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剩下的烟头往地上一扔,邬绝抬起头,用一脸满足的表情看向眼前的一对男女,然后讽刺道。
“烟,天虹皇朝搞出的新型烟草,如果单从愉悦感来讲,打个简单的比方,按照你们能活到70岁来算,把你们这70年来所有的幸福、愉悦、欢心和满足都夹在一起,都没有这玩意儿来的猛烈。除此之外,你们知道它的持续时间是多久吗?”
邬绝故意停顿了一下,眯了眯眼睛,继续胡诌道“八个小时,而且价格还很亲民。”
“怎么可能?”原本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床上的的屠夫老婆,眼目里竟然瞬时闪出神采。
“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你们知道的太少了而已。”邬绝耸耸肩回答道。
“我不相信!”屠夫松开了拿着刀的手,死死的盯着邬绝。
“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愿意和你们这些信息不对等的人交流。”邬绝依靠在凳子上,淡然的继续说着“井蛙不可于海,夏虫不可语冰,有些东西你们根本没能力接触到。”
话音落下之后,邬绝紧接着从盒子中又掏出了一根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香烟,在空中晃了晃,然后带着玩味的笑容看一下眼前的夫妇,“有些东西只有你们试了才知道。”
在邬绝慢悠悠的说话中,二人的瘾已经上头,而在邬绝食指和无名指夹在中间的象征愉悦的香烟,屠夫终于忍受不住,向前冲了上来。
见屠夫冲向自己,杨军辉顿时拿刀挡在自己面前,可随机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只见屠夫扔掉刀,连滚带爬的跪在邬绝面前,身上冒着虚汗,一脸谄媚的笑容,喘着粗气对邬绝说到,“给我,求求你,给我试一下...”
邬绝捏着香烟的时候,在屠夫面前晃了晃,“钱呢?钱有没有?”
“我没有,算我借你的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一定还。”
“你之前的保护费都没交,我凭什么给你?”
“我一定交,真的,这次我一定交”说话间,屠夫鼻涕和眼泪流了一脸,“要不我把我老婆抵押给你们,你们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无视掉这个蠢货说要把老婆交给自己的话,邬绝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嘴角咧到耳后根,站起来慢悠悠的说道“东西我可以给你,而且一分钱不要。但是现在面临一件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我一定满足。”屠夫像哈巴狗一样,连忙点头。
邬绝阴冷一笑露出一个极其邪恶的笑容,看着屠夫的后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和你的妻子两个人,我只允许一个人能享受到愉悦。”
邬绝话音还未落罢,杨军辉就看到极其震撼的一幕;趴在床上的屠夫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屠夫扔掉的刀,然后直接双手一握,朝着屠夫的脖子部位猛烈砍下。
刀刃见血、皮开肉绽。屠夫的老婆看着躺在地上的屠夫,双手趴在地上对邬绝,爬到邬绝面前,然后开口,“求求你,给我,我要,我要...”
邬绝轻声一笑,然后把手中的香烟塞进屠夫老婆,最终点上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说到“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我们走吧。”
说罢邬绝踩着地上的脏衣服,一边踩试着自己的脚印一边转身向门外走去。
杨军辉见状也只能学着邬绝的样子,慢慢退向门外。
站在房门外,邬绝把踩在脚下的衣服拿起,然后说到:“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走吧。”
“你哪来的这种叫做香烟的玩意儿?”杨军辉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邬绝,随即质问道:“还有这个香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也从来没听说过?”
“我不都说那些东西会把脑子吸的有问题了吗,我这个就是简单的干草,夹在纸上面吸在嘴里,从来都没有什么香烟,只是我胡编乱造而已。”邬绝使劲捏了捏鼻子,用手敲了敲脑袋:“话说这玩意儿真呛嘴。”
正当三人把门锁上转身的时候,屋内烟雾吸了一嘴的屠夫妻子,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爆发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听着身后有些发麻的惨叫声和砸东西声,杨军辉带着一丝恐惧看向邬绝。
邬绝看出了杨军辉对自己的一丝恐惧,无所谓的耸耸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道:“没必要那么严肃嘛,毕竟,我们可是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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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杨军辉面色纠结的站在许晓东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低头把玩着铜钱的许晓东,没有抬头直接问道:“杨军辉,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五年了,东爷。”杨军辉听到许晓东问这个问题,挺直了身板回答。
“嗯...五年了…”许晓东放下手里的铜钱,靠在椅子上,笑容感慨而又和煦的说道:“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
“我...”
“有什么,你直接说就行了,可以的话,我答应你不可以的话,我会告诉你”
听到许晓东的话,杨军辉咬了咬牙,做出一套豁出具的表情叹气道:“是有关于那个邬绝的事情...”
“哦?”许晓东眉毛挑起,感兴趣的问道:“哦,是他啊,我记得他,他怎么了?”
杨军辉低着头,眼球在眼眶里晃动了几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像是面临了巨大的压力:“东爷,不是我在背后嚼舌根,那家伙确实有点儿邪性!”
“详细说说。”许晓东用手敲击着桌面问道。
“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但硬要说的,也只是作恶罢了,可是那家伙浑身上下冒着一股邪气啊。”杨军辉一脸复杂的表情继续说道:“东爷,仅仅一周,他已经成功收回来七个烂账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许晓东看向杨军辉疑惑的问道。
深吸一口气,杨军辉继续说道。
“不动手也不威胁,就tm光说两三句话,硬生生又一捆干草玩死一个玩疯一个;还有大半夜,让我们把人拉到码头,埋的只剩下一个脑袋给人一把勺子让自己挖上来...”
杨军辉说到这儿,露出一脸惧怕的表情。
“东爷,现在街面上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是强,也会把保护费交上来,这也才一个星期啊!’’
听完杨军辉的陈述后,许晓东面无表情的问道:“刚刚你是说【让你们】?”
脸上露出屈辱和委屈的表情,杨军辉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说道,“是的,现在街上的人都已经叫他绝哥了,虽然明面上,他还叫我辉哥,可...现在他的话,显然比我更管用。”
“那个,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叫邬绝吧”许晓东把铜币塞进兜里,然后说到:“看样子,他是一把非常不错的刀啊。”
“东爷...”杨军辉有点摸不清楚许晓东的态度,于是出声试图在表现自己的可怜。
“我不喜欢他,但并不妨碍我用他。”许晓东挥了挥手,然后吐了一口唾液,“不过刀要是带着刺儿,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听到许晓东的话外之音,杨军辉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东爷,需要敲打敲打那家伙吗?”
许晓东搓搓手揉揉下巴之后,从背后拿出一张纸扔在桌子上。
“你去,让他把这个账收了。”许晓东狭长而又阴鸷的双目中缓缓浮现嘲讽的笑意,“要做狗,起码要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啊,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