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奸巨猾,唉,林景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谁让钱枫是出题人,而自己只是一个考官呢。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而且第二轮的比试人员比昨天少了一半,所以比试结束后,大家就都在后院之中等通过的结果。
出乎大家意料的,竟然由林景亲自来念通过的名单,并且不会标榜。
“这…这要是他有私心,故意让没通过的人通过怎么办?”
“嗨,人家是考官,要的就是公平公正。”
“你怎么不想想,在场的各位除了萧家的萧公子,有谁是真的跟林景有过交情的。他为什么要包庇人家?若是萧公子没有通过第二轮比试,那才是叫人奇怪呢。”
后院里面议论纷纷,林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已经抄录好的名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要不是要树立自己的形象,林景才不会答应钱枫的要求出来念这份名单呢!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转移到了林景手中的纸张上面。
陆陆续续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心里暗自窃喜,而越到后面就越紧张,因为名额越来越少。终于,林景把最后一个名字念出来后,失望的人群占了一大半。
“大家若是对这份名单有异议,可以到考官这里来询问各种缘由,我们愿意为你们今日提交的答案做出点评。”林景合上名单,露出一个标准的笑意,然后就惬意的坐在位子上喝茶晒太阳了。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而且进程比昨天快了两个时辰,所以还有大把的时间为他们解答。
众人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走到考官面前的是宁远,而且他没有选择别人,而是直接走到了林景的跟前:“林考官!我对我提交的答案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不是要点评?林景眉头微微一皱:“问。”
“我昨日出言不逊,你为何还要投我一票!”不仅宁远想知道答案,在场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
盯着宁远那认真的表情,林景开口到:“你对《赛马》的见解是除了萧俊臣外最独特的,而且在我这里有着绝对的公平,我觉得你可以通过第一轮比试,就是这般而已。”
“仅仅如此?”宁远疑惑到。
林景很认真的点点头,也对视上宁远的眼神。
许久,宁远才哈哈大笑两声:“果真如此,为表林考官对我的欣赏,今晚可否受我邀约,吃一顿饭?”
林三刚想要替林景拒绝,就被林景拦了下来。只见林景十分坦然地一笑:“好,你对我竟然还有这般的转变,让我很开心,吃一顿饭而已,又有何不可?”
很快,宁远请林景吃饭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在大家都疑惑的时候,吃饭的时间已经悄然来临。
本以为宁远会选择一个偏僻的小饭馆,结果没想到宁远直接把自己邀请到了他家里去!林景隐隐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立马吩咐林三去通知江至。结果江至人还没到,林景就已经在饭桌上因为一杯酒而晕倒了过去。
“哎呀,姑奶奶!我就求求你快点吧!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耽误不得啊!”路上,江至对骑着马还缓慢前进的杨秋寒就差没有跪下了。
林三通知自己后,江至立马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然后赶紧骑马飞奔到军营找到了杨秋寒。可杨秋寒却对此事不以为然,缓缓前行。
“他能有什么事?赛马节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死,他命很大的!”
“夫人!黄鼠狼给鸡拜年,哪里会安好心。宁远为何要请少爷去宁家吃酒,而不找个小饭馆更表敬意。这其中显然有诈!”
杨秋寒瞅了一眼江至,忽然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她突然眼睛一亮:“宁家有没有未成婚的女子?”
“有!正是宁远的表妹!”总算感觉到杨秋寒的智商在线,江至回答的十分肯定与准确!只是不知道这时,林三有没有回到林景的身边,阻止这件事的发展。
正在自己想问题的时候,杨秋寒的马匹已经扬长而去,看的江至合不拢嘴。
果然,夫人这样的女人,只有在听到少爷极有可能给家中纳妾的时候才会精明的跟个猴子似的!
就在杨秋寒要到宁家要人的时候,林三赶紧出现把杨秋寒带到了南山私塾,并且悄咪咪的把杨秋寒带到了林景所在的房间。
“夫人,你快看看,少爷这要怎么解决才好!”掀开被子,杨秋寒就看到浑身滚烫的林景还有他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眉头拧紧,杨秋寒开口问到:“这是怎么回事?江至不是说你们在宁家吗?”
“本来我们是在宁家的,等我重新回到宁家的时候发现宁远根本不在府上,后来打听说从宁家的后门走了一辆马车,朝着私塾这边来了,我才赶紧过来。”
“结果我就看到宁远的妹妹与少爷在一个房间内,少爷清醒过来跳进了池塘中,并且打晕了宁远的妹妹。在吩咐我把宁远的妹妹捆绑好关在隔壁的房间里之后,少爷就彻底晕过去了。”
把自己所见到的都如实告诉了杨秋寒,林三一脸的担忧,他已经找来干净的衣服给林景换上,可林景的身体还是在直打哆嗦,现在又不可能招摇的去找医生…
“成了,你去帮我把江至叫来,然后去府上找小婵,让她给我把城东的姜大夫给我带过来。”见林景并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杨秋寒顿时就冷静了许多。
待林三走后,杨秋寒才拿来干毛巾擦拭着林景的头发。
“夫人,这事你看要怎么解决?”江至躲避众人的眼线进了房间,这种时候,他只能听杨秋寒的吩咐。
“把宁远的妹妹给送回去,你跟在林景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后面要怎么做的。”朝江至投去一个信任的眼光,杨秋寒想要说的话不言而喻。
江至诧异了一下,不是说杨秋寒只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汉子吗,为何在这些事情上又能保持这般的沉着与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