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尺沉吟片刻,道:“好,你先把这女子带来,让我看看是否美丽。”
年慧便回城中带来一位女子。
司马尺见了,竟看得痴了。
年慧笑着道:“司马将军,这女子怎么样啊?”
连问了三遍,司马尺才回过神来,道:“刚才,你说什么?”
年慧笑着又说了一遍。
司马尺道:“太漂亮了。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她叫什么名字?”
年慧道:“叫颜玉。”
司马尺道:“可以让她给我跳个舞吗?”
年慧对颜玉道:“你就给司马将军跳个舞吧。”
这时,颜玉身着云芙紫裙,在帐中表演歌舞《归风送远之曲》。
司马尺兴奋地以文展敲击玉瓶打拍子,又命著名演奏家吹笙伴奏。
歌舞正酣,忽然帐外刮进一阵大风。
颜玉随风扬袖旋舞,像要飘飘而去。
司马尺急忙让演奏家快拉住颜玉,别叫大风吹走了!
演奏家赶紧丢下手中的芦苼,急步上前,用手死死地抓住颜玉的裙子。
一会儿风停了,颜玉的裙子也被抓皱了。
司马尺失声赞道:“如赵飞燕再世。”
年慧笑着道:“您先和颜玉单独相处一下,我出去一下。”
年慧说完,便出了帐。
颜玉勾人魂魄的眼神,清丽动人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一下子就倾倒了司马尺。
司马尺大喜,走近颜玉,道:“我喜欢姑娘,姑娘可愿意和我同享快乐吗?”
颜玉道:“只要您答应退兵回唐州,永远和袁将军和平共处,我自会永远陪伴您左右。”
司马尺道:“行。”
当天夜里,司马尺便命两员大将在帐外把守,自己和颜玉一夜销魂。
次日早上,颜玉醒了过来,理了理秀发,边穿衣服,边道:“将军,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司马尺笑着说:”那还用说?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司马尺道:“和姑娘的昨夜,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姑娘真是位好女子。”
颜玉道:“我也感到说不出的快活。我能遇到将军,感到万分荣幸。玉儿这辈子非将军不嫁。”
司马尺道:“姑娘,今年多大岁数了?”
颜玉道:“二十三岁。”
司马尺叹道:“原来是位花秀少女啊!”
颜玉道:“久闻将军乃当世英雄,颜玉愿意倾心伺候将军。”
司马尺大喜,道:“今天,我能得到你这么一个绝代佳人,虽死无憾。”
颜玉道:“承蒙大人怜爱,颜玉定陪大人度过一生。”
这时,颜玉已穿好了衣服,司马尺也已穿好了衣服。
年慧进入帐中,道:“请将军下令撤兵吧。”
司马尺便唤蒙买、夏侯利、柯化入帐,命三人撤兵。
年慧便回进军寨中去了。
牛色得知要撤兵,连忙来到司马尺帐中,道:“平城唾手可得,主公怎么又突然撤兵?”
司马尺道:“袁进已归还我夫人,我没有必要再消灭他了。”
牛色道:“难道主公攻打隋州,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司马尺道:“不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还为了称霸天下。”
牛色看着颜玉,见她十分美丽,道:“这是您原来的夫人吗?”
司马尺笑着道:“不是,这是袁进命人送来的一个女子。她比我原来的夫人还要漂亮。”
牛色道:“就因为袁进给您送了个美女,您就不攻打他了?”
司马尺道:“袁进把这么美丽的女子送给我,此番恩德当真难得,我岂能再攻打他?”
牛色道:“主公切不可中了袁进的美人计。今天您若不消灭袁进,他日袁进必消灭您。主公可立即下命令,让军士再次攻打平城。”
司马尺道:“不用了。我要与袁进和平共处,永远不再进犯隋州。”
牛色道:“这女子不过是一美女,主公怎能因为她而不攻城呢?只要消灭了袁进,占领了隋州,便可以夺取天下。”
“主公当了皇帝之后,自会有数不清的美女伺候您,您又何必重视袁进送来的一女子呢?”
司马尺道:“你不要说了。袁进把这么漂亮的女子送给我,这证明他愿意和我和平共处。我怎么还能派军士攻打平城呢?”
牛色无奈,叹了口气,退出帐外,自言自语道:“今天,你不消灭袁进,他日,袁进必消灭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司马尺带着颜玉,引大军,撤出隋州,回到唐州。
娶颜玉为正房夫人后,司马尺便失去了进取心,不再想着称霸天下,更别说向袁进夺取倚天剑和逐鹿刀了。
他每日不理军机大事,却和颜玉寻欢作乐。
稍一烦闷时,就召颜玉歌舞承欢。
因颜玉腰肢纤细,体态轻盈,迎风而舞时好像是乘风飞去一样,司马尺便叫她“飞燕”,意即春暖花开,迎风欲飞的春燕。
这日早上,太阳老高了,司马尺仍和颜玉睡在府中卧室里。
司马尺要和颜玉风流快活,颜玉二话不说,倒身便奉承着。
渐渐地,司马尺沉浸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这日,太阳老高了,司马尺仍抱着颜玉,躺在床上。
忽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惊讶地看着二人。
颜玉吓了一跳,忙坐起来,用被子包往自己的身体。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尺的小老婆,姓云,名英。
云英看着司马尺,道:“你好快活啊!这么晚了,你还不起床,竟还和这个贱人寻欢作乐。”
“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个狐狸精手里。”
司马尺大怒,道:“你给我滚出去!你管得着爷爷吗?”
云英冷笑一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出了卧室。
司马尺起床后,来到云英房间。
云英冷笑一声,道:“你从哪里带回那么个野女人?”
司马尺斥责道:“你注意些,我不许你叫她野女人。”
云英道:“她本来就是个野女人,还怕我叫吗?”
说完,一连叫了七声“野女人”。
司马尺大怒,道:“你就像农户家的马车,一天不‘修理’,就不行了。”
说完,“啪”的打了云英一记耳光。
云英大怒,道:“你不过是一刺史,有什么了不起!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说着,搬起一把椅子,朝司马尺头上砸来。
司马尺闪身一躲,那椅子便砸在了地上,烂成几块。
云英道:“你竟敢打我。”
飞起一脚,朝司马尺肚上踢来。
司马尺又闪身躲开,大声斥责道:“你闹够了没有?”
云英哭着道:“他娘的,你又找了一个女人。老娘今天非跟你拼了不可!”
说着,双手抓住司马尺的衣服,司马尺使劲挣扎着。
云英道:“他娘的,你再给老娘找野女人!”
说着,朝司马尺脸上唾了几口唾沫。
司马尺大怒,使劲一推她,云英便向后倒去。
司马尺愤愤地道:“不给你三分颜色,你简直就要开染房啦!”
说完,便坐在一桌子旁,喝起酒来。
司马尺喝了一会,只见地上的云英一动不动,不由得感到奇怪。
走近云英,用手指一探她鼻息,却发觉没了气。
司马尺不由得吃了一惊,忙扶起她一看,只见后脑勺流下一摊血来。
原来,云英是因为后脑勺碰在了地上而死的。
司马尺为人残暴,看着小老婆的尸体,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快死了吧。你死了,我才能和颜玉过上清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