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雪突然推开张凡,后退两步,随即坐到床上。
……一颗一颗,十指巧巧,解开衣扣,然后,将衣服轻轻甩到椅子上……
张凡不敢再看她的肌肤,只好把眼光落到椅子上。
“吧!”
裤子飞过来,带着腰带。
腰带的扣子打在椅背上,发出惊人的脆响。
紧接着,又是嗖嗖嗖,一件件针织品接二连三地,如秋花秋叶随风而落,散落在地上……
“来吧,还等什么……人是你的,要就拿去;花是你的,喜欢就摘了……”
筱雪的声音颤抖而急切。
张凡呼吸不畅,费力地扭过头去看她。
只来得及看到她那张绛红如霞的脸,然后,就被一双玉臂,紧紧地勾住脖子……
第二天上午,两人吃完早饭,早早的来到当地警察局。
张凡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当地警察局的警长非常配合,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在电话局的帮助下,找到了数百个农村食杂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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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食杂店的老板不至于怀疑接到了诈骗电话,警长使用了报警的特殊电话号码,一家一家的打电话。
听说是警方调查,食杂店的店主不敢敷衍,一个一个都很认真地回答。
大约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之后,有一个店主说道,前两天有一个陌生的外地人,很高的个子,在夜里十点多钟来食杂店里买东西,买了很多面包、香肠和矿泉水。
店主对那个人进行了详细的外貌描述:戴着一个大型口罩,说话声音很低,眼神挺吓人的。他买完东西之后匆匆的走掉了。
显然,这个线索非常重要。
警长马上把这个村子的地址给了张凡。
张凡谢过警长,便和筱雪出发了。
这个村子距离警察局约有50公里,名字叫荒沟村,靠近一条国道。
张凡和优雪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食杂店的老板有些紧张,见警察局叫人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张凡宽慰了他几句,便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老板自己不敢带张凡去村外的砖窑,便告诉了张凡路线,张凡也不勉强对方,毕竟大家都害怕遭到报复,便从他店里买了不少食品,算是对他的报酬,然后带着筱雪开车直奔砖窑而去。
村外600多米远,河边的耕地上,一个土砖窑矗立在那里。
两人把车停在路边,张凡在前,筱雪在后,两个人捏手捏脚地向前走。
走到窑门口的时候,张凡侧身躲在门边,向窑里打量。
这是一个废弃的砖窑,里边的面积很大。
因为砖都已经搬空了,所以里面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没有人!
张凡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拉着筱雪的手,走了进去。
砖窑里的空气很干燥,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砖灰的味道。
“跑了?”筱雪问道。
张凡没有作声,仔细的在地上寻找。
到了一个角落的时候,突然叫了起来,“雪姐,你看……”
筱雪急忙走上前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塑料包装。
这是一个饼干的包装,上面印着四个大字:“江清脆饼”。
江清脆饼!
张凡几乎叫了起来!
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这种饼干,村里的食杂店就有的卖,记得有一次他到乐果西施的店里买农药,乐果西施还送给他一袋,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饼干,他只吃了两块就不舍得吃了,把饼干拿回家给妹妹吃,妹妹也不舍得吃,又送给了妈妈……
这家饼干厂在江清市是一家中型食品企业,效益不算好,品牌不大,只有江清市当地人,才认这个牌子,连省城的市场都没有打进去。
张凡皱眉说道:“雪姐,很可能,大三去过江清市。”
“江清市?”筱雪也是奇怪的一愣,“江清市并不是一个大城市,大山也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打工,跟那里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去那里做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问题才更加可疑!”
两个人又在地上到处寻找了一阵。
除了一点香肠的残渣,还有一只摔碎的啤酒瓶子。
张凡把半截啤酒瓶子拣起来,准备回到警察局进行手纹鉴定。
筱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凡。
他知道张凡可能是发现了重大的问题。
大山竟然去过江清市,这……让人产生很多联想。
张凡在江清市长大,跟那里的人有着很多扯不清的关系,而大三竟然去过那里,这说明了什么呢?
大山从一开始就要刺杀张凡,给人的感觉是他带着一个任务,不杀死张凡誓不罢休。
那么这个幕后的指挥者,是不是张凡以前在江清市的仇人呢?
两个人默默的走出砖窑,
筱雪轻轻地碰了碰张凡的胳膊,“小凡,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在江清市那里,究竟得罪过什么人?”
“天际的卜兴田和由氏的由鹏举,不过,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说他们死了,也不完全是。由氏的老板由英还在。如果古玩联盟总部是在江清的话,最有可能,老板就是由英!”
筱雪默默地愣了一会,把柔软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小凡,那你可以格外小心了。尽管由鹏举是自己失误死了,但由英无疑会把账算在你的头上,可以说,他和你是不共戴天的。”
张凡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以后,这场厮杀还会白热化!”
两人走回车里。
汽车启动,离开砖窑。
筱雪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砖窑,忽然道:
“小凡,你怕不怕?”
“要说完全不怕,是言不由衷,毕竟,我面对的是一个有杀子之仇的对手,他会很疯狂的。”
“小凡,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最后。不管什么事情发生,我都和你在一起。”
张凡点了点头。
筱雪在身边,确实让人心里感到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和自信感。
她跟在身边,应该不是一个累赘,而是一个力量。
他一手开车,一手探过去,在她身上碰了碰,“雪姐,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
筱雪斜了他一眼,嗔道:“还保护我呢!昨天晚上差点害死人家……”
张凡微微一笑,“谁叫你天生是一个受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