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整個地面,出现了道道深坑,无数的断胳膊断腿在空中飞舞,师父的震撼。
所有人都是被惊骇到了。
有些人欲逃跑,但根本来不及。
一道道剑意,就像是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在他们的身上有跟踪器一样。
甲士们的心中不由蒙上一层阴影。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到处发出惨叫声,有的断了胳膊,鲜血直流,有的断了腿,有的……
原本井然有序的大理石广场,今者变成了混乱,人间地狱。
杨东坪发号施令,但无法挽回局面。
轰隆!
一道剑意,落在距离他两丈开外,瞬间出现一個大坑,周围的溅起飞石。
溅起的石头飞向杨东坪。
后者见状,立刻向后退出几丈,堪堪躲开,剑意剑势,始终未曾消减。
这位大内侍卫副统领的战袍猎猎作响。
盔甲发出‘振振’声响。
杨东坪一惊,不由皱眉,心中大骇。
这個家伙。
这剑意?
怎么如此强横?
仅仅一剑。
我就无法抵抗,还是落在几丈开外,要是……
一念至此。
杨东坪心中惊悸,望向站在那座巍峨建筑物屋顶的韩生宣也缓过气。
“速速退去!”
韩生宣叮嘱道。
“大监!”
“速速退去!”
韩生宣再次开口。
杨东坪只能下令,让强弩手离开,没有受伤的人,拖曳着受伤的人。
地面上深坑。
可以看出刚才这里大战过一场。
死去的甲士,已然被同僚抬走,清理战场的速度极快。
杨东坪恨恨地看了一眼站在虚空的徐平安,咬牙切齿道:“你就,就是个魔鬼。”
虚空中的徐平安,冷笑道:“刚才我提醒过伱。”
杨东坪皱眉道:“这里是太安城,不是北凉。”
徐平安淡然开口道:“有区别吗?”
杨东坪沉默不语。
沉默良久。
杨东坪继续开口:“伱就不怕遗臭万年?”
徐平安反问道:“成王败寇。”
“败了就是败了。”
“伱就这么看不惯我?可以打败我呀,来呀!”
“对喽。加上伱的师父。”
“或许,历史将来会为伱轻描淡写一笔:死士!”
“下面一定会标注:离阳,赵氏,忠臣的狗!”
杨东坪面色铁青,默不作声。
转身离开,但心里却是惊骇不已。
今者他带着弓弩手,本想擒拿徐平安,然后在陛下面前获得晋升的资格。
他虽然不慕名,但往上走一步,又可以得到不少修行资源。
这样一来,他可以进入离阳武库的权限会越来越大。
看到的武功秘籍,会越来越厉害。
对他将来踏入指玄境,有莫大好处。
可是而今一切都结束了。
他连和徐平安正面交手都做不到。
韩生宣也被徐平安牵制,隐约觉得还受了伤。
这让杨东坪不得不重新考虑,要怎样保护皇宫的安全,不然他们都要死于这场无妄之灾。
或者……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当今陛下出来解围,或许离阳背后还有更厉害的角色出现,直接将徐平安斩杀,以绝后患。
韩生宣见杨东坪离去,抬眸望向徐平安,眼中多了几分警惕。
“北凉世子殿下果真有些手段,我说,怎么敢独自一人,带着两名扈从,就敢闯太安城。”
韩生宣警惕道。
同时。
怒火中烧。
但又无能为力。
而今他有种感觉,像是被徐平安看透了心思,只要他一动,对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徐平安眯眼,“韩生宣,伱想拖延时间?”
韩生宣轻蔑道:“对付伱,还需要拖延时间?”
徐平安淡然开口道:“我们就三人而已。你想调集大军来护驾,也不太可能。”
“十八城门的守门人,都被我的人控制。”
“伱等的无非是东越剑池、吴家剑冢喽!”
韩生宣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惊骇。
他没想到,皇宫里的谋划,都被徐平安猜中。
徐平安轻笑道:“不吭声,就是承认了。看来,伱们的目的,就是让东越剑池成为伱们的打手,让吴家剑冢,成为伱们的守门人。”
韩生宣沉默不语。
就在此时。
太安城外,天空一袭青衫,渐渐靠近。
停留在皇城上空。
有人喊道:
“曹长青,速速离去!”
“王前辈我是来观剑的。”
曹长青临空而立,一袭青衫,望向皇宫上空,听到那道声音,便是循着声音方向望去,正是武帝城城主王仙芝,抱拳道:
“王先生不会驱赶吧?”
王仙芝淡然开口:“遵守规矩最好!”
曹长青落在一间茶楼屋顶,负手而立,身上的一袭青衫,无风自动。
下一刻。
又有一道剑意若隐若现。
但是,太安城门口,一個骑驴,手中捧着一瓶桃花的中年人,缓缓而来。
行至中轴线上。
这位中年人朝着一处见了礼,然后又望向旅店上的曹长青,两人亦是见了礼。
然后继续向里面而去。
王仙芝竟是没有阻拦。
不久后。
手持桃花枝的邓太阿在一间旅店停下,将毛驴的绳索递给小二,后者殷勤接过,满脸笑意迎接这位名声鼎盛的桃花剑神。
很快,这位桃花剑神站在窗口,正好可以看到皇城上空的景象。
就在两人出现的那一刻。
整座皇城都沸腾了。
那些二品小宗师,甚至是金刚、指玄和天象高手,都侧目。
望向了两位风姿卓越的两人。
一個是剑神。
一個是曹官子。
两人皆是当代惊才绝艳之人,被人敬仰。
同时出现在太安城,实在令人激动和兴奋。
“没想到这两位都来了!”
“徐平安展现出了天象境,甚至是大天象境的境界,如此年轻啊,惊动这两人,也正常吧?”
“毕竟又一個强横的家伙。”
“他身边还跟着两個人,一個以一人之力,抗衡十七守门人。”
“另一個更强横,竟是拦住了王仙芝。”
“……”
这些都是来观战的人。
而今见到这场面,也是兴奋异常,心里还在嘀咕着:
“今日之事,自此以后可以吹很久的牛了!”
“敢犯太安者,死。”
正在大家讨论之际,突然从城门口一道剑出现,上面站着一個身着东越剑池标准劲装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