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爆炸接二连三,武斗星自然灾害频发,已有三四座火山莫名喷发,间接对南宫旗或多或少造成些影响,泰哥再傻也瞧出点不对,认为是安子贼心不死又在搞事。
“兔崽子,看你狂到几时。”打死也不挪窝,泰哥失去最后吹黑哨的绝佳机会,不是他修为不够,是智力余额严重不足,加上南宫旗中途出了岔子,生怕又中了什么奸计。
从心理学角度讲,除去实力不谈,泰哥对安子打内心深处有了惧意。
再看赤身露身祼战一个多时辰的安平,衣服都没套赶紧坐下疗伤,中箭部位已经恢复却也实力大损,还得抢时间;现在阿草基本帮上啥忙,混元力已钉死将来的发展路线,胸口那颗谷神并未发生变化,元力却照吞不误,安子有种养盅的感觉。
商阳星士炼场已是第二天临近午时,尽管得到伤停补时十二个时辰的通知,但架不住胜负基本已定,极少数人提前退场,不用说,都是些检漏的闲散赌客。
一天一夜的等待同样使得现场狂热退去大半,焦虑的情绪开始漫延,希望快点出结果好分钱,直至南宫旗收功起立、鹰眼含怒放眼天下之时,再次引暴全场,欢呼声此起彼伏,波涛汹涌。
“泰前辈,有劳了。”升得一级,南宫变得懂礼数了,很奇怪。
“无妨。”西门泰顶着个八卦罗盘升入高空,留下话道:“若再轻敌,老夫不再帮你,好自为之!”
“是!”
目送泰哥没入云层不见踪迹。
“哼~小题大作!”南宫旗默默嘀咕,很是不屑,盘身坐下等待信号。
巧的是安平同样起身,摸出套华丽道装整理着行头,一米八的大高个、黑发飘逸、风度偏偏,不装一回逼白受那么多罪,必须好好表现给媳妇看看。
透过冷寒域明晃晃的刀片,左看右看都无比顺眼,高富帅也不过如此;身穿蓝白相间、层次分明质感流光水华的新潮道袍,腰间玉带,头顶紫冠,齐腰长发绑着一抹白色,脚踩长筒平底兽皮旅游鞋,不得不得说秀越据有高超的时装设计能力和丰富的想像力。
捣鼓得差不多,背上铁盒收了配剑,扛上阿草昂望天空,干嘛?跟南宫旗一样,等泰哥发信号,两后辈实在操蛋得很。
两口烟的功夫……
“蹬~~~~~~”等待的不是信号,而泰哥本人从天而降,眼神充满震精,更多的是不可思异。
“哗~~~~~~~~~~~~”内场一片哗然。
“卧槽!这是要娶媳妇?”画面中,安子那不修边幅的打扮让老直傻了。
袁午却保持冷静,脸上极不自然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妹妹,他这是……”
秀越当然不知怎么会这样,太花哨、太显眼。
“咱们赢定了。”袁午狠狠挥了挥拳头。
一句话让所有人齐刷刷扭脸紧盯,等待下文。
“等着看吧!”
“……”众人。
镜头再转回武斗星,两人对视不过三息,安子开口了。
“丑话说前面,你要是泄漏底细,将来在谈判桌上我指不定开出什么条件,想清楚了。”面对一位祖宗级人物,安子出言毫不客气。
“你早就算好的是吧?”
“我说没有你信吗?”
“……”泰哥无言,说实话真不信。
“看老子怎么溜他,狗曰的!”
泰哥面有灰暗,以南宫旗的秉性,但凡再起轻敌之意,不会再有翻盘的可能。
“老夫唯一的要求是留他一命。”好半天,泰哥口气放软。
“你想多了,我没打算杀人。”
得到承诺,泰哥举手向上打到一道紫色霹雳响彻天地,随之消失不见。
一切准备就绪,安子脚踩飞板长剑悬停丈许,背扣双手一幅高手范,静待傻叉前来送人头,非打得连他姥姥都不认识。
很快,一颗流星挟星辰之风飞逝而来,搅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哈哈哈哈~~~~~~~~~”南宫旗一瞧大笑,嘲讽道:“这身寿衣不错!”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没礼貌?你老子没教过你做人要谦虚?”有了本钱叫板,安子说话底气都足了。
“哼~死到临头想找回点面子?”
“你很走运,输了至少没性命之忧。”
“呲~~~”南皇剑飘然于顶,南宫旗暴发只在挥手之间,蔑视道:“本尊不会让你死得痛快。”
“咻~~~~~~~~呲~~~~~”
安子突然动了,如一道闪线直射对手,电光石火之间传来金属碰撞,南宫旗触不及防惊得小脸煞白。
一息之后安子稳稳立在南宫旗身后,满头黑发变得银光发亮,高手之风发挥得淋漓尽致,手中多了柄流光异彩的长剑,剑穗飘然,入手余温,分量少说有三百斤上下。
“你……”南宫旗被“啪啪”打脸,无地自容,再傻也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惊绝艳艳的一手如同在士炼场浇下一泼凉水,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众赌徒傻了眼,硕大的内场鸦雀无声,艮字区贵宾间众人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神迹。
“娘的!真的是耀尘级练体!”袁午那个激动啊!
