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管我,这帮挨千刀的吐蕃人在我大唐国土之上为非作歹数十年,一旦得到火药的秘方,势必会对我汉人同胞造成更大的伤害,为师今日就算是死也决不能让你们这帮畜生得逞!”
话音刚落,刘忠道长便双眼微闭,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此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泼在了梵信等人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守唐镇的其他道士及百姓都知道了刘忠道长道长被吐蕃人劫持的消息,道场外,一番打斗自然也不在话下。
伴随着厮杀声响起,一名吐蕃斥候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信梵的近前,
“回禀将军,镇内的武装已经将我部包围,对方人多势众我,我部伤亡惨重,请将军早作决断!”
这番话虽小,可是一旁的大弟子却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刘忠道长的大弟子对着梵信冷笑道,
“你们这帮遭天杀的,我守唐镇岂是你们这帮鼠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天如果你们不把我的师傅给我放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就是,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放了我师父,否则格杀勿论!”
一听这话,梵信脸色顿时狰狞起来,只见梵信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指着门外朗声笑道,
“哈哈哈...,你们这帮愚蠢的道士,赶紧给我让出一条道路,否则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们的师傅,让开!”
伴随着最后一声大喝,梵信已经迈开了步子向门外方向走去。与此同时,两名斥候已经押着刘忠道长准备在前面开路,而那把冰冷的弯刀时刻放在了刘忠道长的脖子上,一旦这些道士敢轻举妄动,相信刘忠道长顿时就会被手起刀落。
就这样,刘忠道长被当做人质向外走去,这些道士虽然不停地呵斥吐蕃人,但是并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只得眼睁睁的望着吐蕃人将自己的师傅推推搡搡的向门外走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吐蕃人边走边退的离开了守唐镇,而道士们只得远远地跟着。
守唐镇西门外,刘忠道长的一众弟子纷纷围着大弟子,声音无不急切的问道,
“大师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是啊,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押着师傅离开,必须想办法救出师傅他老人家啊!”
“大家都别吵了,看样子吐蕃人一时半会儿不会为难师傅,这样,二师弟、三师弟带领镇内的居民守好镇甸,我担心吐蕃人会对守唐镇不利。其余的师弟跟随我一起跟踪吐蕃人!”
“大师兄,要不要跟师叔们说这件事?”
“对了,你赶紧休书一封,请袁孝师叔前往下马坡一趟,一定要将师傅他老人家被吐蕃人抓走的消息告诉林大人!”
“是,师兄!”
就这样,大弟子将一众道士分成了三拨。
另一方面,吐蕃斥候将军梵信带着一众手下押着刘忠道长火速离开守唐镇,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沿着大漠向嘉峪关方向而去,一路上生怕守唐镇的一众道士跟上来。五日之后,梵信等人回到了嘉峪关。
就在梵信离开嘉峪关这近半个月以来,林景率领归义军向嘉峪关发起了三次进攻,每次的进攻都如同慢刀割肉一般对吐蕃人造成不痛不痒的打击,然而每次打击都会使敌军产生数百名的伤亡。面对归义军不痛不痒的进攻,身为大总管的尚恐热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对于林景的策略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听说梵信从守唐镇返回的消息,尚恐热感激召集卫队来到了斥候将军府,
“哈哈哈...,本将军就知道你梵信有办法,哈哈哈...”
“末将恭迎大总管!”
“如何?刘忠道长那个老牛鼻子有没有将火药的秘方乖乖的交出来?”
“回禀大总管,末将一行前往守唐镇,按照计划原本想要逼迫刘忠道长交出配方。怎奈这个老东西不知好歹。不仅如此,刘忠道长的一众弟子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居然组织镇甸内的武装向我部发起攻击,无奈之下,末将只好带着刘忠道长折返嘉峪关!”
“哦?这么说,刘忠道长现在就在你的府上?”
“不错大总管,刘忠道长现在被末将关押在牢房!”
“走,带本将军前去查看!”
“是,大总管!”
不多时,梵信便头前带路,领着尚恐热来到了斥候将军府的牢房之内。此时的刘忠道长被一根巨大的铁索棍棒,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最主要的就是苍白的脸色所衬托出来的那种不堪,那么刘忠道长到底能不能经受得住梵信的酷刑而屈服呢?
望着早已经奄奄一息的刘忠道长,尚恐热将目光落在了梵信身上,语气责怪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禀大总管,刘忠道长这个老鼻子骨子真是硬,一路上为了避免开口,居然做出了绝食的打算。五天的时间里,刘忠道长可以说是滴水未进,末将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他就已经是这个烂样子了!”
“来人啊,拿一些食物和水给他喝,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话音落地,一名卫兵匆匆而去。
不多而时间,这名卫兵端来了食物和淡水来到了尚恐热的近前,尚恐热大踏步走到了刘忠道长的近前。只见,此时的刘忠道长脸色苍白,干涸的嘴唇、深陷的眼眸,只是下巴微微的下垂,似乎并不想面对任何人。
尚恐热见状,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低声说道,
“刘忠道长道长,在下乃是嘉峪关大总管尚恐热,今日请道长前来实在是冒昧,请道长不要在意,来人啊,给道长松绑!”
听了这话,两名卫兵赶紧上前将早已经虚脱的刘忠道长给松绑,然后搀扶着刘忠道长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刘忠道长虽然被松绑,可是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在面对如豺狼一般的吐蕃人,刘忠道长决定选择沉默。尚恐热走了过来,继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