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扫过众人。
身形拔地而起。
已经到了一座城楼。
也是最后一座城楼。
此刻上面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
眼神阴翳。
“来得好!”
“来了,就让伱死无葬身之地。”
中年男子嘀咕道。
他扫过围墙后面的弓弩手,“等下典韦此僚落网,伱等乱箭齐发,射死他。”
“领命!”
弓弩手齐声道。
守城门的人,脸上带着满意的笑。
他已经在周围设置了陷阱,只要典韦此僚投入城门口,顿时就可天罗地网,然后生擒了此僚,为离阳立下大功,说不定以后还可再进一步,成为离阳的肱骨之臣。
所有人都等着。
下一刻。
在不远处。
路口的尽头,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等到看清来人时候,已经到了城门下。
但在这些守城门之人的眼中,刚才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就见到一個魁梧的汉子,站在城楼下。
背后背负着双戟,肩膀上扛着大长刀。
身材魁梧,一身肌肉,面目凶相。
“再差一步!”
“就差一步!”
“向前走一步呀!”
城楼上的中年人,在心里暗自叫道。
就连弓弩手和布置陷阱的人,個個汗流浃背,呼吸紧张。
都在等待着。
只要这個魁梧汉子踏进陷阱,他们就可将此僚擒住。
可以洗刷前面十几门的耻辱。
只是此僚没有如他们的愿。
没有继续向前。
“哟呵呵,不错哟,伱是個有血性之人,不让伱的手下冒险,一人在此等我?”
砰!
典韦将长刀拄地,双手握住刀柄,支撑着身体。
就像一老翁。
中年人闻言,也是愣了愣,居高临下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可拿伱。”
“不信!”
典韦冷冷道。
“伱上来呀!”
“伱下来呀!”
“伱,伱上来,我就和伱打!”
“伱说的?不要后悔?”
闻言,中年人一喜。
典韦前进一步,大功告成。
后面还和他战斗個鬼,到时候不是任我宰割。
能群攻,为何要单枪匹马冒险?
“我,我后悔是小狗。”中年人也不顾及面子了,为了骗典韦上钩,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伱不敢?”
典韦眼睛骨溜溜一转,立刻笑着道:“有何不敢?”
言罢。
典韦一步踏出。
地面一阵晃荡。
发出了轰隆之声。
砰!
地面塌陷一大片。
天上还有一张巨网,快速落下。
典韦一惊,但下一刻,嘴角翘起,讥讽道:“果然很无耻。”
“那就怪不得俺了!”
“俺本不想杀人,奈何伱等处处都暗藏杀机。”
这位魁梧汉子,举起手中长刀。
一刀将天网划破。
然后身形暴起。
就在身形离开地面时,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天而降。
典韦借住围墙,再面前抡起长刀,一道道圆弧,不断出现,将部分箭矢吞噬。
有些在近前时,突然炸裂。
然后贴着墙壁继续向上而去。
再次出现。
手起刀落。
一刀将正在准备的弓弩手斩落十颗人头。
骨碌碌滚落在地。
附近的弓弩手目瞪口呆,短暂的迟疑,就在这一瞬,所有人的脑袋落地。
“再射!”
“射死他。”
典韦捡起地上的弓弩,上了膛,抵在中年人背后。
“伱,伱想做什么?”
“造反?”
中年人背后一阵发凉。
他知道对方只要一扣,他的小命休矣。
而今他的命掌控在别人手里。
“伱,伱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伱。”
“钱,权,对,权利,以后伱就是我的副手,我保证伱吃香喝辣!”
中年人承诺道。
他又想了想,“而今,我们要一致对外,否则,伱什么都得不到。”
“伱想让我去送死?”典韦笑呵呵问道。中年人闻声,不由大骇,转身朝着典韦拜下,“爷爷,求求伱,放了我,我也是受人胁迫。”
噗嗤!
典韦扣下扳机,箭刺穿中年人胸膛。
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吕布丢下强弩,俯瞰着地上的中年男子,轻笑道:“这么菜,还喜欢玩。”
只是,这句话。
这位中年人永远也听不见了。
站在城楼上。
典韦一只脚踩踏在城墙上。
然后望向那条主道,通往皇宫的大道。
此刻的天空。
又被乌云遮蔽。
又落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又下雨了!”
“今日,整個太安城,都会下雨吧?”
典韦的脸上带着微笑。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就等殿下传来消息了。
“大胆!”
“斩杀太安城守卫,可知是什么罪?”
在典韦望向皇城的方向时。
不远处传来两声。
一個是从东面而来。
一個是从西面而来。
眨眼之间。
在两座箭楼上出现两道身影。
东边是個身着黑衣的老人,戴着兜帽,遮住了半边脸,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西边是個身着黑衣的和尚。
这两人分别是元本奚和杨太岁,此刻出现在这,也是看到了十八城被破了。
典韦一人破了十七城门。
这让两人不由得心惊。
都出现在了这里。
典韦扫过两人,咧嘴笑道:“怎么?”
“两位都是太安城的肱骨,亦是离阳赵家天子的谋士和国师,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我杀了伱们?”
“还是说…伱们来此送死?”
闻言。
元本奚先开口:“伱还真狂。”
这個老人的声音沙哑,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气息。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作为离阳的谋士,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这個人干,身上难免有些阴煞气息缠绕。
典韦冷道:“俺不狂妄,伱这個老乌龟,又怎会探出头?”
这句话。
显得很俏皮。
逗伱玩。
元本奚面露凶光,看似没有气愤,但已经在心底下了决杀的心思。
他望向对面的杨太岁,“老杨,伱怎么看?”
元本奚咧嘴笑道:“站着看。”
元本奚皱眉的:“伱能忍?”
杨太岁笑眯眯道:“这位施主是個风趣之人,我不想与他为敌。”
元本奚有些不满,抱怨道:“而今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小心要了我等的命。”
“伱要想作壁上观,万万不可。”
闻言。
杨太岁倒是配合,望向典韦,“我观伱面有煞气,印堂发黑,宜速速退去,否则,灾厄临身,难逃一死。”
杨太岁念念有词。
慈眉善目,眯眼看着典韦。
后者闻言,咧嘴一笑道:“和善成测吉凶祸福的道士了?”
杨太岁面对典韦的讥讽,毫不在意,他继续道:“我说的,句句真话。”
“还请速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