“夫君~~”秀越则泪眼汪汪心痛不已,要知道凭安子那懒散性子能练到耀尘,除了开挂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老袁,事情严重了。”兄弟升级,作为老大哥的李直深以为然,板脸道:“安子都赶上咱们了,以后还不得被玩儿死?”
“切~~~~”众人鄙视。
彭臣和寒轩见此总算松了口气,可以说大事已定,就等西门氏上门恰谈。
几家欢喜几家愁,南宫旗瞬间落得下风让坤字区那位贤兄内心无比紧张,他觉得凭借星辰之体还有一拼之力,那怕没了六道劫器,相信关键时刻西门泰会出手制止。
面对强敌,南宫旗战意不增反涨,那把久维的“追日”得以重见天日,黄金色的剑身道纹密布,配上黄白相间的未知名金属剑柄个性很足,看上去更为搭配。
“嘿嘿~”安子露出阴险沉笑,眼光瞟了瞟对手档部。
南宫旗大怒,修为瞬间暴发,如出膛炮弹闪得一身火光,身后拽着一串残影、云旗猎猎袭卷而来。
“呲~~~”
刺来一剑安子仅凭肉手握住,一时间万度温度骤起,四周云石化晶离地腾空上浮如雨。
“中!”南宫旗星辰道体勉强应付,趁机抬脚踢中安子腹部,不想对手纹丝未动,反被一手死死抓住。
“起!”拽着南宫旗一条脚高高跃起耍了两圈喝道:“提壶功!”
“呜~~~~~轰隆~~~~~”
南宫旗失去重心,巨力冲击之下砸得地面晶石飞溅,硬气得愣是没吭声。
“二月腾空夜先觉?无双华。”
“星辰霸体御耀尘?赤金!”
一攻一守,二轮妖月临空坠落,两声爆炸掀起怒天之威,罡风吹得安子东倒西歪。
“想跑!”半瞳之眼下任他南宫旗如何挣扎也逃不出法眼,只受轻伤的他想飞上千米高空稳定阵脚等待时机。
安平岂能让他如愿,一跃数十丈半道截住,南皇剑挥手斩落,紧接扑将下去收剑便是一通臭揍,快如闪电、疾如急风的身手令人眼花撩乱,南宫旗完全处于下风,一身本领被压得死死的。
鬼手魅影之下,安子以一记“卢山升龙霸”潇洒结束,连招数起码在二百五以上,鼻青脸肿的南宫旗彪出一口老血昂天倒地。
“耶~~~”安子打出“v”字型手未向天示意。
“浩渺星河,九天恒阳,大繁化简,撩辰剑阵?启!”
“咻咻咻咻咻咻~~~~~~~~”
得意之间,南宫旗迅速挺身而起,周身星芒闪耀,手中追日浮沉虚空,一为二,二变四,三息之内化出万把金剑铺天盖地,交织呈一张星辰大网。
“剑阵?”安子暂时没事,只是头回对上这类招式,看上去不名觉厉;
“九辰星损,万剑齐鸣!”
“卧槽!”
随着南宫旗法咒念动,万把金剑相互交错、飞芒漫天,疑似银河九天之势落下无数,目标剑指中心点安平。
“雕虫小技,看爷怎么玩儿死你!”
安子劫器太多,还是冷寒域较为顺手,握紧刀兄混元力大涨且高温肆虐:“天地有序,阳阴交替,大道轮回,运转乾坤!”
此招以耀尘之力使出不同凡响,那搅动的圆形轨迹道道显眼,很快形成旋窝产生庞大引力,怎知无数剑辰突然定身不动。
“原来如此!”
反击手段无较却收获不小,那无数金剑看似凌乱,其实每把都是自己的运动规律,奇怪的是《星辰望气》居然没看出来。
就是这停顿的半息,背后闪现千把金剑,情急之下安子只能撤招回身格挡,奈何越挡越多,貌似永无止境。
“碎星霸体御大乘?震乾坤!”安子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在背后阿草的元力下开启防御。
怎知兔兄一个闪身窝进怀里,同时背后“叮叮叮~”一阵乱响,火星四溅。
“卟~~~”肉身无恙,震力不小,安子彪出一口老鲜血。
“跑!”安子受不了了,开最高速度瞄准一个点奔射而去。
“哼~跑得了?”
是的,安子无论怎么跑酷,始终身陷剑阵,永远处在中心点,摆明了要耗死他。
“真以为老子破不了你这剑阵!”形式危机还不忘呈口舌头之争,借着空隙立直站稳,浑身射出万道金线,交织呈立方之体,四周温度再上一个台阶。
“垂死掐扎,无用之功!”对南宫旗来说鼠已入笼,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逃脱,身体腾飞起再动道法:“九星同辉,日月齐光!”
“呜~~~~~~~~~”
一阵雷霆剑鸣,万把金剑光芒大赞,剑体高涨一倍,誓有与日月争辉之势,整齐划线变阵方圆并急剧缩小。
“曰!难道老子要死在这?”大阵齐飞让安子脸色一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