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当然知道他所谓的‘蒙对了’带着几分玩味,就像他首先判断出是有人泄露了乔兴的身份,接着又锁定怀疑对象上一样,也许有蒙的成分,但绝对不可能瞎蒙着乱开枪,必然有其依据所在。
乔韵充分肯定自己丈夫的能力,看向林子闲的明眸熠熠闪烁,又有那种自己丈夫是世界上最优秀男人的神采,让人感觉肉麻,可这女人才不会管别人会不会肉麻。
乔韵不是那种在枝节末端小事上纠缠个没完没了的女人,解开心中的疑惑后,像个男人一样伸手抓住了林子闲的手,说道:“今晚我们去海边别墅过夜。”
“呃……”林子闲神情抽搐了一下,干咳道:“那啥,我今天有个朋友突然来了,恐怕不能陪你了。”
乔韵嘴角不经意间轻轻绷了一下,轻轻‘嗯’了声表示知道了,没有再勉强。她知道林子闲没说谎,的确有个朋友来了,而且是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孩。
事实上裁缝店里有她的人,川上雪子一到裁缝店找林子闲,便有人暗中告知了她。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去陪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乔韵偏头看向窗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忧郁,一个女人为什么带着一个小孩来找他?那个小孩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林子闲没有让她把自己送到目的地,车队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在名花大楼外停了一下。林子闲下车朝乔韵挥手拜拜后,转身走进了大楼停车场,车队迅速离去。
没一会儿,林子闲驾车出来,直奔酒店。
酒店房间里,沐浴后的川上雪子卸下了艳丽的浓妆,暴露了日本居家女人的气质。一身白色睡衣,赤着双脚,剪腿坐在大窗台上,看着霓虹闪烁的窗外。
稍微拉开小半的窗户外面,夜风吹来,波浪秀发轻轻飘荡。房间里的灯光早已熄灭,目光映衬着窗外的霓虹显得有些迷离……
林子闲打开房门顺手开灯后,坐在窗台上的川上雪子回头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指床上熟睡的小家伙,示意林子闲小声点,不要吵到小孩睡觉。
林子闲轻轻关上门,又把灯给关掉了,借着窗外的灯光,蹑手蹑脚走到窗台边笑道:“你明天就要走了,要不要带你出去到处逛逛?”
川上雪子再次指了指小孩,表示不方便,一只手勾着他脖子低声笑道:“我对你的兴趣更大。”身体灵巧地一翻,已经挂在了林子闲的身上,两腿夹着他腰,两手搂着他脖子,咬耳朵道:“不要吵到林川,我们去浴室。”
林子闲点了点头,像做贼一样,端着她屁股抱着轻轻向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刚关上,川上雪子立刻又展现出了日本女人的温柔,从他身上温柔落地,背对他轻轻褪下衣裳,露出曼妙性感的**背影。睡衣下面近乎真空,只有下面保留着一件小内内。
林子闲血脉喷张,直接将其给抵压在了墙上,上下其手,掌控住了饱满之地,两颗脑袋激吻在一起……
很快,浴室里传来激烈的**撞击声,和女人压抑的喘?吟声,估计是怕吵到外面的小家伙睡觉。总之浴室里*光无限,重复着旖旎无边亘古至今的激情……
云消雨歇的两人从浴缸里难舍难分地爬了起来。没多久男人抱着女人回到了房间,相拥在沙发上呢喃细语。
两个大人挤沙发,一个小家伙反而睡大床,还真是没天理了。然而没多久,半趴在他胸膛上的川上雪子一声轻笑后,娇躯又向沙发尾段滑了过去,埋首在他下面伺弄。林大官人舒坦地吁出口气来,咬唇忍着。
虽然花玲珑看起来比川上雪子风骚得多,但是论起技术来,和前者差了不止一丁点,后者给的是绝对的享受……
兴城农贸市场,一个面相忠厚的男人穿着陈旧衣服,推着一辆载重自行车。自行车后面架着一堆铁笼子,笼子里关满了贩卖的土鸡。
卫山河四十出头的乡下汉子。去年北山乡不知道从哪个公司联系上了十万只鸡仔,向当地老百姓推广土鸡养殖,起先响应的老百姓不多,但是乡里面的干部四处做工作,不断告诉大家养土鸡有多赚钱,比大家养羊更赚钱,并且保证销路,这才打消了老百姓的疑虑,北山乡老百姓将十万只鸡仔抢售一空。
