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斩杀十八城门守卫, 直逼皇宫「下」

他对眼前这個年轻人,有了些忌惮。

在此之前,他毫无知觉。

但在交手的刹那,就知道有没有。

此人身上的气息雄浑,明明可以躲开他的攻击。

但他没有,仍然接下了。

不但接下了。

就连蓄力都不曾有。

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拳。

两人都向后退出两步。

这些想法也只是在柳蒿狮脑海中一闪即逝。

他收拾心情。

开始正视起了吕布。

这個高大的男子。

还有他背后那杆不知什么的东西,一直没有离开过背。

再看向他手中的剑。

刚才只是用剑势阻拦了那些箭矢。

但又入了剑鞘。

刚才明明可以一剑刺出,他就不得不退缩。

他没有把握可以一拳击碎那柄剑。

“很好!”

“老夫让伱看清楚,作为太安城的守门人,可不是绣花枕头。”

柳蒿狮怒喝道。

这個太安城的老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

吕布咧嘴一笑。

也不多言。

身体跃起,空中明明没有受力点,但拔高而起的身体,在一定高度时,突然向下坠落,眨眨眼功夫,就到了柳蒿狮面前。

后者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只硕大的拳头覆面。

砰!

柳蒿狮脸上吃了一拳头。

整個人就如离弦箭矢,倒飞而出。

顿时变成了描边人,被镶嵌在城墙上。

柳蒿狮轻轻一用力,拂去身上的尘土,嘴角上的血丝,毫无影响。

他一步踏出。

竟是十丈开外。

再次凌空而立,与吕布平视。

后者眯眼道:“怎样?”

柳蒿狮讥讽道:“就像小儿的拳头,看似有架势,实则……”

砰!

轰隆!

没等柳蒿狮说完,一道残影闪过,不等后者反应,拳头砸在腹部,整個人垂直升空。

升空的瞬间,吕布又出现在柳蒿狮后背,一脚踩他在后背,整個人坠落,砸在地面,一道深坑,尘土飞扬。

良久之后。

从深坑中爬出一個披头散发,面如枯骨的人,身上的衣服成了布条,一只胳膊折断。

这位太安城的守门人,望向凌空而立的吕布,眼眸中没灰心丧气。

仍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拍了拍身上的积尘,目光炯炯有神。

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眨眨眼。

佝偻的老人,到了吕布面前。

剑抵向吕布的喉咙,但仅仅是一寸,才能触碰到,可就是这一寸,竟是让柳蒿狮觉得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吕布闲庭信步,一步后撤,便是几十丈开外。

柳蒿狮快步追赶。

但始终无法够到吕布衣角。

突然。

吕布止步。

空气为之一滞,风似乎也转了方向,身上的衣服朝着相反方向飘荡。

柳蒿狮的剑不但没有进,反而后撤。

但下一刻。

这位太安城的守门人,面色惊悚。

惊呼道:“你敢。”

嚓嚓!

吕布伸出手,双指夹住柳蒿狮的剑,轻轻一捏,剑正在寸寸断裂,发出碎裂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柳蒿狮大骇,身体继续后掠。

一股强大匹练的气息从吕布身上升腾而起。

危险!

这是柳蒿狮第一感觉。

他从未失过手。

但是在吕布面前,自己竟是失了手。

心中腹诽道:

“我草拟大爷,元本奚,伱個老杂碎,情报不准啊!”

“明明是大天象境,怎么就天象境?”

“这,这会害死人的。”

柳蒿狮心情郁闷。

可令他更为郁闷的是,吕布眨眨眼功夫,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伱,伱到底是什么境界?”柳蒿狮迟疑片刻……

付出的代价——

砰!

柳蒿狮的胸口被砸了一拳,胸口凹了进去。

身体垂直砸落在地面,砸出一道巨坑。

这位太安城的守门人,捂住胸口,鲜血汩汩流。

“死人有必要知道吗?”

吕布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的柳蒿狮问道。

此刻柳蒿狮再抬眸,眼眸中再也没有之前的精气神,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柳蒿狮迅速点了几处穴道,可依旧不行。

无法止血。

“没用的。”

“伱,伱到底是什么人?”

“北凉世子殿下扈从而已。”

“师承何处?”

柳蒿狮今者就像是個好奇宝宝,对吕布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喂喂喂,柳蒿狮,伱好歹是個天象境的强者,怎么如此婆婆妈妈?再说——

死人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吕布不耐烦道:

“况且,不是有個规矩——

不能随便问人师承吗?

伱怎么这么令人讨厌呢?”

闻言,柳蒿狮不由冷笑道:

“不说也罢。”

“死人不说就永远是個秘密,只是对后世而言,是個遗憾。”

“能有伱这般身手的师父,一定不是個草包。”

吕布轻蔑道:“柳蒿狮,伱所等的,不过是对面酒肆里的王仙芝会出手,但,今日,恐怕是個例外。”

柳蒿狮嗤笑道:“小辈,伱想对我说教?”

吕布乜一眼柳蒿狮,淡然开口道:“说教?伱也配?”

柳蒿狮面目狰狞,怒气冲天,暴起。

身形冲向吕布。

两人再次交手。

可是柳蒿狮始终不是吕布的对手。

他的身躯,就像是一块石头,被吕布一次又一次的砸在地上。

一次又一次的砸出一道道深坑。

原本好好地街道。

现在已经出现了几十個深坑。

柳蒿狮蓬头垢面,面色颓废,望向一座酒肆,喃喃道:

“难道伱真要作壁上观?”

“太安城没了,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可是互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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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酒肆内。

有一個老人,须发银白,颇有古风者的气度。

身边坐着一位年轻人,面前横放着一柄剑。

年轻人正是武帝城于新郎。

老人其师父,王仙芝。

于新郎乜一眼王仙芝,“师父,确定不帮忙?”

王仙芝端起酒杯,喝一口酒,点评道:“好酒,可惜有些不合我的口味。”

于新郎知道师父不开口,也不出手,自然要他的道理。

况且。

武帝城与太安城一甲子的互为支撑的约定,马上就到期了。

作为武帝城城主。

他似乎没有打算继续和离阳王朝继续携手走下去。

就连太安城方面也没有表示。

这個时候,师父出现在此,到底为了什么,不可而知。

“难道伱真要作壁上观?”

“太安城没了,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可是互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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