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颗陨石瞬间让掩月北域众势力沸腾,打得跟热窑似的,远离暴乱的二人组暂避其锋扎根茫山,远离文明的是非之地,说白了就是惹不起。
上官晨进入闭关状态,大猴算得了野,与二蛋组队开始祸害一方,安子懒得管,也不想管,动物嘛!要保留野性才能还以本色,别养怂了。
入夜,安子身处洞外仰望太空已是一个多时辰,项空鸣对阵一中年青人打得难解难分,与二百多年前在囚室中看的一般无二,长时间未分胜负难免单调,心里琢磨是不是趁此机会冒险跑一趟上清宫放个大的。
“嗯?我拷~打得好!狗曰的~”正犹豫,项空鸣中招被打落掩月,对手撩身冲下紧追。
“嘿嘿~~~”安子乐了,自语道:“甭管输赢,老家伙肯定受伤不浅,只要你敢闭关,老子就敢再去,看爷怎么治你,草~”
视一切封建顽固份子如牛鬼蛇神的无神论者顿起报复之心,打定主意要让项空鸣成为第二个韩逸。
神魂大战先后坠入掩月白戏到此为止,回洞好好歇歇腿,很久没睡个囫囵个觉了。
然一觉醒来已过三日,眼屎都快糊了眉毛,光洗漱就去了四五个水葫芦,多大一坨;整理好行头出窝,两动物至今未归,不知野哪去了。
手搭凉棚四周看看,最高山头约在百里之外,张开金线羽翼两脚一蹬,如飞机一般滑翔而起,三根烟后冲上山顶垫着脚脖子往上清宫方向瞅。
“呵呵~~有点意思!”
太微湖中心岛屿升起两三股狼烟,大半房屋道观被毁,碎石乱瓦成堆,显然被人抄了老窝,拿屁股想也知道是燕飞阳干的,这叫先下手为强,谁特么让你想篡位。
对上清宫来说,绝天优势被摁翻在地,想来定是陨石来得太突然,项空鸣那日一战受伤不轻,加上未待全愈提前出关闹的,真正的一招臭棋满盘皆输。
此景此情太过意外,短短三天那燕飞阳拿回主动,但安子还是不看好,若猜得没错,那七颗飞石已经没荒仙谷什么事了,舍弃机缘趁人之危换得暂时的优势那叫战术,而非战略;身为北域第一势力的总瓢把子完全没有战略眼光,不知怎么成就的第一。
“唉~~~柳骞寒啦柳骞寒,你要是没死真特么苍天无眼,草~”观风踩点恶心两句便下山而去。
纵身一跃如极限运动者直插洞口,相隔十余丈那背后金线羽翼突然剧烈震鸣,一阵扇动顿起九级大风,刮得漫天灰尘。
“吼吼吼~~~~”大猴拎着棍了出来了。
“嗷嗷~~~~”二蛋化身陆尘金蹄、尖嘴猴腮一身道纹金甲闪出洞府。
“嗬~~~~行啊!没人管你们来还劲了是吧?滚回去!”
“呜呜~~”
“咹哦咹哦~~”
两动物瞬间回到本体溜进洞跑了,外边扔着具浑身带毛、青面獠牙的巨兽尸体,有点像放大版的野猪。
三下五除二刮毛切腹溅了一身血,切下条大腿拿出铁板烧进入撸串模式,两动物闻着味就出来了,一夜过后嘬得就乘骨架。
以此为例混了半啦月,安子内心的报仇冲动实在按捺不住,照理推测那项空鸣应该已经闭关,正是趁火打劫、脚踩落水狗的绝佳时机。
仔细琢数日决定行动,选了一良辰吉日带上小树,吩咐两动物看到家,最多一个月便回,临行前威胁嘴闭紧点,别让上官晨知道,否则馋死你丫的。
穿棱飞升入低空轨道临顶上清宫,打开底部舱门侦察一番,确定行动困难等级。
“嘿嘿~~~这厮回来了。”无意发现个人,正是拿了韩逸圣子令的那位火焰青年,安子笑道:“家中遭逢大难还特么人五人六的东游西逛,比哥还没心没肺,草~”
再瞧瞧荒仙谷,除了荒仙殿,谷内空无一人,基本都跑光了,燕飞阳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头脑实在欠缺;而边上三千里外的玄阳宗依然坚挺,树上木屋又被拆了。
“狗曰的百里飞尘,你给老子等着。”安子无名火起,不为别的,就为那份儿自尊心,好歹待了数月,出了那么多主意,喂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
基本看得差不多生了一肚子气,待半夜子以极慢的速度穿过大气,以免燃烧被误认为又有天外飞石。
趁夜摸黑到太微湖,湖边沿岸大部份已解冻,悄然下水直接下到底部,跟进自家菜地似的很快看到岛根。
“我曰~怎么醒了?”相隔数千丈,岛基中部闪着两大灯笼,甭问就知道巨蛇在值夜班,仿佛隐现四个大字:非诚勿扰。
“怎么办?”好容易来一趟岂肯空手而回,怎么着也得闹出点动静,安子没敢靠近想折,心道:“那畜生无鳞无片身体滑溜,必是水族中的斗战圣蛇,办法只有一个,用无形剑意插疼它,挣扎起来没准岛屿就沉了!嘿嘿~~就这么办!”
