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国王顿了顿,看到关键部位竟然举得老高,而且很有精神;他那一颗萎靡许久的少男心,再度翻滚活起来。
“阿契,本王的好日子终于又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完全按照你的医嘱吃饭睡觉泡澡,无论清晨或深夜,只要你有时间,就进宫为本王扎针。”
“嗯!”
面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神一般地位的国王,阿契就回了这么一个“嗯”字。但收复失土、喜不自胜的国王,何止不在意,还觉得阿契是真性情真功夫。
收好细软,阿契冷冷的看着祭司一眼,抛下一句话。
“日后你病了,来找我,除了1000枚贝壳,还要答应一个很困难的条件。”
當時,瑪雅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你可以得罪所有人,就是不能得罪阿契;他要是見死不救,你就沒有救。
因為如此,幾百代後的瑪雅聞名,依然流傳這句話:就算阿契轉世也救不了你,因為你上輩子得罪他。
瞧,當時那位擋著不讓阿契救治國王的祭司,正躺在榻上;已经虛弱無力癱了两小时,他盼的那位阿人还没到。一股苦楚悲從中來,不禁难受的呜咽出聲。
“我,我是是玛雅城邦很有名的祭司;怪医阿契在哪?太阳已经往下掉,他怎么还没来?呜呜呜~”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冷若冰霜的回应。
“这不是来了吗!”
让在场一干实习祭司和仆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的怪医阿契,闪亮登场。
挣扎要起身的祭司,在兩旁助手的幫助下,依然起不了身;因為,他的頭很暈很沉重,撐不住,只能气若游丝的讨好阿契。
“阿契,你终于来了。”
“嗯!”
又是“嗯”字,这个人难道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吗?難怪會被一干人暗中排擠,不過,也只敢暗暗的排擠。畢竟人家醫術高明,說不定很快需要他出手醫治;畢竟,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會碰上。
那祭司深知小命臥在阿契手裡,低調謙卑是王道。
“快点救我。”
祭司虛弱的呓语,透出他的无助和脆弱,有著久病無望的恐懼。
冷眼看待一切的阿契,心里却有另一层打算--祭司那声呓语,像极了饥荒时倒在路边的平民求救声。这一阵子,饥荒又开始了,得多囤粮,以免儿童和平民因为抢不到玉米,提早被死神收走。
他看着榻上的祭司,面容和语气都很平静。
“祭司,我的条件就是200,000枚贝壳货币。收到货币,解毒。”
全身冒冷汗,嘴唇半黑的祭司,想都没想直接答应。
“我,答,应,你。你们,去去去,把200,000枚货币抬出来。”
“是,祭司大人。”
一群人赶紧跑进祭司的金库,数好贝壳货币,一篓一篓的抬出来;看得出来,祭司具有管理钱庄的天份。
从他金库抬出来的每一篓贝壳货币,都贴有封条,封条上详细记载贝壳数目、入库时间;如果遇到今天这种需要快点拿出来用的紧急时刻,很快就派上用场。
这样的名场面,不是每天都看得到,但跟着阿契出诊的几位实习生,表情却很淡定,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眼神沒有任何一點驚訝的情緒。
他们甚為的从容蹲下盘点,一一纪录,再以强大又细心的组织力,完成出纳对帐。整體看來,有紀律也有膽識。
“阿人,数目对上了。”
“嗯!”
接着,阿契对祭司的仆人下命令。
“煮一壶热水,滚烫,把这包药草放入小火熬煮。”
誠惶誠恐的仆人领命赶紧去廚房准备,阿契让自己的一名实习生跟去看着仆人熬药。他缓缓靠近祭司,嗅闻他的气味,再端详他的手相,接着把脉、触诊。
当他的手放在祭司的腹腔时,祭司难忍痛苦,發出難忍的疼痛聲,又再次呕出胆汁。
眼明手快的阿契,立刻将银针插在祭司的腹胸经络、头部穴位以及其他部位;如果有人說祭司此時就像人體插針包,也不為過。
“1号,先让仆人端一碗药草茶过来。”
“好的,阿人。”
阿契因为懒得记名字,就把五个实习生按身高编号,最高的是1號,最矮的是5號;好处是,從此阿契不会叫错也不会记错。
虽然被叫编号,实习生偶有怨言,但阿契的医药医学本领太强大,跟着他两年,远远胜过跟着那些宫廷名师十年;
何况,阿契常常接到奇形怪状的病症,实习生更有机会扩大眼界,增加知识与经验;而且阿契常让他们直接在病人身上扎针、触诊,理论与实务合一。
跟著這麼牛的師父,何止長臉,醫術、經驗和視野都跟著漲。也因此,五位實習生從踏進師門後,就沒想過離開,甚至自動自發地待在阿契身邊,扛起許多勞務。
仆人端来的那碗药草茶,黑乎乎,散发浓郁的腥味和草味,那味道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幾位體質比較敏感的僕人,甚至把持不住,跑到屋外狂嘔。
治病一向狠角色的阿契,让唯一沒吐的仆人喂祭司喝药草茶,但祭司喝一口就喷出来。
“这什么鬼?这么苦这么腥,喝不下,拿走拿走。”
阿契再次冷眼看这一切,平淡地说一句话。
“不想喝就不要喝,2号东西收一收,我们走。”
“等等,我喝我喝。”
祭司完全没发觉,他已经有力气下命令,有本事自己起身,端碗喝药茶。
“祭司,你难道没发觉,你的头晕已经减轻一半,自己起身也没问题吗?”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身体轻松多了,眼睛也睁得开;我把这一碗喝完。”
接下来,祭司很认真的喝药草茶,一连喝了五碗;顿时神清气爽,下床走路也稳多了,纵使还有一点晕眩,但不妨碍他大摇大摆的姿势。
“太神奇,我几乎全好了,阿契,诸神会保佑你的。这一个月,我每天为你祈祷。”
“祭司,在下谢过。药草茶这三天还是得继续喝,每天我会让3号过来帮你扎针。”
“实习生扎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