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笑了笑,说道:
小二,弄些吃的来。
很快。
小二将酒菜端来。
汉子问道:
这附近可有修面和修头发的地方啊?
闻言小二笑了笑,说道:
有点,就在出了客栈,向右拐,第一个路口,就有一家。
汉子满意点点头。
然后从衣袖中掏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二。
赏你的。
见之,小二也是一喜。
笑着道:
还是公子大气,就和前几日的一位公子一样,大气!
闻言汉子微微一怔,叫住了小二,发问:
你刚刚说,前几日,原有一位公子给你打赏?
小二点点头。
有些狐疑的汉子问道:
那位公子长什么样?
小二给汉子描述了一番。
汉子没有多言,而是挥挥手,让小二去忙活。
听了小二的小描述,虽然和北凉二公子很像,但是还是有差距的,但是汉子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二公子。
去的方向,正是北面。
汉子决定先去修一下面,然后吃点东西,继续北上。
汉子吃过东西,补充了些干粮,水。
然后继续上路。
这一次走的不紧不慢。
周围的景象,全部都落入了眼中。
这一次。
他来北莽。
目的很简单,就是保护二公子徐凤年。
当然。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北莽的地形图绘制出来,交给自家的主公。
实话说。
刚开始的时候,汉子也是信誓旦旦,但是进入北莽后的一旬之后,就有点后悔了,这一路来,除了瘦马就再也没有什么陪着他,就连说话,有时候,只能跟瘦马唠叨唠叨……
这一刻,汉子才知道自家主公话里面的艰难儿字从何而来。
原来是因为这样子啊。
言念及此。
汉子倒是没有慌乱,反而是愈发的沉稳坚定,一定要将这一趟北莽之行走完。
至于路上的种种困难,他倒是没有多想。
几日后。
汉子再一次出现在了一片空旷的草原上,他看到了成群的牛羊。
汉子惬意的在草原上走着。
身后的马儿也跟着。
此时此刻。
距离上一次在飞狐城已经三天了,水袋子里的水已经要喝完,就连瘦马都有些走不动路了。
放开了缰绳,躺在草原上,望着天空的白云。
马儿吃着青草。
驾!
驾!
驾!
突然之间,地面一阵摇晃,似乎发生了什么似的。
汉子坐起身,望向远处,渐渐靠近的马匹,眨眼之间,就到了近前。
为首的一名汉子手中拿着马鞭,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掠过了汉子,身后的一群人,好像是为首之人的跟班,但从衣服服色上看,可能是仆从之类的,毕竟前面的那人身着狐裘狼帽,身后一老者着锦衣,其余都是些普通的肤色。
身后的这些人,衣服都显得十分破旧。
嗯?
汉子望着渐渐远去的那群人,当他们走出不远后,为首的那名狐裘狼帽青年,居然去而复返,不多时,来到了汉子的面前,看了一样正在吃草的瘦马,眉头紧蹙,冷道:
你是什么,敢在这片草原上让你的马儿吃草?
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你就没命了!
闻言汉子怔了怔,有些疑惑的望向这位嚣张跋扈的年轻人,轻笑道:
好呢。
现在就走。
汉子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起身,牵着马,离开了。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家伙,原来是个软骨头啊!
少爷,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了,还是去草原那边吧,据说,来了一个陌生年轻的公子,现在把慕容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了。
玛德,走,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跟老子抢人。
……
刚刚走出几步的汉子,听到了这话之后,转身坏笑的望向了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牵着马,跟在那群人身后。
不多时。
为首的少年已经到了一处水草丰美的草原,前面还有几座帐篷,那是游牧的营帐。
周围还有马匹,以及游牧民正在忙碌着。
而此刻。
这里因为来了一位公子而变得热闹非凡,载歌载舞,到处都充满了欢乐。
这是他们欢迎从远方而来的朋友用的方式。
而这个人正是易容后徐凤年。
小拓跋来了!
突然之间。
有人说道。
在这些人的口吻之中,似乎可以听出些害怕。
眨眼之间。
就见一名着狐裘狼帽的青年,带着一群人疾驰而来。
很快。
就被这些人包围了。
很快。
小拓跋就将目光望向了外来客徐凤年。
歪着脑袋,歪着脑袋笑眯眯问道:你是南朝哪个州的遗民,不如做我的假子,我可保你这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享受荣华富贵。
北莽权贵收纳假子,其实就和离阳收纳义子相似,只不过其地位比奴仆地位稍高,当然门阀士族的假子或者义子,一样可以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尤其是北庭的甲子大族,假子的权势滔天,蛮横无理,享有各种特赦。
青年恩威并施,笑了笑继续说道:
知道你们这些南朝遗民有些毫无用处的骨气,倘使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将这里的牧羊人全部杀掉,然后再拿你开刀,我也不杀了你,就把你埋在黄沙里面,每日给你喝点水,暴晒个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将你折磨个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再将你放进坛子里面,哦,对了,这个法子,还是你们这些南朝人发明的呢。哈哈哈哈……
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很刺激啊!
你说呢?
徐凤年不语此僚说些客套话,只是淡然开口:
说不来话?
狐裘狼帽青年先是怔了怔,旋即哈哈哈大笑,抬手抹去了笑出来的眼泪,盯着被围起来的配刀青年,转身望向那名身着锦衣的老者,
帮手什么时候到?
老人眼神灼灼,嘿嘿一笑:
一炷香时间后。现在是美味送上了门,小主子不亲自享受?
青年瘪瘪嘴,心情不错,我还在思考是收他为假子,还是埋了。
锦袍老人笑眯眯道:那老奴先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