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蟒锦袖郎盯着汉子,不敢有任何的松懈,似乎很害怕眼前的汉子突然出手,他倒是不怕,但是就怕对小主人不利。
到时候自己没办法交代。
因此他除了要关注着小主人,还要关注着汉子骤然之间的出手。
我说老人家,你也不用担心,我说过,我们可以看戏,等他们打完,不管生死,咱们再动手,你看如何?
呵呵,你跟我在这里谈论讲武德,我是谁啊?我可是北莽十大魔头之一的彩蟒锦袖郎呀。
我知道……因为我要杀的,就是彩蟒锦袖郎呀!
闻言壮汉微微一笑,语气之中也带着柔和之声。
彩蟒锦袖郎怔了怔,有些惊骇的望向壮汉,张了张嘴,皱眉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来北莽?
难道你是离阳的武林人士?还是离阳朝廷里面的鹰犬?
离阳?
鹰犬?
对对,老子是离阳的,但从此以后,要改名字了。
现在自己还的确是离阳人呀。
壮汉微微一笑:
你又不是死人,知道这么干嘛?
下一刻。
这位老人居然没有再多言,而是在面前出现了三头巨大的七彩蟒蛇,吞吐着蛇信,发出了恐怖声音。
而且……
壮汉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七彩蟒蛇的头顶居然生了冠,这等彩蟒,已经是刀枪不入,还有着龙象之力。
不知道有多少的武林好汉都死于彩蟒的缠绕之下。
被那彩蟒的剧毒毒死。
老人胜券在握。
直接让两头彩蟒冲向了壮汉,另外一头时刻监视着小主人的位置。
只要发现小主人出现危险,立刻就出手,镇压徐凤年。
壮汉见到老人没有答应他,也不恼怒,而是望向了徐凤年的位置,看样子,老人已经下手了,明显可以看得出,徐凤年受了伤。
那是被彩蟒咬了一口的迹象。
这是独家秘方的丹药,可解世间所有的蛇毒!
说话之间。
空中飞过一枚丹药,落在了徐凤年面前。
正在与小拓跋对峙的徐凤年,随意伸手抓住了丹药,想也没想,立刻喂入口中。
啧啧,局气,你小子就不怕我这丹药里面有毒啊?
反正已经被这畜生咬了一口,再吃一枚毒药,无所谓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就凭你这份心境,我也很敬佩你啊!今日,我就替你牵制住这个老杂毛,放心,我保证不杀了他,等下你宰了那个拓跋春隼的龟孙子,你再来宰了他,我乐见其成!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两人之间的交流,毫不在乎对手的心理。
气得拓跋春隼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呵呵
笑话,老夫的彩蟒之毒,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夫,谁也无法解。
就凭你一枚丹药,就想解了我的彩蟒之毒,笑话!
彩蟒锦袖郎冷笑道。一枚丹药而已,他根本不会在意,况且,自己的彩蟒乃是用无数的血肉喂养出来的,怎么可能有解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
除非是以毒攻毒。
但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没有人敢去做。
汉子没有多言。
就连此刻的拓跋春隼也没有多言,脸上带着一抹冷意,盯着刚刚服食下丹药的徐凤年,轻笑道:
笑话,你要是能将自己体内的蛇毒祛除,就就是陆地神仙也做不到。
就想凭借着一枚不知道来路的丹药解毒?
我现在就看着你慢慢死去,然后我再慢慢弄死你……
闻言徐凤年也是微微一笑,体内被一股极其古怪的力量包裹。
一道道的内劲,正在体内游走。
将那些渐渐侵入了体内的剧毒慢慢地逼出来。
本应该颓废的的徐凤年,反而是满面红光。
这一刻。
气机与毒药联系紧密的老人,不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喃喃道:
怎么……
怎么可能?
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解我的蛇毒的!
这位北孟魔头彩蟒锦袖郎神情有些恍惚,再一次望向了那名壮汉,皱眉沙哑的问道:
不知道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不自报家门?以你这样的能耐,在咱们北莽,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人……
哦?
壮汉在彩蟒锦袖郎的身上打量一番,轻笑道:
像你这般?
作为别人的走狗?
一个魔头而已,就不要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我早就看你不惯了!
轰隆!
话音落下。
壮汉随手一挥,一道强悍的内劲,化作一道道气机,锁死了两条蠢蠢欲动的巨蟒。
感受到了恐怖的危险似的。
两头巨蟒居然有些退缩的意味。
孽畜!
休得退缩!
与老人气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两头巨蟒,居然正在退缩,这让老人十分的愤怒。
同时也是十分的惊讶,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仅仅是凭借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就将自己豢养的两头恐怖残忍嗜血的畜生给吓退了些。
这让老人十分不满。
即便是如此,两头巨大的彩蟒,依旧是无动于衷,似乎还是害怕。
咬死他!
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和低沉。
似乎是老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又或许是他在与彩蟒交流。
下一刻。
两头彩蟒居然不再害怕,五六丈的彩蟒,朝着壮汉张开血盆大口,一口要将其吞没,外面已经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吞吐出了长长的蛇信。
带着一股恶臭,还有夹杂着剧毒的汁液。
彩蟒锦袖郎黑笑道:
嘿嘿……
死在我的彩蟒毒液之下,你不亏的。
这可是老夫辛辛苦苦多年来准备的东西,花费了我不少的精力,我看你还是不错,没有让他们辱没。
望着两条彩蟒将汉子围住,缠绕。
这一刻。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
似乎在他的眼前,两头彩蟒已经将敌人生吞了。
还在嘴里碎碎念道:
好呀!
有了这样精血,彩蟒一定会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厉害!
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只是接下来一幕让这位北莽十大魔头之一的彩蟒锦袖郎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