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们一个个手握兵器后便分别从楼梯和二楼上再次涌上来,玉守润稍作权衡,身体便缓缓后退,让过楼梯使原本的两面临敌变成一面临敌。
然后战斗便再次爆发,玉守润将手中长棍对着一个从楼梯上冲上来的双刀武师一送一拨,将他护在胸前的双刀拨开,完了顺势一挥,长棍便重重的打在他的肋骨上,将其打下了楼梯。
而后他手中长棍不停又和一根齐眉棍相交,玉守润用力一绞,齐眉棍便脱手飞了出去,然后顺势一点,又点在了那人的胸口。
便在这时,有一个武师眼疾手快,用手中双拐锁住长棍,身边两个武师便趁势手持短棍双刀冲了过来。
玉守润嗤笑一声,双手用力一抖,锁住长棍的双拐便飞了出去,而后顺势一送,点在那人胸口,完了长棍左右横挥,分别打在了冲过来的两人腿弯处,将他们打的跪倒地上之后,长棍又在他们的脸上一扫而过,随着两捧鲜血喷洒而出,这二人也相继倒下。
玉守润手中长棍不停,或点、或拦、或拨,或绞,攻防之间行云流水,围攻过来的武师们连玉守润的身都近不了,便被扫在地上。
但玉守润却不曾轻松分毫,他扫倒一个便会冲上来两个,绞飞一根长棍便会砍过来四把短刀,不管他下手是轻是重,不管倒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管自己下一刻是否会步那些人的后尘,他们都只会毫无章法的,嗷嗷叫着往前冲。
在此等攻势下,玉守润不得不缓缓后退,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取棍的时候,取得是断口相对平滑的木棍而不是‘真正’的六合大枪了。
若是真正的六合大枪,他只需一个枪花......
一步,两步,三步,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这群泰拳武师已经倒下了二十几人,算上之前的十来个人,如今尚还围在玉守润身边的武师已经只剩十三个人了。
眼看胜利在望,玉守润全神贯注,力求以竟全功。
然而便在这时,玉守润的回转挥枪的手肘竟然撞在身后的木制墙壁上,原本水泼不进的枪势也随之出现了致命的破绽。
原来就在他忘我挥枪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已经步入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正在围攻他的泰拳武师们抓住破绽一拥而上。
深陷绝境!
一瞬间,玉守润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随后便将这些念头通通压下!
他抬头看着这群一拥而上的臭骨头们,双目中一抹凶光乍现。
练武需有三分恶,他玉守润又何尝是什么善男信女?
干脆将手中长棍向围过来的人中唯一一个手持双刀的武师用力掷出,趁着他支挡长棍的间隙,玉守润闭住一口长气,绷紧全身肌肉,沉腰、顶肩、拱肘,如一辆开足了马力的泥头车一般向他撞了过去。
一路上长棍、短棍、双拐一齐朝他身上招呼,却都无法阻挡他分毫。
很快,双刀武师刚刚挑飞长棍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被玉守润合身撞上。
这一撞是如此的凶猛,竟将那人直直的撞飞了出去,将一根海碗粗的承重柱撞得弯曲断折后才无力的掉在地上!
一时间,整个小楼里面尘土飞扬。
而将那人撞飞之后,玉守润矮身躲过一根横扫过来的短棍,顺势一记虎抱,抱住其人的腿弯,肩膀猛顶其要害部位,而后将他背起挡住挥舞过来的长棍和双拐后,又旋身将他朝另外两个冲上来的武师扔了过去,逼得那两个武师不得不让到一边避开。
这时又有武师持长棍劈头砸过来,玉守润仰身躲过长棍的同时双手握住棍头高举,挡住另外一根长棍,然后用力一拉,将手持长棍的武师拉了一个趔趄向他前扑而来,玉守润看也不看又一根挥舞过来的短棍,任由它砸在身上,然后一记撑捶捶在了扑过来那人的面门上,将那武师的脸捶得如开了花一般,涕泗混着血迹横流。
解决掉第三个之后,玉守润脑后又有一阵破风声传来,他急忙一记懒驴打滚,躲过袭来的长棍的同时又滚到另一个人脚边,那人抬脚便踢。
玉守润见此便快速蹲起,整个人缩着身子如猴儿一般,腹腰发力,一条腿突然就弹了出去,一记黄狗撒尿又猛又狠的蹬在其关节处,直将他的脚踝踹得弯曲,身体也失去平衡一边惨叫着一边向玉守润倒过来。
而玉守润则整个人如被压到极限的弹簧般瞬间起身,一下子窜起两米高,越过倒过来的武师,整个人又如燕子击水般来到武师身后的另一人身前,双腿接连踢出,一式燕子抄水将他踢的口涌鲜血连连后退。
双腿落地之后,玉守润再度跃起,这一次却是势如猛虎般扑向刚刚持长棍袭他后脑的武师。
玉守润一记劈拳直接劈断用来格挡的长棍,劈在那人的胸膛上,将他整个人劈倒在地板上,嘴里还不时的涌出血沫。
至此,玉守润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连续解决了近半敌人,使出的招数包括了八极、形意、洪拳等多个流派的绝学,堪称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玉守润落地站稳后,脚下一踩一挑,一根齐眉棍弹起,玉守润伸手接住,而后便转身看向剩余的七个人。
七个人显然被玉守润凶猛狠辣的攻势一时摄住了心神,连绵不绝的攻势也不由一窒。
但当他们互视一眼后,却又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再次向玉守润冲了过来。
他们依然是那么的义无反顾,依然是那么的一往无前!
......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过后,玉守润手里握着不时滴落鲜血的齐眉棍,终于是再次踏上了楼梯。
这群人,果真不愧是最臭最硬的那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