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市金桥店发生了严重的斗殴事件,打架双方是两个包房的客人,造成一死三伤。同时波及到上去劝阻拉架的饭店人员,三伤中有一个是前台领班。
事件发生后老谭马上从苏州赶回,协助公安局调查处理,同时安抚受伤的领班及其家人。
由于事件重大,饭店暂停营业。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事件发生后没到一天时间,整个呼市都知道了,并且上了热搜。当然说啥的都有,但无疑对其他三家店造成影响,生意大幅度下降。同时也给员工造成恐慌,尤其金桥店,不少人开始离职。
这种情况下,老谭的决定是离职的不挽留,留下的正常发工资。
此时金桥店办公室内只有老谭、张宇、周晓梅三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无奈,好好的碰上这事都闹心。
“小叔,三分之二员工离职了,没走的就是老员工。”周晓梅忧心重重的说。
“噢,没事,有三分之一就行。”老谭说。
“开发区的店——”周晓梅的意思是开发区店的装修是否继续。
“装,继续装,跟那没关系。”老谭不在乎的说:“啥事没有,闹挺几天就消停了。”
张宇说:“是得闹挺几天------”
老谭点上根烟,抽了一口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之前挺多人不知道咱家,现在都知道了,就当打广告了。”说完咧嘴笑笑。
紧接着又道:“现在停业,正好把厨房改了,做成开放式的,重新开业。”
“我看行。”张宇眼睛一亮说。
三人当场决定给金桥店改造升级,然后给艳华打了电话,艳华也同意。于是在下午召开了管理层会议,一是稳定大家情绪,二是宣布改造事宜。
老谭在会上说:“金桥店发生的事对咱家有影响,生意下滑正常,谁也不愿意到杀过人的饭店吃饭,忌讳。但也没啥,几天的事,过几天就好了。
这段时间员工的情绪会有波动,心绪不稳,大家一定要把员工稳定住,正常工作,该干啥干啥。金桥店停业是暂时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改造,做开放式厨房,装修好了继续营业。
跟大家说一下,员工离职不阻拦,按正常程序办理。同时跟员工说清楚,随时回来随时欢迎。
这几天咱家的负面新闻不少,说啥的都有,这都不是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生意不好,不忙,正好给咱们时间整顿学习。厨师长、店长利用空闲时间做培训,前台主要是服务,厨房是菜品,修炼内功。
还有,外面的人不了解情况,可能说三道四的,但咱们不能乱,该向客人解释的解释,叫客人放心。”
会议开完后张宇把老谭叫到一边,说了一件不好的事。
被误伤的领班伤的不重,现在医院养着。按理说这事由打人的负责,医药费也是他们出。只不过出了人命,公安局该抓的抓,该拿的拿,案件正在审理之中。
领班的医药费和住院费现在是饭店垫付,其家人认准了饭店,可能背后有高人指点,竟然提出要误工费、工伤费、后续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理由是在饭店受的伤,受到惊吓,以后啥样不知道,万一精神失常了咋办?
老谭听后苦笑不得,对张宇说不管这些,一切等法院处理。
“这家人有些不讲理,就找咱们。”张宇一脸无奈的说。
“找咱们对,员工在工作期间出现任何意外都由用人单位负责,没错。”老谭首先肯定,然后说:“责任咱们推卸不了,目前的费用咱们出。
不管家属说啥,先稳定情绪,养伤要紧。跟他们说明白,是咱们的责任一定承担,跑不了也没不了,饭店在这搁着呢,还不信咋地。”
张宇也是苦笑,看样领班的家属确实不讲理,胡搅蛮缠,把他整的头大。
几天以后,杀人风波渐渐平息,一切开始恢复。
十天后,有些离职走掉的员工反应过味来,准备回来。老谭跟周晓梅说回来可以,重新入职,以前的积分没了,从零开始。
说一下,老谭看好的蒙古族厨师额尔敦在这期间离职了,去了另外一家饺子馆做厨师长。
厨师跳槽很正常,只是这期间跳槽有些说不过去,不仁义也不讲究。老谭知道后倒没生气,只是说干不长,当厨师还可以,当厨师长欠火候,早晚下岗。
还真叫他说准了,三个月后额尔敦下岗,下岗后通过杨志军跟老谭说还想回来。
老谭大度,把他调到苏州做了头锅。
安排好呼市的事后老谭回了省城,看看儿子,看看张丽,一个星期后返回苏州。
说实话,人的精力和体力是有限的,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折腾,何况血肉之躯。
老谭苏州、呼市、省城三地跑,从苏州走的时候是夏天,热的乎的穿半袖;到了呼市是初夏,早晚穿长袖;等回到省城天气还残留着晚春,穿衬衣衬裤。
一圈折腾下来倍感疲惫,加上事多,上火,很自然的感冒了。
开始时没在意,吃两片感冒药,继续和忠清、小高研究菜。两天后开始加重,说话都变声了。
无奈之下去了医院,医生说是病毒性重感冒,气管、肺部大面积感染,需要打点滴。
进一步检查是中度脂肪肝,危险性高血压,高压一百八,低压一百一,必须住院。
老谭跟医生说血压高多少年了,一直这样,回去喝降压药就行,不用住院。点滴在诊所打,方便。
伤找痛处病找衰人,打点滴的头一天还发烧了,三十八度,浑身烧的像火炭似的,一时迷糊一时清醒,浑浑噩噩,似睡非睡的难受。
雅茹做了热汤面,剥了几瓣大蒜,伺候着老谭吃下。
“躺下,加两床被子,发发汗就好了。”雅茹说完给老谭身上加了被子,掖好被缝,看他脑袋还漏在外面,给塞了进去。
“脑袋不能在外,冒风,出不了汗。”
老谭全身窝在被子里,不一会儿感到闷热热的,浑身开始冒汗。小时候感冒母亲就是用这招治,浑身汗出透了,病毒随之排出,然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老谭汗出的水淋淋的,盖着的被子和铺着的褥子都湿了,闷得难受,想掀开被子进点风,凉快凉快。
刚掀开一角就被雅茹发现按了回去。
“再挺一会儿,汗得出透了,”雅茹说。
“难受——”老谭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
“一会儿就好了。”雅茹说:“别动,忍一会儿,等汗出透了,把里面的被子撤了,盖上面的,褥子换了,睡一觉。”
“嗯——”
第二天老谭醒来,鼻子通了,烧也退了,浑身清爽。只是还乏力,浑身没劲儿。
洗了脸,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雅茹端着粥、咸菜、馒头进来。看他起来,有了精神,笑着问:“好点了吧?”
“好多了,没啥事了。”老谭说。
“发汗管事。”雅茹把吃食放在桌上,“喝点粥,新熬的,咸菜、馒头李爽上街卖的。”
“谢谢了。”
“谢啥,虚头巴脑的。”
老谭嘿嘿笑。
“吃完了陪你打吊瓶,发汗管感冒不管炎症,你那气管、肺子还得治。”雅茹随之坐下来。
“是,嗓子滋滋的。”老谭开始喝粥。
小米粥,熬的是时候,稀稠正好。
“烟戒了吧。”雅茹说着递给老谭一个馒头。
“嗯,听你的,戒了。”
“就答应的快。”
“呵呵------”
“脂肪肝不用吃药,走路就行,以后你早晚多走路,半年就能下去。”
“嗯,每天五公里。”
“不用太多,循序渐进的。”
“好。”
吃完早餐,雅茹陪着老谭去打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