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小妙手一招,精龙剑感应如灵,带风招回,收入鞘中。
此时,筱雪仍然紧抱着他,死不肯松手。
“他已经死了。”张凡笑道,拍拍她的腰侧。
“骗人!他不是好好地站着吗?”
筱雪从张凡腋下探出半个脑袋,惊恐地看着前方。
张凡感觉到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你仔细看看他身上缺了点什么?”张凡微微笑道,轻轻搂住她的腰,把她从身后拽过来,“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筱雪看了一会儿,毕竟是在夜色当中看不太清楚,“好像个子比刚才矮了。”
“是不是矮了一个脑袋?”
“是的是的,刚才看上去有一米九十多,现在也就一米七十刚出头……不对呀,怎么这么奇怪!?”
“有什么奇怪?”
“他一动不动!”
“死掉的人当然是一动不动,如果他会动,那就是诈尸了!”张凡呵呵地笑了起来。
筱雪见张凡谈笑自如,也渐渐的把心放下来,扯着张凡衣角,慢慢的向前走过去。
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筱雪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妈呀,鬼!”
松开张凡,转身向后边跑。
张凡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拖住,“别怕别怕,跟我过来看看无头鬼是什么样子。”
fantuantanshu饭团探书
不由分说,一手拽着筱雪,一手飞出一掌。
扑!
无头尸首向后仰倒,直直地摔在草丛之中。
走到跟前,打开手机,向尸首身上照去。
只见此人身躯高大异常,双掌如松皮一般虬劲,骨瘦如柴,皮肤极薄,套在黑衣之下的身体,看上去像一个衣服架子。
低头向旁边看去,那颗头落在一块石头的下边。
张凡拨开衰草,提着耳朵把头提起来,用手机照了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鸟族?
“竟然是鸟族?!”
张凡脱口而出,眼中诧异,真比见了鬼还恐怖!
久久己失踪的鸟族竟然在这里重新出现了!
这难道是巧合?
或者鸟族一直在跟踪自己?
“什么鸟族?”筱雪问道。
“一个部落之族,以前替京城王氏当打手的,害人无数,手上血债累累,同时,也是京城警察局一直要缉拿归案的犯罪团伙。”
“你认识这人?怎么确定他就是鸟族?”
“鸟族人的长相很有特点,鼻梁稍稍高一些,男性身上骨瘦如柴,这是因为他们炼一种奇功的缘故。如果不是鸟族的话,无法解释他刚才的剑气。因为据我所知,只有鸟族之内有几个高位高手修成了这种剑气,其它门派还未听说过。”
“他在这里做什么?守候你?难道鸟族跟你有仇?还是偶尔相遇?”筱雪紧张地抓住张凡,生怕哪里突然飞来一支暗器把他打死。
“你不要紧张,以我现在的实力,鸟叔那些人未必能对付得了我,他们族内的二当家,已经被我搞掂,剩下的人,也没有几个能跟我过过手的。只不过,我现在非常想找到他们。”
“你不要惹事,破案是警察局的工作,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人家又不会把奖金分给你!弄不好把自己的小命丢了。”筱雪力劝道。
“你不知道我跟鸟族这些人有多大的过节,现在不是我找不找他们麻烦的事,是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从眼前这个人的功力来看,他们还在加紧修炼,早晚还会来找我麻烦的,我躲得了吗?”
“那……”
“对于我来说,最佳的策略就是主动出击,歼灭对手才是最大的自卫!”
筱雪愣了一会,“这人为什么来这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肯定很奇怪!”
“难道,鸟族藏在这附近?”
这一句,令张凡不寒而栗!
若鸟族真的藏在这附近,那么如果他们伺机对养殖场下手,这些狍犴哪个能逃得性命!
到那时,不用鸟族出来做手脚,天健公司自己就倒台了:没原料了,那两样美容品直接垮掉!
这个可能性绝对存在。
而且,从病鹿的状况来看,很可能病因就是鸟族!
因为,病鹿病得极端诡异,无症之病。
事出诡异必有妖!
鸟族若是就在附近,莫非他们在暗中对鹿群下手了?
可是,如果他们真要搞垮养殖场,那么直接把鹿杀了就可以了,为什么又拖延不动手?
这里面大有文章吧?
张凡沉重下来,牵起筱雪的手,慢慢往回走。
两人回到家里,一路上很少说话,张凡一直在想:
鸟族,他们在哪里?
不除掉这个祸根,可以说张凡的生活永远得不到安宁。
筱雪妈妈见二人回来,脸色不好,以为两人吵架了,忙笑脸说话,赶紧盛好了热饭热菜,三人吃了饭。
饭后,三人又是看了一会电视,看看时间不早了,筱雪妈妈对女儿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小雪,还不去给小张铺床?”
筱雪哼了一声,一边看电视,一边不满地道:“稀罕侍候他?不管,他又不是没长手。”
张凡笑了笑,没说什么,站起来走出正房,推门进到厢房里。
刚刚关上门,筱雪便悄无息地跟了进来。
“不是不喜欢给我铺床吗?”
张凡笑着。
筱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俯下身子,熟练地把被子抻开铺好。
铺得很整齐,像是大酒店的专业服务员铺的那样,以至于张凡都有点不好意思破坏这“艺术品”。
“好好睡吧,睡觉时留点神,别被鸟族给端了窝子!”筱雪冷笑一声。
“你是希望我明天早晨看不到太阳吧?”张凡轻轻挽住她。
“别别,我妈在那屋里呢,”她红了脸,推了张凡一把,把他推坐到床上,“别以为哪个女人都喜欢你。”
说着,又是抿嘴一笑,转身开门出去了。
张凡看着她走进天井里时的背影,细长窈窕,像是夜仙子姗姗而去,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个女人怎么想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刚刚在古墓那里,还紧紧地抱着不放,那力道,那故意粘贴的劲头,明显是“借机行事”,怎么现在又“贞”得可以?
想来想去,忽然困意上来,洗了洗,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