卫山河家里也买了五百只鸡仔,可是养殖起来后,才发现这玩意儿容易发病,跑到兽医站寻找解决的办法,买药倒是花了不少钱,可病情根本难以控制,照样一只只挂掉。唯一的好处是家里的伙食有所改善,老是有死鸡吃。
好不容将鸡仔给养大了,五百只也死得只有一百只不到了。不过算上一算,将这近百只鸡卖掉后,刨除成本,说不上赚,但也亏不到哪去,就当是白忙活了。
然而让乡民们憋火的是,上任向大家打包票的乡长走人了,又换了一任乡长。对于乡里当初给出的保证销路问题,新任乡长一概往前任身上推,压根就懒得操这心。
你老百姓抗议也没用啊,你讲道理人家跟你讲政策,你讲政策人家跟你讲困难,官字两张口,左右都是人家有理,你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去卖了。
于是北山乡一时间到处是卖鸡的,市场太过饱和,而且人家还说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土鸡品种,那价钱自然便宜的那叫一个水。价钱越卖越贱,卫山河一家子肉疼得不行。
于是这天天还没亮,卫山河他老婆就给他灌好了水壶,装上了‘锅盔’当干粮,让他拉上一批鸡到市里面试卖下看看情况怎么样。
卫山河为了省点运费和路费,装了批鸡,硬是蹬着自行车披星戴月一直到天亮骑了一百多公里地,才来到了市里面。
结果你摆路边摊卖鸡还不行,被城管撵到了农贸市场,可刚到农贸市场还没卖出一只鸡,就被管理员先收了十几块管理费,把个卫山河给憋屈的不行,蹲在鸡摊子旁抽闷烟。
这时有十几名小伙子结伴进入了农贸市场左顾右看,为首一人打了个手势后,十几名小伙子四散入农贸市场内貌似在向大家询问着什么。
卫山河正琢磨着这群小伙子不像是买东西的,已经有一名小伙子朝他走了过来,蹲在了他身旁,拿出一盒中华烟,抽出一根递给他,笑道:“老哥,问你个事。”
小伙子人挺客气,卫山河略带狐疑地接过烟后,人家还摸出打火机帮他点了火。卫山河顿时对他有了好感,点头道:“什么事?”
小伙子立刻亮出一张照片道:“老哥,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卫山河拿过照片一看,画面上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秃顶男人,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怔了怔道:“你找他干啥?”
小伙子本来是没抱什么指望的,可听这话再看他的反应,立刻眼睛一亮道:“老哥,你见过他?”
卫山河略带迟疑道:“见是见过。”
小伙子嘿嘿乐道:“老哥,你在哪见过,他人在哪?”
卫山河多少有些警惕道:“你先说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干啥?”
小伙子不再多说,拿回他手里的照片,调头就跑。跑到农贸市场门口坐一商店门口椅子上的老大身边,兴奋道:“海哥,有消息了,那边卖鸡的见过我们要找的人。”
椅子上的海哥立刻站了起来,问明情况后,两人迅速朝卫山河走来,卫山河也愣愣地站了起来看着他们。
海哥上下打量卫山河一眼后,刻板的脸上也换上了笑容,指着鸡笼子问道:“老哥,你这鸡怎么卖?”
卫山河略带矜持地回道:“我这鸡好,是土鸡,十五块钱一斤,买得多还可以便宜。”他多少心虚了一把,因为家那边都说这鸡不是土鸡。
海哥看了看四周,上面有交待如果有什么发现,动静不能搞大了,回头笑道:“行,你这鸡我全买了,不过要麻烦你帮我送回去。”
卫山河老实归老实,可又不是傻子,看了看之前问话的小伙子,对方不像是买鸡的,有些犹豫不决。
海哥立刻伸手掏出钱包来,迅速点了一千块钱,递给卫山河笑道:“老哥,你这么多鸡,我也不好拿回去,给,这是订金,回去称重,如果钱不够,到了地方再补给你,多退少补公平交易。”
钱拿到手了,卫山河点了点数目,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也兴奋了起来。
两人一阵交流后,海哥没有再问照片的事情,而是问他家在哪,为什么到这里卖鸡的情况,拉了顿家常,以诚恳的态度打消了他的疑虑。
卫山河装好钱,立刻又重新将鸡笼子架上了自行车。出了农贸市场后,骑着自行车跟在海哥的小车后面,而坐在车内的海哥则迅速摸出电话向上面汇报情况。
就这样,卫山河被海哥一路给带到了金财发展有限公司的仓库门口,曹胖子挺个大肚子背个手站仓库门口笑眯眯,左右站着刘益和岳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