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的深情,予蔚蓝[听障]》全本免费阅读
“嗐哟,我就说说梦话,看把你吓得,这不有他校前车之鉴么,我可不想你被端哈。”
冯礼岳:“我为人刚正不阿,他们端不走我,哼!”
——
轻纱一样的云层慢慢拂过明月。
繁星和薄云牵着手,不知彩排着什么舞蹈。
白靳衡戴上助听器,聆听夜晚的声音。
蛙声蝉鸣,还有些昆虫之间,有种道不明的缠绵声音,不知丛林之间谁是那位音乐指挥家。
声声入耳,依旧没有苏蔚蓝的笑声足以让他怦然心动。
白靳衡深呼吸了几次,适应了一个小时,他将助听器放回了收纳盒中。
——
清晨,城市静悄悄的,太阳都还未和万物打照面。
白靳衡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早晨六点半必然会醒来,且丝毫不带犹豫地掀被起床。
衣柜里,白靳衡始终是黑、白、灰三色的衣物排列整齐。
穿着一套黑色的晨跑服,他从自己所住的海景公寓出发,准备八点整到【白·whale手语咖啡】,恰好能将苏蔚蓝的画交给表舅冯礼岳。
公园内的绿荫混着泥土香和花香。
鸟儿们过了一晚上已是腹中空空,觅食了一波后,叫得正欢。
“哥!哥!”
肩膀被白溱渊拍了拍,他嬉皮笑脸还有些得意地对白靳衡挑了挑眉。guhu.org 完美小说网
白靳衡:【稀奇了,很像活见鬼。】
白溱渊倒着跑,对白靳衡说:“别小看我啊,我也是爱运动的人士好吗。”
“哎,昨晚那个女孩,你是不是在追求她?长得很可爱啊,那小脸团子似地奶呼呼……”
“她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说奇不奇怪?我一问她还急着跟你撇清关系,这是什么路数哈哈哈。”
白靳衡的作息时间,白溱渊这么多年早已摸得透透的。
想知道点八卦边角料,还不如亲自来问本尊。
别的什么都不值当白溱渊早起,可那是百年不遇的,白靳衡的感情线呐!
白靳衡斜睨了白溱渊一眼,他这都什么用词形容?
别人早起都为了身体健康,就白溱渊一点都不正经。
对于苏蔚蓝,这个才认识了几天的女孩子,白靳衡不想太快承认自己的内心情绪。他不想去吓到那个女孩子。
甚至,他自己都难以承受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想起她的天籁般的笑声时,他的心脏都会不自觉地像是被一只手逐渐揪紧,让他呼吸困难。
有个声音总在说,他需要克制。
需要……更理性,不能刻意。
白靳衡缓缓又减速了一些,想要白溱渊正常些跑步。
白靳衡:【你好好跑。别……】
“矮油我去!”
意外在白靳衡没比划完时,就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跑前没热身,为了这么个问题,白溱渊倒着跑追了白靳衡半路。
听到“咔咔”两声,白溱渊自知不妙。
小脑也跟他作对了。跪地跟拜年似地,白溱渊扭到了脚踝。
白靳衡手势比划都无奈了起来,但依旧不慌不忙,蹲下身查看这朵“小娇花”的腿伤。
肿了。
又青了一大片。
一按压,白溱渊皱眉嗷嗷叫。
白靳衡摇了摇头站起身子:【你不止气血两虚,你还缺钙,别耽误的我正事。你不要再动了,我立即帮你打120。】
白靳衡没带手机,自然是拿出白溱渊的手机来,白靳衡自动人脸识别解锁。
白溱渊见他真的在打120,哀怨道:【哥!你好歹陪我去医院嘛!】
电话接通后,白靳衡把电话交给白溱渊,眼神示意他说话。
白溱渊一字一句告知接线人员所在方位和自己的受伤情况。
白靳衡:【我顺便已经发给你秘书了,你老实点,听医生的。】
一手抓住了白溱渊的胳膊,白靳衡蹲下身将白溱渊背到了路口的长椅坐下。
白靳衡拍了拍他的肩背,以示安慰:【你就在原地别动,车马上就来的,我还有要事,先走了。】
白溱渊:“……”
什么要事比自己亲弟弟还重要。
——
大早上一听学生们窃窃私语,校长拿着长梯去挂画,国画院的院长和系主任赶紧跑来,抹了抹汗,“校长!校长!我来吧!”
冯礼岳来回看了好几次挂的位置是否端正,正眼一瞧,这苏同学的画,一看就是年纪轻轻造诣颇深啊,真难得。
最难得的还是被白靳衡惦记了要亲自送画,还主动有求于他。
冯礼岳把手机递给院长,“来,你赶紧的,给我拍张照。”
“呃,好。”
冯礼岳:“画和我,一起入镜。”
“好。”
“嚓嚓嚓”一连七拍。
没一张可看的。
冯礼岳皱眉揶揄:“啧,腿拍短了,我眼都眯了。你这一看就是出门不会给老婆拍照被数落的人。”
手把手现场教学起来:“你,把相机边框刚好让我的脚踩着,蹲下,微微仰拍我,显我腿长,懂了吗?”
院长汗涔涔,就连手心都出了汗:“呃,好。”
等拍好的照片让冯礼岳一看,差不多腿长一米八了,冯礼岳就满意了。
国画院院长问道:“冯校长,恕我冒昧,这苏同学的画是……被哪位看上了?劳您这么大驾亲自来挂?”
懒得搭理院长的话,冯礼岳尽快翻出白靳衡的对话框,自语道:“我得赶紧发过去。”
院长和系主任面面相觑,这哪出?
冯礼岳走到了外头阶梯,选了那张最满意的照片。
【靳衡,表舅挂画成功。(www.youxs.org)】
白靳衡:【辛苦表舅。】
冯礼岳斟酌用词,回道:【不辛苦不辛苦!靳衡,表舅记得你家有一幅《涉海登山图》,刚好哇!你说巧不巧,年份好像是属于我们N大初建校时的一幅巨作啊,不知表舅是否能择日登门拜访?再好好膜拜下那位大师的真迹啊?】
见“对方正在输入”,但怎又没回应了?
冯礼岳又添了把火:【也快迎来第一个百年校庆了,表舅余生没什么愿望,就是立志想为N大做一件颇为有意义的事!】
半晌,白靳衡发来:【改日,我亲自把画送到学校。】
这可不行,这他哪敢?
画如果都到了学校,他岂不手痒心痒不想还了。
冯礼岳脸上笑意尽显,字字打得和蔼可亲又有力:【靳衡啊……我们学校的校训是笃行,勤……】
冯礼岳还未输入完,又见“对方正在输入”。
白靳衡立即解释:【以自愿捐赠的方式,表舅放心。】
N大展览馆外,冯礼岳的笑声犹如魔音穿耳。
停在校园枝桠上的群鸟不敢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