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笑着,“我就是小人!我还能更小人些呢!”
他走向秦阮,“死丫头,之前没有发现你长得还挺水灵!”
“没力气了吧?那就让爷好好享受享受。”
“你们俩,滚出去待着,老爷舒服完,倒是可以赏赏你们!”
秦阮的目光骤然阴沉下来,郝武气愤地说道,“你说什么呢!”
扶着她手臂的车夫默默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窝在手心里,秦阮丝毫不怀疑,尖嘴再说一句,这家伙就能一石头拍在他脑门上。
秦阮按住两人,“别冲动!”
她缓缓勾起嘴角,“好啊,那你过来啊!”
郝武挡在秦阮身前,震惊疑惑不解地回头,“秦小姐!”
她身边的车夫也开口,“殿下让我护着你!”
两人的行为举止很明显,不让。
秦阮缓缓起身,扒拉开两人,抱着小虎走向尖嘴。
“小虎,你瞧好了,对待伤害过你的人,就要这样!”
“啪!”一个巨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尖嘴一侧脸肉眼可见地红肿。
尖嘴怒急,“婊子,你敢!”
秦阮冷冽一笑,“我打都打了,你问我敢不敢?脑子呢!”
尖嘴抬手,想要打回来,郝武等人还没等冲上去。
秦阮便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将其踢飞,狠狠撞在石壁上。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站住,才没有跌倒。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小虎,记着,永远不要让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在敌人面前!”
秦阮弯腰,从靴子中抽出匕首,快步上前,一刀抹了尖嘴的脖子。
他捂着喉咙,也阻止不了血迹喷薄而出,呜咽了两声,人就没气了。
死都没有合上眼睛。
这时候冯勇才慌乱起来,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秦姑娘,你杀了他,回去黄管事问起来!”
秦阮满意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担心的是没办法交代,而不是为了同僚与她报仇,还不错。
“冯大人可是看见我杀了他,自然向黄管事举报就是了!”秦阮故意说。
冯勇看着她淡定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惊愕得不知道到如何反应。
他的脑子一瞬间闪过将这件事情告知黄管事的后果,秦阮一家注定会死,他也会。
因为他没有看住黄管事的人,被他记恨,算计,下场就算是不死,也算不上好。
“姑娘说笑了,老钱是失足,不慎被狼群叼走的,关姑娘什么事情!”
秦阮笑了,“冯大人可是想好了?黄管事可不会因为你如此说,就放过你,他的命,还是会算在你的头上!”
冯勇苦笑,“事已至此,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原本错不在你!”
秦阮很久没有听过这话了,“错不错的,有人在意吗!”
“若是有人在意,冯大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秦阮靠在石壁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将小虎塞回怀里。
“郝武,找块宽软的土地,将小虎的父母葬了吧!”
“山洞不隐秘,免得被别的鸟兽叼走了最后的体面!”、
郝武应允,忙去了。
有人进入山洞,看见了地上躺着,死不瞑目的尖嘴,谁都没说什么,只当没看见。
冯勇庆幸,自己今日出来,带着的都是他自己人。
回去不会有人乱说。
尖嘴的尸体是车夫处理的,“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放心吧姑娘!”
车夫的声音很年轻,与样貌不太一样,秦阮多看了他一眼,是那种掉入人堆都不起眼的长相。
毫无特征,很难让人记住。
她轻轻“恩”来一声,“多谢!”
众人扒了狼皮回去时,营地已经整理好了,有人架火堆,烤起了狼肉。
没有食物供给的路上,即便狼肉苦涩难吃,也是他们唯一的活路了。
秦阮回来,秦家父母与郝佳围上来,“儿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姐姐可是累了,快坐下歇歇。”
秦柏也凑上来,“姐姐饿不饿?渴不渴。”小小的人儿拿着水壶跟着她转悠。
楚仪远远地站着,目光也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冯勇去交代事情,秦阮三人被几人簇拥着回去休息。
郝武是个敞亮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当他说道,秦阮一人堵在山涧口,杀了数头狼的时候。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看向秦阮。
而秦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折腾了一夜,铁打的人都累了。”楚仪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的意味。
秦阮睡着的工夫,黄管事派了人来询问郝武,和车夫。
在得到了统一的答复后,并没有为难秦阮,仿佛尖嘴的死,就真的是一场意外。
只是每次飘过来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秦阮短暂地迷了一下,就醒了过来。
靠在石壁上没有睁开眼睛,意识陷入空间中,安顿好那只母狼,看了看稍微扩大了范围的院子,心中满意了许多。
耳边的声音变得嘈杂,她睁开眼睛,她爹的脸出现在眼前,着实吓了一跳。
“爹!”主要是秦阮现在心亏,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会身手的事情。
意料之中的询问没有响起,他爹反而说了一句,“儿,你看看,这个坐着舒服吗?”
秦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爬犁?
用木板做成了一个露天的车斗的形状,下面是光滑的木板,不大能容纳两个成年人。
手工有些粗糙,里面垫着刚刚拔下来不久的狼皮。
应该是时间比较紧,她爹赶制的。
秦阮不解,“爹爹做这个干什么!”
秦父憨笑,“当然是给你和你娘亲坐的啊。”
“爹爹拉着你俩走,这样就不遭罪了!”
他说得那般自然,没有一丝犹豫。
秦阮眼眶一红,“爹,我能自己走!”
秦父斥责,“走什么走,再走,你的脚还要不要!”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脚上的鞋子没有了,被厚厚的布条包裹着。
她爹的棉衣少了一截,在她的脚上裹了一圈。
手上的伤口也处理过,这一切发生,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