要不怎么说有头脑、有本事且气运逆天的人上祸害,安子的招损到家了;敲定方案退身上岸,挂好通讯器从湖面测算巨蛇的位置,锁定目标后又去寻摸最有力的地形,做好逃跑准,两者似乎弄反了……
半个时辰后太微湖正东,一切准备就位,边上躺着穿棱机,舱门大开,撩完就走。
落日在手扣弦满月,周边空气莫名颤抖,两息之内化为震动嗡嗡有声渐渐散出剑的寒意,安子心中无物全神贯注。
“嘿嘿~~~老不死的,敢拿小爷当阵眼,戳翻了你的眼皮!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沉声怒音微喝:“住手!”
“卧槽!”大半夜的背后出人没有不惊的,吓得安子立马撒手,弦上无形剑意啸叫而出。
有件事安子忘了测算,无形剑实质上是有频率的震动,空气中确实看不见,一担入水那动静可就大不一样。
平静n年的太微湖面突起翻起水浪,剑痕所过之处搅起巨大旋窝,貌似有什么东西正从湖底抽水。
“曰~闪啦!”
甭管来人是谁,安子心生寒意扭脸就往穿棱机里钻,结果被来人死死抓住,为免飞机落入外人手果断收进戒子急道:“快跑!湖底有东西。”
“什么!”那人一声大惊,拎上安子风一般消失在湖边。
“啧~~~~~~~~~~~~~~~~~~~~~~”
刚走五息,打湖底冲出一只巨形长虫,张着血盆大口,棱形兽眼凶光大闪、呲出层层尖刺钢牙闪电般扭身上岸,压倒无数参天大树直追那逃走的阴人,待那长达千余丈的身躯显露真体,尾部末端血流如柱,所过之地殷红一片。
“我曰~追上来了!老大,加速啊!”
“闭嘴!老夫重伤未愈已到极恨,还不将方星舟拿出来。”
“卧槽!”安子吐血,眼看那畜生越来越近,一摸戒子抛出穿棱机,飞舞中二人冲进机体,趁其离地百丈余安子以最快速度冲直驾驶舱猛推引擎。
“呼~~~~~~~~~~~咻~~~~~~~~~”
蛇口脱险让人刺激得心脏狂跳血液乱蹿,穿棱机五个引擎瞬间发炮,冲出掩月死里逃生。
“呼~~~~~~~~~”停机高空轨道安子长吁一气:“拷~真特么刺激!”
“哼~~这便是你往常所仰仗的手段?”来人镇定较快,黑脸板问。
安子没好气瞪了一眼,道:“我说,你没事跑太微湖来干嘛?撸草打兔子还是夜探上清宫。”
“小子,老夫知道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在这太微湖守了近十天,果然让我猜着了。”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这纯属我个人行为,又没连累玄阳宗。”
是的,来人正是掌门柳骞寒,半月前那场暴乱挂了一身伤啥也没捞着,可见头顶常年有衰神驻扎。
“你还不明白,上清宫不能倒。”
“他倒不倒跟我有关系?”越说越离谱,安子莫名其妙。
“好啦!”柳骞寒不想多作解释,道:“三日内给我离北域,你爱去哪去哪!”
“切~~~”安子白眼一翻。
“安小子,别逼老夫。”
“我有吗?”
“行,既然你直意不肯,那就休怪老夫违抗上令。”
“上令?你上边有人?”安子脑袋糊了,很快又乐了,道:“是你背后的晶主吧?说说,哪个星系的?”
“呵呵~~”柳骞寒脸有轻视笑道:“都说你聪明绝顶,想不到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哈哈哈~~”
“你早就认识我?”
“哼~~身背黑金器匣、满身邪气、办事冲动不记后果且毫无章法,说的是你吧?安博天!”
“你……等等~”安子反应不慢,皱眉翻眼问道:“九宫阁柳伯言是你什么人?”
“家父。”
“卧槽!”安子一巴掌拍脑袋上,敢情这厮才是真正的苍云卧底,真特么狗血。
“你最好听老夫的话离开此地。”
“怎么?不想让苍云府统一北域南辰?”
“九幽决不允许一个统一的洪荒星域,那怕是一介星主也不能有。”
“明白了,只有乱才好控制,才能更简单的把握人心,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势力对九幽不太信任。”
“那是相互的,洪荒域没信任一说,只讲利益和实力。”
“……行,半年后我离北域。”
“说出个理由。”
“我得搅黄了那臭婆娘的婚事,让她这辈子也甭想嫁出去,草~”
“……”柳骞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