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凡明说,三个人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七八分:有人在这包药上动了手脚!致使它失去了药效,好在发现的早,没有引起严重后果!
“小凡,你可以认定吗?”林巧蒙惊悸地问。
“我自己配的方子,里面有什么成份,我当然可以认定。方子里面用的每一味中药,我都清楚它们的特征和气味,现在,我在这里面闻到了三味火性的药材,不是我方子里的。治疗炎症本是要以阴平去炎火,可是被加入火性的药材病人服用之后,炎症不但不会好,反而会火上浇油。”张凡道。
“啊?”
张凡继续道:“多亏这包药及时停止,没有继续吃完,否则的话,会发生胸腔大面积发炎,危及心脏,会出人命的。”
三个人一听,脸色煞白,尤其是贵少妇,吓得把香舌半吐,缩不回去。
“小凡,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搞垮我们素望堂?”林巧蒙沉重地问。
“肯定是。”
“哪里伸来的黑手?”林巧蒙气愤地握紧了小拳头,“他们要干什么?”
“这只黑手是要我们的命呀!如果这次他们得逞的话,我们素望堂直接就垮台了。我们需要查一查这个下手的人,不然的话,早晚会出大事!”张凡道。
赵朴通问贵少妇:“你从我们柜台里拿到这包药之后,有什么人接触过它吗?”
“让我想想……”贵少妇皱眉想了一会,忽然拍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有人接触过这包药。”
“什么人?在哪里?”林巧蒙急切地问道。
“她好像也是来抓药的患者,是个小女人。记得那天我从药房里拿完药之后,恰好她也从药房里走出来。她主动上前跟我搭讪,问我开的是什么药?我说是七星化炎回骨散,她说她上次也开过这个药,非常有效,便要看看我的药。我就递给她,她打开药包看了看,还用指尖捏起一点在鼻子上闻了闻,说,没错,就是这款药,绝对是神药。”
“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岁数?”张凡忽然若有所思,内心一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有二十岁左右吧,个子不高,脸长得有点丑,还有点驼背,体形像老太太,眼睛灰灰的,探路离看她怪吓人的!”贵少妇道。
张凡一听,心中更是一跳,脱口问道:“你注意到她身上带着什么特殊的物件吧?”
“没有。只不过,她腰里好像是掖了一件什么东西,在衣服下鼓鼓的,我也没问。”
腰里掖了件东西?
莫非又是……
张凡打开手机,翻出扫帚仙基因变化之后的照片,亮给贵少妇:“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她?”
贵少妇只轻轻扫了第一眼,便惊叫起来:“天哪!就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女人!”
张凡心里阴影浓重,嘀咕着:难道又是这个老鬼出来搞事情?
上次,她被B国人体研究所改变了基因,成了一个显老的少女,在商妤舒的那幢拆迁楼盘里,差一丁点就要了张凡和苗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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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脱之后,张凡一直在搜寻她,却没有一点线索,没想到,她又主动来找事儿?
在所有张凡的对手和死敌当中,最头疼的就是这个扫帚仙!
她来无影,去无踪,行踪相当诡秘,张凡根本掌握不到她的规律,而且背后有强大力势力。
在两人的较量中,扫帚仙永远处于暗处,而张凡永远处于明处。
这一点,让张凡时刻提心吊胆:说不上哪天走在路上,被她从下水道里伸出手来,拽着裤腿把他拖下水!
张凡时刻提防着她。
可以说,只要扫帚仙一天不死,张凡就不可能睡一天安稳觉。
有点可惜的是,素望堂里的监控系统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这次没有留下她的录像。
不过,从贵少妇描述的特征看,此人确定是扫帚仙无疑。
“停止药房的工作,所有的中成药,全部封存,进行彻底检查,”张凡严肃地道。
“这样……”林巧蒙吃惊地道。
素望堂搞到现在这个营业额,是多少天来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人气,如果一下子关门自查,会不会把人气给弄散了?
“暂时的损失,不算事儿,重要的是防止出现大的医疗事故。我猜测,这个女人有可能在我们其他药品当中也做了手脚。不把药品进行检查,怎么敢再用给患者!”张凡沉重地道。
赵朴通直点头,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真可怕,真可怕,药是我开出的,要是死了人,我饭碗砸了不说,弄不好要吃牢饭了。”
林巧蒙见事情这么严重,也同意暂时歇业自检。
于是张凡和赵朴通回到诊室,匆匆的把剩下的十几个患者都诊治完毕,开了方子,让他们到街上的中药房去买药,然后便把诊所大门关上。
张凡开始用自己的嗅觉,一味药一味药地进行区分鉴定。
这是一项很复杂很麻烦的工作,好在张凡的嗅觉能力超乎常人,能辨别出药中极细微的成分,所以,那些中成药中只要有外来成分,张凡肯定能发现。
这样一直搞到当天深夜,才把所有的药材都检查一遍。
结果还算不错,只有七星化炎回骨散这一剂药被做了手脚,其它的药没事。
对方没有大面积下毒,看来对方是求精求准,如意算盘是,只要搞出一条人命,素望堂必倒无疑。
半夜,张凡刚刚要离开素望堂的时候,恰巧八鼠奉命从江清赶来向张凡报到。
“张总,想收拾谁?”
八鼠一脸匆匆的气氛,一下车就想开打。
“先填饱你的肚子再说吧,我请大家吃夜宵。”
几个人吃完夜宵,张凡考虑到药房重地不可没有人看守,便安排八鼠住在素望堂,夜里就在药房隔壁的小间里打更。
同时跟林巧蒙商定,明天开始,把素望堂的监控报警系统搞出来。
夜深人静,终于搞完了素望堂的事,而周韵竹那边,已经发来了好几条微信,催他快点回家。
张凡在驱车去周韵竹那里的路上,一直在想:此事,不像是扫帚仙个人所为,弄不好又是年氏和由氏联手策划的“作品”。
年氏和由氏,这两个家族,最近一段时间来没有什么动静,一直无声地潜伏。张凡本来希望双方就此善罢烽火相安无事,各赚各的钱。
不料,事情没有那么天真哟。
风平浪静只是假象,在表面的平静下,水底下的潜流滚滚,要人命呀。
真是应了那句话:你跟无赖缠斗,永远没有结束的那天。
车开到家里楼下,把车停在车库里,正要往电梯间走,忽然发现前面楼角处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谁?”
张凡低声叫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去。
那里是走廊里安全楼梯尽头,是个死角。
张凡打起精神走过去。
楼梯间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张凡一看,竟然是大导演聂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