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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问那苏丹红道。
“怎么?你就和张赫熠一起处理过这一个案件?还没有什么别的更亲密的事情发生?”
我本想着在试探口风,没想到苏丹红这丫头,倒是并不隐瞒,真的是有什么说什么。
只听见她幽幽地继续念叨。
“还是那两年我跟张赫熠天天混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有一天,公安局里面有一个老同志对我们喊,
“来活儿了啊!三环高速公路上,有一辆焚烧严重的汽车。附近派出所去拖车时,发现驾驶位上有一具被烧焦的干尸。你们谁现在有空?赶紧出警。要不又来不及吃中午饭了。”
老同志话音刚落,张赫熠和我便自觉地起了身。
我们两人及时赶到现场,焚烧的车是一辆雷克萨斯RC,售价50万左右。张赫熠拍下了跑车的车牌,以便能够查到被害人的身份信息。
至于车上被烧焦的干尸,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被谋杀的。
尸体的颈部有一道明显且深的割痕。并且凶器就遗留在了车中,凶器是一柄塑料把的水果刀,一般的五金杂货店,超市以及二元店,多元店都能够买到。
并且刀把已经被烧化,刀刃处也烧成了黑色,想提取有用的指纹线索,几乎是不可能。
“先杀人,再焚尸,毁尸灭迹。”
张赫熠右手捋着下巴,若有所思一般。“丹红,你怎么看?”
“我?”
我闻言,围着烧焦的干尸,展开了自己的推理。
“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财物,一个开着价值50万跑车的男人,哪怕是出门不带钱,但是身上也不会一点儿值钱的首饰也没有。
所以应该有两点可能,第一点,死者身上的财物被凶手拿走了。第二点,死者根本就不是这辆车的主人。
再从第一点可能性开始分析。如果死者就是车主,那么应该是仇杀或情杀。排除见钱眼开,临时起意的作案可能。
因为任何一个见钱眼开的人,都应该会想到,这个车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辆雷克萨斯RC本身。”
“推理的不错,就是有些绝对了。”
张赫熠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下死者的双脚和死者脚上穿的一双已经被烧焦的prada男士商务皮鞋。
“把尸体带回局里吧,送去鉴定科处理。另外,我下午让同事去交巡捕队查一下这辆车的主人。”
“嗯。”
我连连应了下来。
下午,张赫熠带着我去了交巡捕队。
经过查询,确认了车主的身份。
车主名叫王少波,83年出生,是在半年前来交巡捕队上的车牌。
我们两个人跑了一趟派出所。好在现在的信息都是联网的,不用像以前,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要一个派出所,一个派出所的挨地儿查。现在方便许多,只要在一个地方就能把嫌疑人的身份查个底掉。
经过盘查,雷克萨斯RC的车主王少波,今年35周岁,槟城市当地人,资料显示王少波和一个叫刘旭的,在一年前合伙注册了一家小额商务公司,王少波是公司的法人。
我和张赫熠在派出所整理了一下王少波的资料,便急忙回了三队。
“查出什么线索来了?”
局里面有一个老同志拿着一本围棋宝典,一边研究还一边标注。
“你小子,让我们出去跑外勤,自己在这不务正业。”
张赫熠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本围棋宝典一把夺了过来,往桌子上一放。巧笑嫣然道。“别看了,等下班儿我陪你杀几盘儿啊!”
“行啊!”
老同志一听也是喜上眉梢,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未免不是人生一半乐事。
“查出什么来了?”
张赫熠把资料往老同志桌子上一摊。
“雷克萨斯的车主叫王少波,家庭条件不错。以前家里是做汽车装饰与清洁的,在旧货市场附近有连排两家店。去年三月份,王少波把自家的两个洗车店都给兑了出去。和另外一个叫刘旭的合伙投资,开了一家小额商务公司,就在大学城附近。
看情况应该是挣钱了,王少波的这辆雷克萨斯就是在半年前购入的,同期购入的还有一栋大学城附近的电梯楼,也是价值不菲。
说来也奇怪,一个小公司开了才不过一年,就又买房又买车的,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挣钱怎么就这么容易。”
我虽然自己家庭条件不错。但是她也知道,凭现在的房价。像张赫熠他们这些做公安的,恐怕奋斗一辈子,也才前能勉勉强强在槟城市混个大三居。
我就好奇了,一个贷款公司,主要经营不是往外放钱吗?怎么能不到一年就搂的沟满壕平。
“小额商务公司,名头打的倒是好。你没看网上的新闻吗?这些小额商务公司,都是打着小额借款的幌子向那些大学生或者是大学刚毕业的社会闲散人员放高利贷盈利的。没想到咱槟城市也有,真是该好好整治整治。”
老同志抻了个懒腰,往凳子上一摊。昨天晚上,老同志在电脑上跟着机器下围棋,一时兴奋,连着玩了一夜都没睡。也难怪他今天一直睡眼惺忪,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
“像咱们破案,就是跟罪犯的一场博弈。咱们是巡捕,要持白子,青天白日清清白白。”
“你下棋下傻了吧?”张赫熠拿着办公桌上的水杯,接了一杯热水。
“你知不知道下围棋要黑子先行,两个真正的高手对弈的时候,谁先下第一子,谁就掌握了赢棋的关键。”
“www.youxs.org.”老同志摇摇头表示否定。
“难道围棋永远都是先行的那一方赢吗?下棋讲究什么?讲究运筹帷幄,步步紧逼。绝不让对手有一点可乘之机,要把犯罪扼杀在摇篮里。”
“懒得理你。”
张赫熠把自己的办公桌整理了一下。抻头看了一看墙上的挂钟,快要下班了。
“对了,局里面其他的同志们呢呢?不是又有什么案子吧!”
“不用管他们。”
老同志已经把衣服都穿戴整齐,摩托车钥匙也早早的预备好,就等着时间一到,刷脸下班。
“省里有个关于治安防护什么的会。让一个队里至少出两个人参加,往常一到开会都是我和齐齐去。这回,他们非要抢着积极一把,我就把名额让给他们了。”
“呵,这帮人。”
少顷,下了班。张赫熠开着车先把我送回了黄泉饺子馆,自己才肯离去。
转眼便是第二日,三队警院兵分两路。张赫熠带着我去王少波的家里做调查,其他的同志们去王少波的公司。旨在弄清楚死者究竟是不是王少波。
王少波的家住在建安路旁的金地小区,环境相当不错,有假山,有花园。倒是十分适合老人居住。
王少波的妻子叫秦梦萍,今年三十岁,在一家酒店做大堂经理。
张赫熠事先跟秦梦萍先通过电话,约好了见面时间,才去了金地小区。
我们两个人到了小区门口,小区防护倒是时很用心,外来车辆一律禁止入内。
即使张赫熠已经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那看大门儿的老保安,仍旧一脸蛮横,死活不让我们两个人开车进去。
不时,张赫熠给秦梦萍打了电话,秦梦萍拿着小区通行证,亲自下楼接的他们。
初见秦梦萍,不得不赞扬眼前这个30岁的女子保养得是如此之好。
粉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瑕疵。哪怕是隔着臃肿的羽绒服,都能若隐若现的显现出其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并且这个女人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精致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