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吓我呀!”
张凡跟着走到床前。
只见年丰端躺在那里,微闭双眼,面部毫无生气,脸色煞白如纸。
张凡急忙打开神识瞳,把年熙静轻轻推开一些,神识之光,如CT一般,自上而下,扫视一遍!
若是平常,扫视之后,已然是“心中有数了”。
眼下,扫视之后,却是屁数没有!
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能看到心率极低,只有四、五十下。
年丰端又不是运动员,怎么可能这么低的心率?
这只能说是心脏衰弱、生命垂危了。
呼吸也不行了。
虽然还没有停止呼吸,但跟停止了没什么区别,只是缓缓地在进出气,民间管这种呼吸叫“倒气”,意即人死之前的苟延残喘。
这呼吸、这心率,当然有一种人死了的错觉。
年熙静仍然抱着爸爸的胳膊,号哭不己。
张凡伸手把她拉起来,摁到沙发里。
年熙静就势抱住张凡,仰面泪流,“小凡哥,你快救救我爸……”
张凡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急道:
“你别哭!你爸现在处于浅度昏迷状态,有可能能听见别人的说话,你这一哭,他会以为自己不行了,心中一放弃,生命体征更完蛋!”
“嗯,小凡哥,我不哭!”
张凡拍了拍她的脸,“真是听话的好孩子,等着,我先给你爸把心率弄上去再说,不然脑供氧不足,全身脏器衰竭。”
说着,转身过来,深吸一口气,气势下沉,沉到丹田,再呼一口气,将丹田之古元真气提起来,运到小妙手手掌之内,对着年丰端心口,轻轻摁了下去。
这一摁,古元真气贯于心室。
气运活血,血动心动,一时之间,年丰端的心脏渐渐恢复了正常。
张凡收回小妙手,回头看着年熙静:“我用内气贯进去,暂时会顶一阵子。不过,这不是长久办法,你爸现在病情不明啊。”
“病情不明?你不是神医吗?难道看不出病来?”
张凡大摇其头,迷惑不解,“非常奇怪,似病却无病,无病却有病状,有病状却无病灶,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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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病灶?”
“没有具体病灶,好像是全身机能突然下降。”
“全身机能……”年熙静脸色绝望,“小凡,那怎么办?”
“马上送医院吧,起码医院可以输液维持生命,再慢慢观察。”
年熙静一听,马上打了救护车电话。
然后又给叔叔年丰水和其它亲戚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年熙静心乱如麻,急得在地上走来走去,“小凡,你都没办法,我爸是不是——”
“别说丧气话,”张凡轻轻搂住她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一是让你爸的病情稳定住;二是维持年氏集团的大局嘛,你是家里唯一子女,这时不能心乱,心乱则出错。”
“二叔他们会考虑的。”
张凡冷冷地道:“你爸病的奇怪。以我小心之心来猜度这事,事出诡异必有妖,你爸病倒,谁最得益?当然是你二叔了。所以,我感觉你还是不要全盘放弃对集团的关切。”
年熙静睁大眼睛。
她第一次听人怀疑年丰水。
“张凡,你不能凭空怀疑我二叔啊。”
“嗯嗯,”张凡情知此事不可以多说,事实胜于雄辩,看年丰水怎么表现吧,“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有备无患而己。”
这时,救护车已经在门前响起警笛,救护人员随即进来,将年丰端抬到担架车上,赶紧向外走。
张凡陪着年熙静上了救护车。
毕竟是给年府出力,救护人员相当给力,上氧气的,上监测的,忙得不亦乐乎。年熙静也是出手阔绰,给每人发了几张钞票。
这个时间段,街上早过了高峰期,车并不多,救护车一路警笛,开得飞快。
开到一段单行路时,因为路边停车,只有一个车道。
这时,也不知怎么的,一辆货车慢慢腾腾地在救护车前面走,速度只有每小时四十公里。
救护车司机不断鸣笛。
货车似乎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加到了每小时七十公里。
眼看前面就到了双车道,到了双车道,救护车就可以超车前行,不料,就在这时,货车突然停住了。
救护车跟着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好险,只差半米就追尾了。
“怎么停了?”
年熙静叫了起来。
救护车司机赶紧跳下去,张凡也跟着跳下车。
两跑到货车门前。
只见货车司机伏身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草!”
救护车司机骂了一声。
张凡急忙上前,伸手去拉车门。
拉了一下,没拉开。
暗暗使出神力,小妙手一发功,一道无极热力!
车锁顿时粉碎,门开了。
伸手过去,拉了拉司机,大声问:“你怎么了?”
那人紧闭双眼,嘴唇红紫,脖子上出现一片一片红色斑块。
张凡忙伸手去号脉。
只一搭手,便知此人己死。
张凡也不管太多,救人要紧,年丰端现在情况危急,不及时到医院,恐怕就会死在路上。
他伸手一提,把司机提起来,掼到副驾驶上,腾身跳上车,把档拉到前进档,一脚油门,大货车向前开去。
开到双车道,把车停下来。
张凡跳下车来,这时救护车也正好跟了上来,张凡便跳上车,开走了。
到了医院,医护人员马上投入抢救。
张凡和年熙静等在急救室门外走廊里。
一会功夫,陆续有亲朋赶来。
大家都是非常奇怪,问一些问题。
年熙静按着张凡的嘱咐,并不多说,以免消息在社会上以讹传讹。
这时,走廊尽头那边,传来一阵撕心的呼喊:
“大哥,大哥!在哪?”
叫年丰端大哥的,只有年丰水。
果然,随着喊声,年丰水跑了过来。
只见他面色煞白,十分焦急的样子,跑得踉跟跄跄,一路来到急救室门前,大声问:
“熙静,我大哥到底怎么了?”
年熙静忙道:“二叔,你别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我大哥是咱们年氏的主心骨,没有他,我们年氏今后怎么运行得下去。”
一听“没有他”这几个字,年熙静的脸色微微变化。
这三个字,说得相当不吉利。
人得病了,治就是呗,你年丰水又没有知道什么病情,怎么就假设年丰端要死了?
莫非你事先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