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一直追到了太白山?”卢明乾气的都快站了起来。
“对呀,怎么了?”卢飞眨巴这眼睛道。
卢明乾气得哼哼,卢飞不理,径自接着道:“那人见我追了两天了,也是佩服的很,我们两一连追了数日,都是又饿又累,于是他便邀请我一同到他的道观聊天喝茶,并尝尝他的手艺。”
众人惊得都快跳了起来,只有李宜可和无名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奇之色,卢飞最大的特点,便是能经常做出一些惊天动地之举。
李峦也是吃惊不小,皱眉道:“你说这人最后还邀请你一起喝茶?”
无名点头道:“不错,那老道人特别好,煮的茶也特别清香,他说他的茶,比皇宫里的茶还要好上百倍。”
“老道?”崔安岱疑问道。
“就是呀,和常在龙打的那个,用的全是茅山功夫,他自己说他姓郭,对了——”卢飞朝李侠道:“那郭老道说他认识你,和你还是同门。”
“太白孤道——”几乎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卢飞一呆,他虽不明就理,但看这些人的表情,他也瞧出这个人一定非常不简单。
阮横刀和王元宝等几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他怎么会跑神候山庄来呢?”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连他都能请得出来。”guhu.org 完美小说网
王元宝一拍大腿道:“唉,听说他好玉器,我去年专门找了一大块罕见的宝玉去请他出山,结果这老道直接给我吃了个闭门羹呀。”
“这郭老道这么出名吗?”卢飞奇道。
李侠叹了口气:“他是我的一个师兄,只是性子怪异一些。”
李峦皱眉道:“你去了他的道观?”
卢飞点头道:“是呀,他请我去他的道观休息了一下,然后说是有人给了他一个夜明杖,他实在爱得很,便替他出山一次,但他说他这次到神候山庄来,却没有杀一个人,只是帮别人拖住我们而已。”
杜总管想了一想:“好像确是这样,那老道来一直没有出手,只是最后压住常帮主,但即便这样,却也好像没有至我们于死地。”
李侠“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云宥呢,到底去了哪里?”
卢飞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我追出去时,那些人都在四散逃跑,根本就没看到云宥的影子,我问那郭老道,他也不知道云宥去了哪里。”
王元宝此时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卢三少爷,那老道有没有告诉你,到底谁给他找的夜明杖,让他出山的?”
卢飞点了点头:“这个他倒是说了,说是一个叫阿史那宗庆的人。”
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哗然起来
“果然是安禄山。”崔安岱怒道。
李峦手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安禄山——”
就在神候山庄众人在找云宥之际,那个被神候山庄一众人发誓要讨伐的安禄山此时也是急得走来走去:“你说那云宥就这么不见了?”
阿史那宗庆垂手立在下面,哭丧着脸道:“据那孤道说,他冲到毒雾里后,就已经不见云宥王子踪迹。”
安禄山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云宥自己逃走了?”
阿史那宗庆道:“那绝对没可能,我就出王子之时,他已经身子极度虚弱,连走路都困难的很,那还能逃跑?”
安禄山着急的走来走去:“那又会是谁呢?”
阿史那宗庆突然跪地,掏出腰间弯刀双手捧过头顶:“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惩罚,宗庆愿以死谢罪。”
安禄山连忙过来扶起阿史那宗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次差点让你也回不来了,我都快心疼死了,救不救云宥倒不打紧,关键是可不能损失你呀——”
安禄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可是我最大的爱将呀,整个天下,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了。”
阿史那宗庆顿时只觉得热血上涌,大声道:“谢大人,阿史那宗庆这条命,就是将军的。”
安禄山扶起阿史那宗庆,重重一叹道:“这次也不能完全怪你,那妖僧钟离,直接就是个没脑子的蠢猪,枉费我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下了这么多的心思,他人呢——”
阿史那宗庆摇了摇头:“从神候山庄回来后,以他那疯狗一般的性格,对在神候山庄用麒麟雾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害怕,扬言就算李峦找来他也不怕,只是昨日听说李侠突然出现后,这老小子便怕的要死,催着要我送他去远远离开大唐。”
“哼——”安禄山气哼哼道:“一个李侠,便把你们吓成这样。”
安禄山晃动了一下脑袋,最后一叹道:“把他们几个先送出去吧,万一在我府中找出他们,我也不大好说得过去。”
说完之后,便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壶酒,朝着嘴里灌了起来。
阿史那宗庆偷偷看着安禄山的脸色,慢慢靠上前来,犹豫道:“将军,这次我等没救出云宥王子事小,我还担心这李侠会顺着孤道和钟离峰华找到大人这边来,那时可怎么办才好?”
安禄山眼睛一翻:“你担心他会公然前来兴师问罪?”
阿史那宗庆点了点头:“这天下会如若一同前来,我们还真不是敌手,再加上如若告到皇上哪里,可就——”
安禄山冷笑一声,盯着阿史那宗庆,阿史那宗庆一时心慌,后面的话赶紧收了回来。
“你知道这次突袭神候山庄,最开心的人是谁吗?”安禄山摇头晃脑问道。
“小人不知。”阿史那宗庆急忙回道。
安禄山眼睛眯了起来:“最为高兴的,便是那宰相李大人,是杨钊那小人,是所有想搞垮太子的人。”
安禄山冷哼一声,声音阴沉起来:“他们都想坐山观虎斗,看我和李峦拼个两败俱伤,只不过——”
安禄山看着阿史那宗庆,手里将酒壶举起,悠悠道:“你们是在坐山观虎斗,那我又岂不是也在坐山观虎斗,这到底谁是虎,谁又是观的,——”
他将最后的酒倒入口中,嘴角挂起一丝微笑:“那可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