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赫连玉轩也回来了。
杜鹃叫人摆了膳,张簇簇和赫连玉轩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好不开心的。
赫连玉轩知道张簇簇的身子不大好,需要静养,所以也没有一直在张簇簇的身边闹。用完午膳后,赫连玉轩就自觉地去睡午觉了。
张簇簇上午睡了那么久,这个时候已经没了睡意。见外面秋高气爽的,于是,张簇簇又到殿外去,查看她的那些体育器材。
不得不说,造办处汇集了楼兰最精湛的手艺人,这些体育器材竟然比她在现代用的东西还要好。
因着身子有些不舒服,张簇簇只稍微摆弄了一下这些东西,顺便跟杜鹃她们解释这些东西的用法。
赫连玉轩午休起来,见张簇簇在摆弄这些东西,一时来了兴趣,就想留在这里玩。
不过,张簇簇可没让他留下来了,只说他现在当以学业为主,等他空闲了,再教他玩。毕竟,这是体力活,天天玩也会腻的。
赫连玉轩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他还是听张簇簇的话,去上学去了。
闲来无事,张簇簇又叫两个太监在树下弄了一个吊床,她就躺在吊床上面休息。
一手打着扇子,一边享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可比闷在屋子里要好多了。
画眉等人闲来无事,便坐到一旁的栏杆上,靠着栏杆休息聊天。
一般情况下,画眉和杜鹃也会跟明玉和珍珠说话的,毕竟是一起当差的嘛!不过是,有些话她们都不会相互对彼此说。
明玉和珍珠也知道,张簇簇对画眉和杜鹃比她们要亲。也或许是因为她们是二心人的缘故,所以她们也不敢跟张簇簇过多亲近了。
张簇簇躺了一会儿,又觉得闷,于是又把画眉她们叫过来,跟她一起说说话。
这样清闲的日子,张簇簇倒是过得舒坦,好像又回到翎羽镇的现代酒楼一般。
白容娇听闻张簇簇在中院里玩,于是也不请自来,跟张簇簇她们说起话来,也是为了拉近与张簇簇的距离。
张簇簇正好有个白容娇的计划,既然人家主动送上门来,张簇簇自是不会拒绝的。
隔日不如撞日,晚些时候,张簇簇回到大殿中去,把白容娇也叫进去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张簇簇先后把明珠和珍珠打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办差,又叫画眉到殿门口去守门,把殿门关上。
画眉知道,张簇簇这是有私房话要跟白容娇说,所以也没有多想。出了大殿之后,画眉就带上了殿门,然后就站在殿门口守着。
白容娇见张簇簇这阵仗,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说道:“醋妃姐姐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臣妾去做?”
张簇簇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容娇,说道:“如果是呢?”
白容娇毫不犹豫地说道:“醋妃姐姐有什么话,只管跟臣妾说便是了,只要醋妃姐姐信得过臣妾。”
张簇簇笑了笑,说道:“呵呵!说起来,这个事情还是跟你有关呢!”
白容娇有些疑惑地说道:“我?臣妾不知醋妃姐姐的意思是……”
张簇簇说道:“你说让我信得过你,那么,你是否信得过我呢?”
白容娇斩钉截铁地说道:“臣妾自是信得过醋妃姐姐的!即便醋妃姐姐有欺骗臣妾,臣妾也无怨无悔。臣妾的这条命都是醋妃姐姐给的,臣妾还有什么可疑心的?”
张簇簇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在主持公道而已,你不用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我要跟你说的事,可能,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白容娇更是疑惑了,说道:“醋妃姐姐,到底是什么事情呀?醋妃姐姐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了,臣妾不会有二话的。”
张簇簇说道:“不!这个事情,你得有二话!”
白容娇疑惑地看着张簇簇,心脏是突突直跳,不知道张簇簇到底要跟她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拖拖拉拉的。
张簇簇说道:“不知你在家中的时候,你家人对你可还好?”
白容娇吓了一跳,还以为张簇簇要责问她家人是否对她不好。
因此,白容娇忙说道:“回醋妃……醋妃姐姐,臣妾的家人对臣妾一直都很好,甚至疼爱有加。”
白容娇:“臣妾的父亲虽不是家中的长房,但臣妾是家中的嫡长女。而臣妾又没有姑姑和姐姐,故而祖父对臣妾甚是宠爱。”
张簇簇说道:“那你家中之前,是否有给你安排亲事?”
白容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因祖父在朝堂上得罪了贵人,故而名门望族都不敢上门议亲。普通家世的,家中也看不上。因此,臣妾拖到了十八岁,都没个媒婆登门说亲。”
白容娇:“倒不像臣妾的那些哥哥们,他们娶个普通女子便罢了。”
白容娇:“宫中每年六月要选一批秀女,也就是前几个月,陛下特意下旨召臣妾入宫,不必参选。”
白容娇:“比起其他秀女来,臣妾的年纪稍微大了些。她们都是十五六岁,最多十七岁的好年纪。”
张簇簇说道:“十八岁也是好年纪嘛!我今年虚岁都十九了呢!”
白容娇笑了笑,说道:“醋妃姐姐是命格尊贵,臣妾又如何能跟醋妃姐姐比呢?”
张簇簇说道:“命如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今你在宫里混成这个样子,又如何能让家里人安心了?”
提到这个事情,白容娇就伤心起来。
白容娇说道:“臣妾原本就没想着要入宫的,臣妾也不贪图这宫中的荣华富贵。这荣华富贵,也是靠命搏来的。”
白容娇:“臣妾以前就听闻,说宫中多险恶,故而臣妾只想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可陛下怜悯白家,亲自下诏召臣妾入宫,臣妾又能如何?”
白容娇:“臣妾在家中也娇惯坏了,脾性有些不好。”
白容娇:“不瞒醋妃姐姐说,得知醋妃姐姐是从偏远乡下来的,只因跟那个人长得像,便如此得盛宠。臣妾也是心气高,便口不择言了些,倒是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