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簇簇说道:“在自己的地方,自在些。”
画眉也说道:“奴婢也觉得,在锦簇宫要自在些。蟠龙宫虽好,可奴婢总觉着……”
说着,画眉皱起了眉头,那意思不言而喻。
张簇簇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杜鹃无奈,只得说道:“娘娘,奴婢叫人去准备轿子吧!从这里到锦簇宫还有那么远,可别累着娘娘了。”
张簇簇说道:“也好!我到外面去等着。”
“是!”
杜鹃应了一声,便匆匆到外面去吩咐人跑腿了。
画眉扶着张簇簇往外面走,张簇簇觉得这样的架势有些别扭,便不让画眉扶着了。
走到外面大殿,张簇簇往上首的龙椅一坐,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殿中的宫人悄悄往上瞄了一眼,见张簇簇心安理得地坐在龙椅上面,心里都在腹诽张簇簇的大胆。
虽然张簇簇是赫连骁祁的宠妃,可她居然敢一个人坐在龙椅上?
她只是一个妃嫔,连皇后都不敢正坐在龙椅上,只能侧坐着。若是赫连骁祁带着她一起坐在上面,那还无可厚非。
不过,既然大家都知道赫连骁祁宠爱张簇簇,这种小报告别人是不会去打的,说不定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画眉见张簇簇端正坐在龙椅上,也觉得有些不妥。再看向殿中,虽然其他人都低着头,可不见得别人就没有看见了。
于是,画眉小声提醒道:“娘娘,这是龙椅!”
张簇簇疑惑地看着画眉,说道:“龙椅怎么了?”
画眉一噎,随后说道:“娘娘,龙椅是陛下坐的!”
张簇簇说道:“那龙床还是陛下睡的呢!我还不是一样在上面睡?”
还在上面尿了床呢!张簇簇心想。
画眉说道:“娘娘睡在龙床上,那是因为……娘娘要伺候陛下睡觉。如今,娘娘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有些不妥。”
画眉:“不过,娘娘也不是不能坐,但娘娘要侧身坐着。”
张簇簇说道:“坐就坐了,还侧着身子干什么了?我也就是坐一下子,等一会儿就走了。要是陛下怪罪,我下次不坐就是了!我连蟠龙宫都不想来呢!”
见张簇簇赌气,画眉赶紧不说话了,免得张簇簇又要生气。
殿中的宫人不禁又在心里腹诽,这醋妃娘娘还真是胆大,任性,还敢跟陛下赌气!没办法,谁叫陛下宠着她呢?
杜鹃出去传话回来,见张簇簇端正坐在龙椅上,也是吓了一跳。
随后,杜鹃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先是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画眉一眼。
画眉知道杜鹃的意思,只委屈地看了杜鹃一眼,再示意了一下张簇簇,意思是她已经劝过了,但没用!
既然如此,杜鹃也不好再劝了,便站在张簇簇的身边。
又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太监抬着步舆在殿门外停下。
杜鹃说道:“娘娘,轿子来了。”
张簇簇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来到殿门外,张簇簇上了轿子,画眉和杜鹃一左一右地站在轿子两旁,然后吩咐太监抬轿往外面走去。
来到后宫,众人听说张簇簇昨晚上在御花园中宴请客人,而后自行在蟠龙宫中睡下了,众人无不羡慕嫉妒恨,于是又是各种闲言碎语传了出来。
张簇簇本来是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的,可这些人老把她和张飞飞扯在一起,以至于张飞飞被净了身。因此,张簇簇的心中自然是有气的。
可那些人离得远,她又没有亲耳听到他们乱传,故而张簇簇也不能治他们的罪。
闲来无事,不如没事找点事做?张簇簇心想。
想到就做,张簇簇吩咐停轿,然后打发抬轿的太监回去了。
杜鹃惊疑地说道:“娘娘怎么把他们打发走了?”
张簇簇说道:“老是坐轿子,坐得也不舒服。很久没在后宫里逛逛了,想在御花园里面走走,免得生疏了。”
杜鹃说道:“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不如先回锦簇宫去歇着,待到日后再来吧?”
张簇簇说道:“反正闲来无事,在这里走一圈也好。另外,我也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杜鹃这才知道,张簇簇要在这里走动的用意是什么。
但是,如果娘娘抓到乱嚼舌根子的人,她要怎么处置那些人呢?娘娘向来不想管这些事情,又怕有人因她而被处死。杜鹃在心里想道。
既然是要偷听,那当然是要往隐蔽的地方走了。因此,张簇簇假装不经意地往树丛后面走去。
“那醋妃娘娘真把中宫当成是自己的锦簇宫了,居然在中宫的御花园里面宴请客人!”
“我听中宫里的老乡说,原本醋妃娘娘还想蟠龙宫中宴请客人呢!但终归是有些顾忌,这才选在御花园里了。不过,这厨子还是御膳房的人。”
“醋妃娘娘还真是不见外,把自己当成是蟠龙宫的主子了,什么事情都吩咐蟠龙宫的人去做。”
“那又怎么着?陛下还不是宠爱醋妃娘娘?那个张公子,醋妃娘娘还不是去见了他,陛下不一样把醋妃娘娘安置在蟠龙宫里了?”
“那张公子都跟我们一样了,陛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啊?是因为醋妃娘娘晕倒了,陛下才把醋妃娘娘安置在蟠龙宫里的。”
“那昨晚上醋妃娘娘散席之后,还不是自作主张地歇在蟠龙宫里了?”
“听说是因为醋妃娘娘喝醉了,锦簇宫的人才把醋妃娘娘安置在蟠龙宫里的。”
“而且,陛下听闻醋妃娘娘喝醉了,还去了蟠龙宫歇息,便赶紧回蟠龙宫去了呢!后面,陛下就在蟠龙宫中歇下了,说不定陛下昨晚上又宠幸了醋妃娘娘呢!”
“啊?这醋妃娘娘不是才刚刚怀了龙嗣吗?一般前三个月,是不能行房的吧?”
“有没有怀,那还不知道呢!金院首都没有开口说怀了。就算真的怀上了,也不见得就是陛下的龙种了。别人不是在传,醋妃娘娘早就怀上了张公子的孩子了吗?”
“不会吧?若是如此,金院首怎么没有诊得出来,醋妃娘娘有了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