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来了,这里简直比过年还热闹啊!花之海建成之后,许多省城的大领导都前来捧场!今天真的是整个长洲的大喜之日!”记者喘着粗气,在人堆中挤来挤去。
摇摇晃晃的镜头,对准了贵宾席上的大领导和军部司令们。
叶小龙手上的遥控差点没拿稳。
叶老太爷也不敢相信。
这阵仗,有点吓人了!
客人和记者,花钱是能请过来的,但这些大人物呢?
“这……这不是真的!”
“胜利大酒店的新闻呢?”叶小龙慌里慌张的换台。
他原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找一找花之海大酒店的新闻。
因为今天花之海肯定没戏,胜利大酒店才是主角。
然后,他就会给叶初雪打一个“亲切慰问”的电话,将叶初雪嘲讽的气急败坏。
到时候,再趁机继续唆使她把楼卖给自己。
但现在,事情似乎有点偏差。
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胜利大酒店的新闻。
直到,他换台换到法治频道……
屏幕上,堂堂四大家族的赵家家主,胜利大酒店的幕后股东赵群山,此刻却坐在警车里,手脚瘫软,神情萎靡,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这是什么情况?赵群山被抓了?
镜头在被抓的赵群山身上一晃而过,随后切换到了胜利大酒店。
然而,想象中胜利大酒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酒店内外,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凄凉的像是烂尾楼。
“我……卧槽!”
叶小龙瘫软下来。
这一幕幕,简直像是无数的手在他脸上轮番的甩下来。
打脸都打出了架子鼓的节奏!
叶初雪翻盘了。
不!何止是翻盘!
这一下,花之海大酒店,已经坐稳了长洲第一酒店的名头。
从今往后,叶初雪和她的风雪集团,在整个长洲,再也无人可挡了!
而他叶小龙,再度沦为了跳梁小丑。
窗外的烟花炸响个不停,叶小龙一口气没缓过来,气得直接瘫坐下来。
镇南王宅邸。
面含威严的战神元帅,正躬身给镇南王低声汇报。
“那个斩杀冰狼国主的年轻人,仍然没有找到。”
镇南王脸色一变。
“王爷,龙主的传来旨意,让您撤销这个通缉。”那战神元帅抬头看着镇南王。
“虽然您拿到了北境大胜的头等大功,但军营里不少人都在谣传您抢功的事……”
“龙主,其实也是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镇南王不以为意。
“我是他亲叔叔,这功劳,不给我这自家人拿着,难道留给外人吗?”镇南王冷笑一声。
他知道,自家那个高高在上,掌握一国大权的侄子在想什么。
北境大胜,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这件事,不能让轩辕光或者其他战神元帅拿走。
要不然,凭着这大胜的功勋,又得培养出一个楚天王来。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身边?
“所以龙主默认您是这场大战的最大功臣,他对您很是信任,不过,他对您的底线,是天王旗。”
要是镇南王功勋加身,还拿到了龙国军部的至宝。
那天底下,再也没人能压制自己这个叔叔了。
“小滑头。”镇南王不以为意。
没能拿到天王旗,他觉得无比遗憾。
不过这场北境大战,他赚到了最大的便宜。
三大战神军团,尤其是轩辕军团,元气大伤。
此后,他的镇南王军,将成为龙国最强大的军事势力。
与此同时,向来没有半寸军功的他,在这场大胜中,不仅收获了最大功臣的功劳,还拿到了最大份额的赏赐。
此时的他,瞬间觉得,有没有天王旗,也无所谓了。
镇南王阴沉的目光露出一丝笑意。
他扭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战神元帅:“小烈!你说,我现在够不够资格,入主玉京城?”
司马烈脸色猛地变化:“王爷,您……”
向来阴沉的镇南王,在北境大战之后,似乎越发猖狂。
以前,他从来都沉默寡言,只以阴谋出手。
但今天,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了这种话,即便司马烈对他忠心耿耿,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怎么?你觉得我还不够格?”
“论能力,实力,智力,武力,您远胜玉京皇城里高高在上的那位。”司马烈咬了咬牙。
“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司马烈笑了笑。
“您才是能坐上龙主宝座的不二人选。”
“可能在民心方面,稍有欠缺……”
“民心?哈!”镇南王不屑一顾。
“底下那些人是什么?屁民!蝼蚁!我李家天潢贵胄,血脉无双,天生就是来领导龙国子民的!这龙国沃野千里,富饶无疆的土地,都是我李家人打下来的。”
“我们李家人要做龙主,那是老天爷选定,要一群蝼蚁的民心干什么?”
他对司马烈的说法,嗤之以鼻。
“我告诉你,所谓民心,屁用没有!一个人能称王称霸,靠的不是那些底层蝼蚁。”
“要成为上位者,得掌控钱袋子和枪杆子,才能凝聚力量!”
“我李天雄靠什么争霸天下?靠的是一堆贱民们吵吵嚷嚷,给我呐喊助威吗?不是!靠的是江南五大王族!靠的是我手底下的镇南王军!”
镇南王大手一挥,随后悠然的看向司马烈。
“小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对我吞下了烈士抚恤金的事,有意见,对不对?你觉的我这么做,会丧失民心,觉得底下的人会对我离心离德?”
“司马烈不敢。”司马烈赶紧低头下跪。
“没事!”镇南王眯缝眼睛。
“这件事,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北境大战,死的又不是我镇南王军的人。”
“其实,我是有意要吞下这笔钱的!”他阴冷一笑。
“我要让所有南境的军人都知道,只有效忠我镇南王,才能喝酒吃肉!”
“而傻乎乎的去其他军部,其他军团的人,死了都没人收尸,更不会有人掏钱抚恤。”
司马烈的眼角微微抽搐。
“我明白了,镇南王深谋远虑,末将考虑问题,还是太过片面。”
“唉,别这么说。”镇南王脸色一变,又露出春风拂面的模样,笑意带着慈祥,和刚刚凶悍阴冷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能为我考虑,说明你的忠诚。”
“总之。”
“这件事,你不用管它,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一群微不足道的小兵罢了,谁会记得蝼蚁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镇南王脸上只有嗤笑。
他们不是蝼蚁,是为国捐躯的军人啊!
司马烈心里在滴血,但此刻,他只能恭敬点头。
周末。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叶初雪家的老房子门口。
“姐!我回来啦!”还没下车,叶晚晴就从车里探出头来,甜甜的呼唤了一声。
“来了来了。”楚风笑眯眯下楼,给叶晚晴打开了车门。
叶晚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姐夫。”
这丫头倒是终于舍得开口跟自己打招呼了。
楚风微微一笑:“小丫头恢复的怎么样了?”
“老夫的妙手神针可不是浪得虚名,这丫头再过一个星期,就能正常的下地走动了。”陆青山捋着胡须,眉开眼笑的从身后的车子走了出来。
“是啊,多亏陆神医他老人家出手救治,现在小晴恢复的差不多了。”李静一脸感激的看着陆青山。
随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楚风小声道:“楚风啊,你回去跟小雪好好说说。”
“陆神医对咱家有大恩德,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