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林喻然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明雪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封承面色更冷,盯着明雪冉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明天你的黑历史就会出现在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整个行业里,永久封杀。”
“不!封总!封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
明雪冉难以置信,封承这么做,岂不是断了她的饭碗吗!
光是得罪了封承这个消息传出去,就没有人敢聘请她了!整个滨江城,谁敢保封四爷要收拾的人,除非是不要命了!
“封先生!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明雪冉悔不当初,什么面子里子全都不要了,拼命扑过去想要抓住封承的手臂:“封总,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次是我有眼无珠,不该一时鬼迷心窍,陷害林喻然小姐!”
明雪冉被保安死死地按住,根本没有办法近封承的身,很快就被保安捂着嘴巴拖了出去。
“呜呜呜!”
任由明雪冉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保安们的束缚。她整个人被扔到培训中心的门外,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她涨红了脸,只觉得羞愤欲死。
这辈子她从来都没想像今天这样丢脸过!
教室里,贵族小姐们迫不及待地往封承的身边凑,找机会攀谈。
封承根本懒得理会她们,将黎修往前面一推,想起之前林嫣然说没人能培训的话,转头对林喻然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这个培训班,你跟着我,一对一培训。”
“一对一培训?”
林喻然挑了挑眉,随即露出一抹轻笑:“好啊。”
“什么?封总竟然对林喻然一对一培训?”
“我的天呐,林喻然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啊!”
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视线落在林喻然的身上,恨不得以身代之。
方如菲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酸涩:“不就是因为她林家大小姐的身份而已,有什么可羡慕的。”
“如菲。”
赵舒童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方如菲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
林嫣然不可置信地盯着封承,他竟然要对林喻然一对一培训?!
林喻然到底有什么好的!
林嫣然不想再看下去,怒气冲冲地出了培训班,却没想到刚走出大门口,就被一个落魄的人影拦住了去路。
“让开!”
林嫣然正在气头上,头也不抬地吼了一句,可那人却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
“喂!你……”
林嫣然眉头紧锁,刚要发火,一抬头就看到了脸色惨白的明雪冉。
“林小姐,你给我一条出路吧!”
明雪冉的眼眶迅速泛红,发丝凌乱,整个人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英样子,显得狼狈极了。
她紧紧地抓着林嫣然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之前的那些黑历史,全都被封总公之于众了。现在整个行业,根本没有人愿意聘用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明老师,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林嫣然叹了口气,柔柔开口:“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林家的大小姐,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怎么有办法帮你呢?”
“再说了,你是封承哥哥亲自收拾的人,整个滨江城,谁敢和封承哥哥作对?要是帮你,只怕我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明老师,你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见林嫣然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明雪冉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收紧手中的力道,林嫣然的手腕都被掐出了一圈红痕,明雪冉咬着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狠话道:“林嫣然!你该不会是不想管我吧?别忘了,那些事情,全都是你逼我做的!”
“你现在迫不及待想把我一脚踢开,就不怕我去封总那里,把你让我做的一切都告诉他吗?!”
“放手,你弄疼我了。”
林嫣然不慌不忙地将手腕从明雪冉的手中挣脱出来,皱着眉轻揉着上面的红痕,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尽管去告好了,看看封总信不信你。我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你自己不够聪明,自作自受。”
“明老师,你想想,从头到尾,我有让你去陷害林喻然吗?我有让你把她赶出去吗?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想做的,从头到尾,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明雪冉的脑海中闪过之前的一幕幕,林嫣然确实没有明确的表达过这些,都是以暗示为主。
看着林嫣然唇角漫不经心地笑,明雪冉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冰窖之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
“原来……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明雪冉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竟然轻信了你!”
她抹了把眼泪,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宛如一只丧家之犬。
林嫣然冷笑着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蠢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喻然回到家中,将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直接进了浴室。
她躺在浴缸里泡着花瓣浴,温热的水流漫过雪白的肌肤,水蒸气将白皙的脸颊熏得微微泛红。
林喻然捞起一枚花瓣,脑海中回想起了白天封承说要对她一对一培训的事情。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那个时候,封承的性格简直冷得要命,魔鬼训练更是惨无人道。
“腿抬高!收腹!”
“这份文件,回去重做!”
“我从来不教废物!如果这次成绩达不到满分,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当时她被封承操练得差点废掉,她向来是不服输的性格,憋着一口气拼命练习,封承这才对她有了好脸色。
还记得那一次,她在练舞时,腿受了伤。
封承单膝跪地,为她涂抹药膏。
修长的手指划过敏感的腿部皮肤,带起一阵电流,让人浑身颤栗。
林喻然面色微红:“阿承,我自己来吧。”
“别动。”
封承小心翼翼涂抹着药膏,神情认真又专注,仿佛正在进行什么严肃的工作。
涂好了药膏,他薄唇吐出两个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