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锋,安戊十九年七月初三入府,辛中惬,安戊十九年七月初五入府,新人礼成,随日开宴。”嗓音尖锐的掌事女官宣声道,周旁围着的宾客皆是柳家与辛家的家人,前来参宴的。
一片热闹,艳羡与祝福的话语和声音时不时的能够响起。
说来也是真的奇怪,偏偏就她这两日状态好的有点像撞鬼了......
这个新的夫妾入门了,因为接亲,所以两人手中是互牵着段红锻球绣的,这个新娶的夫妾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叫她脊背发麻,只得尴尬的回他一笑。
两人在众人的贺喜声和空中滚落的喜纸下进了后院门,接亲洗尘的婆子在后面等着,要将夫妾带去他所归的院子中沐浴更衣。
因为今天不用参拜闻主夫和闻夫人,其中的礼仪省了不少,所以节奏快了许多。
“夫人,可以了。”柳若锋赶过来,为她解开了手中缠绕着的红绸缎,又为她端上了温度恰好的茶水,让她颇有些受宠若惊。
辛中惬生的一双看起来略凶的凤眼,单眼皮往后略微翘起,却是长相十分精致,挺鼻薄唇,玉冠高束,露出饱满的天庭,他的眸光全程放在少女的身上,微翘起的唇角可以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眼里可以说是带着一股痴迷的爱意。
他从十三岁起就开始爱慕起京城中有名的才女闻纤若,以往闻府设宴请席,远远便能看到一群人围裹中的少女,她面容清冷宛若画中仙,一双手在那琴中弹奏出的曲子能叫人听得失了魂。
便是那时起,他对少女的爱慕越积越多,不管她何时设宴,若是没被宴请,他就是翻墙等些下作事都能干的出来。
两人应当是相识的,只是她的眸光似乎从未放到过他的身上。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嫁入闻府,少女和他走过了喜廊,还和他牵着绣球,还对着他笑,只对着他一人,幸福感像是一把大锤,将他砸晕了过去。
只见那穿着喜袍的少年对着她扯了扯嘴角,便两眼一翻的往后倒去不醒人事了。
洛轩轩:“!!!”
怎么回事!难道也是个病秧子么,怎么一进门就昏了。
“快....去请太医。”洛轩轩看着人被侍卫们抬走,抚着额头觉着有些头痛,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瞧他大抵是欢喜的晕了,此人爱慕您已有许久了,这日嫁入闻府,想必是心中激动之情难以掩之吧。”柳若锋走在她旁边,笑的很是温润。
少女满脸问号:“你怎知他爱慕我许久?”原主的记忆她大多都没了,根本不知道有这号人。
“闻主夫同我说的。”他陪着少女慢慢走着,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闻主夫还与我说了夫人您的病,您的喉疾.....”
他一口一个夫人叫洛轩轩听得是头皮发麻浑身不舒坦,“我爹他跟你说了那怪和尚的法子?每月要娶进两个夫妾掐我我才能活的下去?”
柳若锋点点头,看向她的眸光带着几分怜悯和真挚,“夫人放心,若锋一定尽力。”
她:“.......”
求求你,不要再一口一个夫人了,很别扭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