上马。
“大当家,使不得,使不得”吾粲推脱着,嚷嚷着哪有喽啰坐马,老大身前牵马的道理。
“无妨,自家兄弟有无不可。待会打劫你打头阵便是,上马”秦胤命令着。
吾粲心中一暖,不在推脱翻身上马。
……
正值正午,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
由东向西,一队人马沿着山道缓缓而来。队伍前方的是辆精致轿车,后方跟着十几个人护着四辆拉着货物的露天马车,队伍正前方两匹高头大马并肩而行。
“方才多亏张少侠打退了飞沙寨的贼人”骑马的李四道。
“一群小喽啰罢了”张若尘不屑的笑道。
“这一路也全靠张少侠护持,只是小姐此去阳平行商,干系重大,还是小心为妙”李四。
“李管家就是太小心了,这条路我们都走了几趟了,各路山头的老大都打点好了,剩下的小喽啰敢劫我们,不想活了,哈哈”步行的佩刀随从大笑。
顶着大太阳,在草丛中窝着的秦胤与吾粲此时以汗流浃背……
“大当家,太热了,这会应该不会有人经过,我们回去歇着吧”吾粲。
“等”秦胤嘴里叼着草根。寨里连吃的都没了,回去可就要饿肚子了,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哒哒哒……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吾粲眼睛一亮“来了”
终于不用在这晒大太阳了。
“来了是来了,可这人数……”秦胤一个一个数着,除了马夫外,还有二十人,人人腰间佩刀,马上持枪的少年也不是泛泛之辈“吾粲,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大当家,正所谓富贵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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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求”吾粲看着几辆拉货的马车有些心动。
“你的想法我很理解,可你也要看看差距”秦胤不为所动继续观察着。
“我们干的本就是刀尖舔血的勾当,怎能怕这怕那的”没等秦胤反应过来,吾粲翻身上马,向车队狂奔而去。
“呔!劫你们的是瓦岗寨吾粲,不想死的赶紧逃命”
吾粲扯着大嗓门喊道,神色得意,看到没,我报出名号,他们就被吓的不敢动了。
“虎头虎脑的家伙,你找死就罢了,还特么报瓦岗寨的名号”
秦胤手持双锤在后面跟着,暗自诽腹。
吾粲策马来到队伍正前方,见一队人拔出佩刀,刀尖直指自己,每个人都是一脸错愕。
很好,他们定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了,如此想着。
吾粲深吸一口气大喝道“货物留下,人可以滚了”
“就,就你一个人?”李四难以置信。
“呔!你个老头怎恁多废话”
李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有一人就要打劫自己的商队。
“吾粲,瓦岗寨早已不复之前,活着不易,不要自寻死路啊”李四语重心长道。
往日自己途径帽儿山拜的是瓦岗寨,自然认得吾粲。
“让我来会会你”张若尘一骑当先,手中持一杆铁枪“汉子,你若能够在我枪下走过三个回合,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小子,我斧下不杀无名之辈,你是那个报上名来”
吾粲有些意外,这家伙竟然没被自己名号吓到。
“酒泉,张若尘”
“看枪”
说话间张若尘已到吾粲近前,手中长枪从空中劈去。
“来的好”
吾粲抬斧格挡,将之撇开。
吾粲凭着一身蛮力一斧接着一斧挥舞着。不给张若尘出枪的机会,隐隐压了张若尘一筹。
张若尘到也了得,趁着吾粲换气的间隙,长枪一挑打断了吾粲的攻势。接连出枪,劈挑崩刺打的行云流水。
你来我往的打成一团。打到此时,二人早已忘了三合之约。
车队随从渐渐看的目不转睛,他们中有些人听过吾粲凶名,却不曾想武艺这般厉害。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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