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训完话,一挥手,“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不必拘束,本尊累了,要睡一叫。”
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
几个人马上跟屁跟过来,陪着笑脸说道:
“老大,这个铺位都是新来睡,地位最低的人睡,您是老大,要睡在最尊贵的铺位上。”
张凡微笑着,道:
“泥马说,哪个铺位最尊贵?”
大家齐刷刷地指了指葛树发的铺位,“仓头老大,都是要睡在这里的!”
“请老大就位!”
几个人躬着身子,请张凡过去。
张凡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床前。
打眼一看,乱七八糟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臭味儿。
“老大,我们给您换被褥!”
紧接着,众人纷纷拿过来被褥和床单,而还有枕头,“老大,这些都是我们刚刚洗过的,还没有用过。”
接着就把就被褥都换掉了,铺上了刚刚洗过的被褥和床单儿,扯得整整齐齐,请张凡就位。
张凡爬到上铺,躺下来,感觉还可以,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特麻地还挺会孝敬!”
“孝敬老大,是应该的!”
“老大,有您罩着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孝敬您,是我们的天职!”
“老大,以后,您洗脚、洗脸这些小活,我都侍候您!”
“老大,你洗其它部位,我们也有专职服务的。”
“老大,你健康幸福快乐,就是我们的幸福!”
贱!
贱人!
奴才相十足。
魔王,都是这伙贱人给培养出来的!
真的是一个也不该活在世上,比葛树发还该死!
张凡惬意地骂了一句,“滚吧!”
众人赶紧散了,谁也不敢说话,都回到自己铺位上睡了。
张凡睡了一觉,醒了。
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牢饭已经送过来了,摆在桌子上。
但是谁都没有动叉刀,全都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张凡。
张凡慢悠悠的走下床来,坐在桌子的正中间,也不说话,开始吃了起来。
这些贱人,也不配跟张凡说话。
张凡一吃,大家也随着他狼吞虎咽的吃。
伙食很差,更是没有鱼肉。
不过张凡并不在意,先垫巴垫巴,夜里还有好吃的。
张凡吃完自己那份饭,有人把另外一份儿递到了张凡面前:
“老大,这是他的那份,孝敬您的。”
说着,指了指卫生间。
张凡看了看卫生间:“那小子还未吃晚饭吧?”
有人嘻嘻的笑了起来:“他得罪了老大您,所以不配吃饭。”
张凡说道:“给他弄过去一块面包,别叫他饿死了。”
“嘻嘻,老大,您不必替他担心他,饿不死的,他会在卫生间里找到吃的,嘻嘻……”
这一句话把张凡恶心的差点儿把刚刚吃过的晚饭全部吐出来。
张凡推开盘子,站起来,在地上踱了几圈步,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看着张凡,谁都不敢打扰他。
张凡散步完毕,忽然感觉到要解个小手,便走进卫生间。
只见葛树发坐在便池旁边,全身都被打残了,看上去不人不鬼,特别可怕的是那条被金砂掌给打断的腿,扭曲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角度。
一见张凡进来,葛树发的双眼冒出恐惧的目光。
“葛树发!”
张凡低下头,凑近他的脸,轻声的叫道。
葛树发的目光里,一下子露出惊诧!
这个张青,他怎么能叫出我的真实名字来!
葛树发做了一个假护照,他的真实名字早已经随着他离开大华国而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看来这个张青,他是针对我而来的!
“葛树发,你还认识我吗?”
张凡面带微笑,声音显得非常亲切。
葛树发摇了摇头:被他欺负过的人太多了,他怎么可能记得清?
“你回忆不起来?那么让我来帮助你想一想吧。你是不是抢过一个初中生的钱,然后那个初中生没有了伙食费,天天夜里去捡垃圾吃,被你碰见,你从垃圾桶里拿出来一只袜子,塞到他的嘴里,说,你没菜,这个有点豆腐的味道……”
31xs/146/146577/《第一氏族》
张凡说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阵一阵的仇恨波浪。
那个屈辱的夜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现在,葛树发回忆起来了,他确实记得,有那么一个小男孩,天天去学校附近的垃圾桶找垃圾吃,那天晚上,被他碰上,狠狠地虐了一顿……
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眼前,这个血海仇家,竟然就在面前。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向后挪动,想尽量离开张凡远一些:完了,遇到了真正的仇家,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你欺负我的时候想,没想到会有今天?”
“你欺负我的时候,不知道世道有轮回,老天饶过谁?”
张凡越说越激动,伸出手,一下子抓住葛树发的手,
咔嚓咔嚓一阵脆响之后,葛树发得十根指头都已经改变了形状。
葛树发低下头,用牙齿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胳膊,发出巨大的低声吼叫。
张凡看到葛树发处于极端的疼痛之中,心中那一股积压多年的怨气,顿时消散了一半儿。
报仇,真的快乐。
张凡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葛树发满头满身都是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身体在不断的发抖,张凡回过身来,轻轻的笑道:“葛树发,你放心,我不会叫你痛痛快快去死的!”
张凡一边整理裤腰带,一边走向自己的“王位”。
因为要熄灯睡觉了,那些人也都要一个一个要方便一下,看见张凡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他们自动的一个一个走过去,排好队……
接着,张凡听见卫生间里传来葛树发的叫声。
他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工夫就香甜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毕竟是在新的地方,所以睡不实沉,睁眼一看,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侧耳听了一听,所有的人都像死猪一样睡着了,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实令人难忍。
忽然想起在大华国京城家里的时候,第当到了这个时间段,都是他在自己那温暖柔软的大铺位上,怀里要么抱着涵花姐高大柔软的身子,要么搂着竹姐那永远带着幽香的身子,要么,是林巧蒙那奇异精巧的身子……有时,去花木基地看望春花,就在大棚的小屋里,享受春花给予的世界上最最雌伏的温柔……
像今天这样,跟一伙牲口一样的东西住在一起,鼻子里闻见他们身上的臭味儿,这是天壤之别!
十分不适应!
想到这里伸手摸了摸木星骰。
里边,有三个人呢。
无论哪个,都是如花似玉:新收的亚燕,别有一番从未经过的新鲜感,桃花那是仙风玉骨,没收之前,凶神恶煞地样子,收下之后,立马变成了可爱的小猫;最最经典的还有筱雪,在农里里干活,却永远晒不黑的雪白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想到这里,激动起来。
要在平时,立马就进入到木星骰中了。
可是,眼下,不太安稳!
因为,身边有这么多人。
万一自己钻进去的时候,有哪个人醒了,发现我床位上没人,那不坏事了?
最可怕的是木星骰被他们拿去……
好吧!
张凡有办法了:
他一笑,悄悄的从床上坐起来,蹑手蹑脚地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