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之中,一道身影缓缓自冰天雪地走来。
在神识探察过后,便往一处山洞而去。
此刻的姜肆和池鱼正依偎在一起,似是有所察觉,姜肆嘴角一扬,起身走了出去。
池鱼见姜肆突然出起身,便知对方所说的盟友已经到了。
她很好奇,于是便赶忙起身要跟上去。
可慌慌张张的她,刚从石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此刻是一丝不挂的,顿时脸上一红,迅速将衣物穿上,收起石床之上凌乱的被褥,以及刚才二人交欢的痕迹。
她屁颠屁颠的跑出山洞,随后拉住了姜肆的手。
姜肆扭头看着对方,微微一笑,“你可以不出来的。”
池鱼闻言,也看向对方,乐呵呵的道,“我好奇嘛。”
“她来了。”姜肆轻轻抚摸了池鱼的脑袋,随后看向那漫天飞雪。
不多时,一道身影便缓缓浮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池鱼在见到来人后,脸上露出一抹愕然,旋即兴高采烈的喊道,“花姐姐!”
花落月闻言,迅速走上前来。
池鱼立刻便松开了拉住姜肆的手,扑到了花落月怀里。
花落月见状,轻轻搂住对方,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看来你还真把这小子给拿下来!”
听到花落月的话,池鱼不禁脸红。
姜肆却是直入主题,“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有计划吗?”
“这么看得起我?”花落月一脸妩媚,娇笑着看向姜肆。
“你魂血之中我加入了自己的神魂,所以我没死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而你并没有告诉第三大能,说明我们自己尚有合作的机会,而我杀了金乌之后势必会引起第三大能的注意,这个时候自然就是你我再会之时。”姜肆说着,取出一道带有唐植气息的阵法残留,送到花落月身前。“我相信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说说吧,你的计划,以及杀了唐植之后,又该如何处理肖煜?”
花落月听着姜肆的话,不禁感叹,“你还是如过去那般机敏。”
“你不也一样?”
姜肆反问。
池鱼则一脸懵的站在二人中间。
这俩人在一起,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对她来说极度不友好,就好像她池鱼是二傻子似的。
可就在这时,花落月却看了一眼池鱼,耐心的说道,“唐植的情况我不清楚,但他似乎掌握了天命体的气息。而且这个人的许多行为都很奇怪,并没有所谓的智慧谋划,可许多事情却总是能按照他的想法就行,要想解决他恐怕有些困难。”
“这个你可以放心,他的情况,我了如指掌。”姜肆回应。
“嗯,你有把握就行,想必肖煜和唐植应该已经联手了。唐植那家伙在许久之前便猜到你可能没死,前段时间肖煜的帝王仙体淬炼速度突然快了数倍,想来便是有唐植的帮助,我会帮你牵制住肖煜,至于唐植,就看你自己了。等你搞定唐植后,我们再商量其他吧,而至于肖煜,还得留一段时间。”花落月说着,也从神识空间之中取出一道灵符来。
这灵符之上蕴含着无穷变化,奥妙无比。
“这是我用仙体淬炼的星辰变化符,可屏蔽天机探察,杀了唐植后,第三大能可能就坐不住了,如今第二大能不知去向,他想杀你,便没了顾及。这符可以助你藏匿身形。”花落月言罢,轻轻摸了摸池鱼的脑袋。
姜肆没有回应,而是看着眼前二人。
花落月则又对着池鱼开口,“好了池鱼,姐姐还有要事要处理,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池鱼点了点头。
“邪龙族的血脉可能源自于外界,若你想要调查清楚,可以去太玄尸地看看。”
花落月言罢,深深的看了姜肆一眼,便化作烟尘消散。
姜肆听到这话,冷漠的眼神里却是少有的浮现出一抹异样。
“花姐姐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池鱼不解的看向姜肆。
姜肆却是一笑,看着对方消失的位置,喃喃道,“没什么,就是对于邪龙族有些好奇。”
“呃,你这么说我也挺好奇的。”池鱼回应,可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还是被姜肆捕捉到了。
他一把抱起池鱼,便闪身来到了数百里外的一处湖泊。
此刻道湖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
“来这里作甚?”池鱼疑惑。
而姜肆却是用灵力在冰面上,烧穿了两个洞。
“咱们来比比冰钓,谁钓得多,谁获胜。而输家得满足赢家一个条件,怎么样?”
姜肆看向池鱼,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小丫头怎经得住,好胜心一下就起来了,“谁怕谁,来就来!”
陪着池鱼在冰面上呆坐了一天,可两人却是连根毛都没钓着。
直到天黑,才悻悻离开。
“白忙活一天,真累。回去后你可得让为夫好好歇歇。”
姜肆说着,伸手在池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池鱼俏脸通红,鄙夷的看着对方,“啧,你干嘛!”
姜肆一笑,按在对方臀部的手也不拿开。
“池鱼,我有些迷茫了。”姜肆看着夜空中飘飘洒洒的雪花,感慨。
“怎么了?又有什么不开心的?”
池鱼伸手将姜肆都手拿来,谁知这家伙又摸了上来。
搞得她都有些气愤了。
一边摸着对方屁股,姜肆一边开口,“没什么,就是突然有感,发几句牢骚罢了。”
池鱼闻言,不自觉的将头靠向姜肆的胸膛,旋即抱了上去。
“姜肆,有时我会想,要是你突然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呢!毕竟我只是一只弱小的鱼罢了,母亲死了,父亲不要我,甚至要杀我。失去了你,我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池鱼说着,散发出一种悲伤。
姜肆看着怀里的人儿,长舒一口气。
“那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样?”
池鱼将脑袋紧紧的埋在对方怀里,一股热流透过衣衫,触及到姜肆的皮肤,带来一股哀默。
“怎么还哭鼻子了?”姜肆搂着怀里的人儿,越发的紧了些。
“如果你真的离开了,我肯定会满世界的找你,直至生命的尽头。但你要是死了,我也绝对不会独活。”池鱼说着,抬起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坚定的看着姜肆。
“姜肆,我很笨,还懒惰,不愿意修行,可我对于你的感情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你知道吗?每每看到你要和他人战斗时,我都会在心里为你捏一把汗,我害怕,害怕你出什么意外。在我看来,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和你相提并论,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她眼角的泪水渐渐凝固,凝固悲伤,化作鲛珠。
可姜肆却是不惯着她,伸手在其脑袋上笑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头,委屈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个欺负她的混蛋。
“傻子该打,老是想东想西的,搞得好像我能离开你似的。而且,即便是我要死了,你难道不该想办法,努力修行给我复活吗?自暴自弃是什么鬼?”
姜肆说着,伸手在池鱼的屁股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池鱼立刻娇声轻哼,旋即泪止,涨红了脸。
她嘟嘴,气呼呼的将眼角鲛珠取下塞入姜肆的嘴里。
一股带着苦涩的咸便传遍姜肆的全身。
“大色狼!”池鱼一脸愠怒,脸颊上还有泪痕。
“哼,看来你这丫头是被我宠坏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夫纲!”姜肆说着,一把扛起池鱼便往居住到洞府而去。
“呜呜呜,错了错了!哥哥放过人家好不好?”池鱼被姜肆扛着。
对方一边飞,一边打她的屁股,搞得她无比羞耻,却又无可奈何。
二人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随后渐渐远去。
独留下湖泊之上的两个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