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先滴实验药物，而是直接用手术刀开始残忍的虐杀。
尼格罗尼看着鲜血横流的白鼠，不禁皱眉：“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实验室而不是屠宰场吧？”
森川瑞这才稍微回神，他简单的擦掉脸上的鲜血，抱歉的笑了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
他这才有些不耐烦的将试管里的液体又取了几滴，喂给奄奄一息的白鼠。
装模作样的等了几分钟，森川瑞冷冷的宣布道：“看来这畜生是死透了，那么下一只……”
“等一下。”东野白棨不知何时凑过来，他仔细查看了一下白鼠的伤口和肚子的起伏，惊讶的发现这只白鼠的伤口隐隐有好转的趋势。不仅如此，白鼠的肚子有细微的起伏，说明它还在呼吸，它没有死。
在被森产瑞用手术刀划开了动脉后，这只白鼠按理说不可能坚持这么久，东野白棨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液体的作用。
他还记得HR-912研发的初衷是延缓细胞衰老的保健类药品。
这会是巧合吗？
“怎么了尼格罗尼？一只死老鼠有什么好看的。”森川瑞仔仔细细的擦掉手术刀上的血，欣赏着刀面上反射的银光。
东野白棨悄悄的拿起一只注射器，给白鼠注射了一管空气，确认白鼠死掉后，他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你开刀的手法。”
一听到这个森川瑞瞬间提起了精神：“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可以教给你，只不过就要拜托你在这手术台上躺一会儿了。”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东野白棨讽刺一笑。他看着准备离开手术室的森川瑞，出声道：“既然你实验完了，那试管里的东西考不考虑送我？”
森川瑞回头瞥了一眼东野白棨，警惕地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这只是个毫无用处的失败品。”
东野白棨笑着拍了拍森川瑞的肩膀：“我挺喜欢这个颜色的，拿去玩玩应该没有问题吧？”
森川瑞犹豫了几秒，随后点头：“如果是给活人试毒的话，那就拿去吧，如果出现了什么令人惊喜的效果，记得随时反馈给我。”
东野白棨嘴角抽搐，他并不想追问那个“惊喜”的效果是指什么。
“不过液体携带不方便，你还是按照胶囊的形式做好了给我吧。”东野白棨直接忽略掉了脸色奇差的森川瑞，满不在乎道。
在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后，东野白棨终于拿到了新鲜出炉的一批胶囊，胶囊用小铁盒整齐装好，上面没有任何的说明。
“你知道为了帮你做这批胶囊，我们耽误了多少时间吗？要是到时候研究进度受到耽误，我会第一个将你的名字报上去。”森川瑞重新戴回金丝眼镜，只不过他眼睛底下的青黑似乎更加严重了一些。
“你要报就报吧，反正是boss把我派过来的，我相信他不会责怪我的。”东野白棨完全不怕这类威胁，毕竟他受boss信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啧。”森川瑞越看越觉得心烦，直接送客。
被赶出实验室之后，东野白棨看着手里的胶囊，脑海里思绪万千。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感觉这个意外研发的药物可能有救命的功效，就找借口拿了过来，可药物的具体成分和功效的确有待检验。
东野白棨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头找森川瑞帮忙，但他又的确对这个药物很感兴趣……
东野白棨晃晃悠悠来到另一边的实验室门口，看着门上挂着APTX-4869的门牌，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滴——”
随着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和森川瑞的小组不同，雪莉这里的人可谓是少得可怜，就两三个研究员在盯着实验数据查看。雪莉则悠闲的喝着热咖啡。
当然，这份悠闲在看见东野白棨之后荡然无存。
雪莉脸色沉了下来，故作冷静的看着东野白棨，声音里满是谨慎和怀疑：“尼格罗尼？你现在跑过来干什么，这里好像不是你的研究小组吧？”
东野白棨点点头，一边微笑一边的看着雪莉：“找你帮个小忙，你应该不介意吧？”
“……”
雪莉虽然是研究组里唯一一个获得代号的成员，但和真正的行动组出来的尼格罗尼相比，她还是没什么话语权。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先说好，我只是个研究员，并且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
“放心好了，不会麻烦你很久的。”东野白棨笑眯眯的走近，在雪莉万分戒备的眼神下，掏出一个小铁盒。
“这是我们小组意外弄出来的一个失败品，但我有些好奇它的具体功效，麻烦我们的雪莉帮忙鉴定一下？”东野白棨拿出一枚胶囊放到雪莉手上，无视了雪莉僵硬的身体。
直到东野白棨和雪莉拉开距离，雪莉才勉强放松下来，她大致看了看手里这枚毫无特色的胶囊，冷声回复道：“没问题，等我几分钟。”
东野白棨就站在雪莉背后，看着这个少女熟练无比的取了一点胶囊里的药物，开始进行各项成分检测，没过多久，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大堆东野白棨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这并不妨碍东野白棨欣赏雪莉脸上震惊的神情。
果然，这个药物有问题么？东野白棨心下思考到。
“嗯，结果大致出来了。”雪莉脸上闪过几分纠结，看向东野白棨的目光也有些躲闪。
“反正我也看不懂那些数据，你就直接告诉我吧，这是杀人的毒药吗？”东野白棨饶有兴致的看着雪莉，轻描淡写的问道。
雪莉身体微微一颤，不过最终还是正视了东野白棨，肯定的点点头：“是的，里面有部分有毒的物质，可以致人死亡。”
但是她隐瞒了一点没有说，这些有毒的物质被药物里的其他物质综合，毒性反倒减小，不仅不会致死，在某些时候还能救命，是典型以毒攻毒的烈性药。
雪莉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行动组的成员，那么他大概率会和琴酒一样，在出任务的过程中，拿这种药物进行人体实验。
如果自己隐瞒了药物的治疗功效，是不是就有几分可能救下别人的性命？
那样的话，对于研发APTX-4869的自己来说，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赎罪？
雪莉这样想着，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然而对面的东野白棨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缓缓的靠近，在雪莉的耳边低声笑着说道：“如果真的是毒药的话，你可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