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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也都是人。他们曾经也有自己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儿女。
难道他们不知道报应两个字怎么写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上行下效,难道他们不懂得什么是因果轮回吗?
今天他们竟然如此的对待自己照顾的老人,那么明天呢?后天呢?他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自己有会有那么一天遭受到别人的虐待吗?
我的心情越来越痛苦,悲愤。
那个带着我的张大爷一个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牛奶。他的床头柜上还有好多的水果和零食,全部都是那种不含蔗糖的八宝粥,不含蔗糖的老人保健品。
我根本无法想象这些东西究竟属于他自己,还是从他照顾的那些老年人的身边拿来的。
我跟张大爷说道。
“哎哟,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小故事,张大爷,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张大爷闻言哈哈一笑。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边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说在很多很多年前,有那么一个无名的小村庄,名叫庄河村。其实这个村庄是真实存在的,这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村庄是位于西南边的一个小村子,村子里有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人,村民们都称呼他为刘大爷。
刘大爷有两个儿子,前几年大儿子远去了疆域做买卖,一年回不了家几次,逢年过节只是寄点钱给老爹,表达一下孝心。二儿子名叫刘万军,今年三十五岁,由于二儿子是刘大爷快四十岁时生的,自然是宠溺有加,这也使得刘万军从小便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提到刘万军,自然不能不提他的媳妇,孙芬。孙芬是邻村的,经人介绍认识了刘万军,由于两人认识时候都是二十六七岁了,这在农村里已经算是大龄剩男剩女了,于是两人相处了几个月,便结了婚。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不是一家人还真进不了一家门,孙芬和刘万军那可真的是一对实打实的作妖之人。不仅没有承担起赡养刘大爷的义务,甚至还对刘大爷百般嫌弃,实在是令人咋舌。
这一天,两口子又在一起商量着如何“照顾”刘大爷,“你说你爹不会跟你大哥说咱俩对他不好吧”“不会的,我们给他住给他穿还给他吃,他还要我们怎么样啊,这就不错了,你看村里那个刘三首,对他爹除了打就是骂,我们养着他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得对,咱养着他也不能白养,这么大年纪了又干不了重活,真是个累赘,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能收了你大哥寄回家的那点钱,也算是给我们的酬劳吧。”两人一边吃着刚蒸出锅的白菜肉大包子,一边说道。
在夫妻俩吃着热包子的时候,偏房里的刘大爷却在破烂的小屋子里吃着硬邦邦的干饼子,还有一盘吃了好几天的小咸菜。对于儿子儿媳对自己的态度,刘大爷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地受着。
这一天,儿媳孙芬早早地来到刘大爷的屋子里,说,“爹,我和万军今天要去下地干活,你今天就把该洗的衣服洗了,然后给我们蒸锅馒头,再扫扫院子什么的”儿媳妇难得的好态度,让刘大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唉唉地应着。说完,儿媳妇就出去了。
洗完衣服,干完家务的刘大爷,找到了面粉,开始蒸馒头,一个小时后,白花花的大馒头出锅了。只见一个个白面馒头像小娃娃一样腾腾地冒着热气,自己有多久没吃过馒头了呢,刘大爷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用皲裂粗糙的手拿起一个馒头,放到鼻子下面问了问,粮食的香气让他不住地咽口水,儿子儿媳给他的吃食只有饼子咸菜,好一点会把实在吃不了的剩菜端给刘大爷,这白面馒头,刘大爷可是想都不敢想。就在刘大爷还沉浸在馒头的香气中时,儿子儿媳回来了。
“你个老东西,还敢偷吃馒头!”儿媳孙芬一个大嗓门,刘大爷吓得将馒头掉在了地上,馒头皮立刻粘上了一层灰。“不是,我没吃”刘大爷辩解着,可是孙芬哪里会听刘大爷的解释,只见她用手一推,刘大爷就跌倒在地上,孙芬一边骂一边把锅盖盖上,旁边的刘万军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冷哼了一声就回了房。
被教训完的刘大爷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那一摔让他的腰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就在刘大爷躺在炕上的时候,刘万军推门进来了,“你不是喜欢吃馒头,给你吃,让你吃个够!”只见儿子将那个掉在地上的馒头摔在刘大爷身上,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刘大爷拿起满是灰尘的馒头,一边流着泪,一边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
第二天,孙芬发现刘大爷没有出门,“难道是昨天摔得太厉害了?”孙芬想着,就来到了刘大爷的屋子,却发现刘大爷早已经断了气,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半脏脏的馒头,嘴里一大口的馒头也都还没有咽下去……
大儿子从疆域回来安葬父亲,正式下葬的那一天,怪事却发生了,原本骨瘦如柴的刘大爷此时却变得千斤重,村子里六个壮小伙一起抬才能凑凑合合抬得起刘大爷的棺材,村民们看到这种现象,都窃窃私语道:“这肯定是老刘死不瞑目啊”,听了大家的议论,孙芬有些害怕,她跟刘万军说,“你说你爹不会真的死不瞑目吧,会不会来报复咱俩”“你想什么呢,哪有这么奇的事,别自己吓唬自己。”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刘万军的心里,也是不太安生。
在刘大爷死后的一个月,夫妻俩的担忧发生了。孙芬在吃馒头的时候,竟然被馒头噎死了,就跟刘大爷的死相一模一样!刘万军沉浸在悲痛与恐惧之中,他害怕自己也会死,于是便来到刘大爷的坟前忏悔。可是报应怎么会轻易放过罪人,自打孙芬死后,刘万军每晚上都做噩梦,从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不久之后,刘万军就疯了。
这正是,报应自有天来下,恶人终会还恶行。”
我说完这些话,故意的看个看张大爷的眼神。
万万没有想到,张大爷伴着我的这个故事竟然打起了呼噜来。
至于这个房间内,其他的三位护工。有两位女护工,他们也躺在上下铺的床上。一个人躺在床铺上,舒舒服服的织着毛衣。还有一个人正在乐呵呵地和自己的女儿视频。
至于另外一个躺在我的上铺的男护工,他的年纪比较轻一些,但是应该也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这个大爷姓钱,他也是一个人负责看管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里面有十位老人。
钱大爷听完我讲的这个故事,突然之间从上铺之上坐了起来。
我们睡的这个上下铺,质量非常的不好。简大爷在上铺猛然一下坐起来,把我整个床位都震的晃了三晃。
我连忙问钱大爷道。
“大爷,您怎么了?”
钱大爷对我摆了摆手。
“哎!没什么事!我寻思下床看一看我们房间里有没有人有脏衣服,我寻思帮他们洗一洗。”
钱大爷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话,整个屋子里的五位护工。除了我以外,好像就唯独这个钱大爷有一点善良的面相。
他的个头不高,身材小小的。说话有着很严重的农村口音。一看就不是我们滨城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