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天空一轮巨大的明月,甚至用肉眼能看见上面密布的陨石坑,如同蒙上一层灰暗物质的银盘散着银白色光芒照射着大地;晚风吹过,一颗颗叶片白亮参天的古树左右摇摆出沙沙声,银白色草地的阴影极为清晰可见,真是颗很奇特的星球。
离此不远是片方圆千里的城镇,灰白的古风建筑高低有序,排列又参差不齐,不同与别处的是并没有所谓的城墙,只有一条较为明显的土路直通城内且较为繁忙;也许是深夜的缘故,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宣杂,空天时不时的有修士御空而过或飘过一架方星舟;整体感觉算是不错的山野大镇。
某地下密室,黑漆造光的摸瞎一片,突兀打地面亮起刺眼的白光似乎要透墙而出;三息之后多出一个人加两头巨大的生物,一只浑身粗糙不堪冒着黑烟,一只金光闪闪披着鳞甲霸气得一沓糊涂。
“二蛋,快变回来卧槽!挤着我脸啦!”窄小的空间显然容不下两头庞然大物,安子被挤到落角快成贴饼子了;怀里的兔兄更惨,张着豁嘴、露着龅牙、吐着舌头。
“咹~~~”
“妈的!没死在神域差点被你们挤死!”有了点空间安子得以喘息。
“咕噜咕噜~~~”
“我擦~~~”安子忘了,还有位小霸王,兔兄的警报让他扭脸一瞧差点吓尿了,惊道:“怎么意思?雾霾?”
脱离苦海的小霸王此时周身黑烟滚滚,身上粗糙的到肤像是在挥一般,散的味儿甭提多恶心,估计长此下去安子非被熏死不可。
“刷~~~~~~~~~”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打小霸王头顶射下一道稠密绿光,瞬间将其笼罩,黑烟顿时得到化解;那想小霸王跪地哀嚎不已,看上去很痛苦。
“这特么是要变异还是要进化?”安子带着两动物挤在墙角看傻了都。
不能理解又不敢贸然靠近,只能甘瞪眼看着,看究竟能变出个异形还是铁血战士;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免不了一场大战。
对修士永远报着恶意心态的安子手中握着冷寒域,兔兄蹦他肩上两耳朵支着,做好随时抢救的动作,二蛋则猫在身后探着驴脑袋看白戏。
“嗷嗷嗷~~~~啊啊啊~~~~~~~~”
“我曰!”痛苦的小霸王那快要掀翻密室的吼叫慢慢出了人的声音,看得安子心惊胆颤,白毛汗了一身。
小半个时辰后,黑烟散尽,绿光消失,地上蜷缩着位寸丝不挂的汉子,浑身通红冒着热呼气,像刚出笼的包子。
“我没说错吧!那地方待久了肯定出问题。”安子恍然,收了刀兄暂时解除警戒。
“咕咕噜噜~~~”兔兄热心肠再次泛起。
“总有你一天你会遇上个白眼狼的,拷~”好心提醒的安子没驳兔兄的面子。
化着本草的兔兄心安理得救着汉子,没事干的安平打算琢磨怎么救老直和袁午两倒霉蛋,怎知蜷缩的汉子没过五息便一屁股起身了,身上热气依旧。
“哥们!能不能吱一声您哪位呀?”对小霸王印象不错,直觉告诉安子他没理由是个坏蛋。
汉子五观端正,一脸的正气扑面而来,魂了魂安子虚弱道:“多谢小兄弟再生之德,公孙河铭记于心。”说罢咬牙一抬手射出过白光正中墙壁某处。
“呜~~~~”一声怪叫,壁上出现个暗匣,打里边飞出个黑玉冒光的牌子。
“大恩不言谢,在下元气大伤需要静些时日,小兄弟拿着这令牌可在冥月星畅通无阻!”
“哟~~这可是好东西!呵呵~等等!”愣货猛然一顿,惊道:“你刚才说什么?冥月星?这是冥月星?我怎么会跑这来?你特么到底谁啊?”
“小兄弟,冥月星乃苍冥星系主星,此处便是苍明殿的某处密室,也是最深的一处。”
“赫明山是你什么人?”
公孙河一愣,反问道:“你认识家师?”
“……”安平脑袋炸了。
告别不打算出窝的公孙河,内伤严重的安子怀揣兔子,后边跟着二蛋扶墙出了密室;怎么说了?只能说急于接回小树,压根就没考虑过传送阵的另一端会在冥月星,可以说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同时也犯下了脑瘫人士的低级错误,这就是老天爷惩治二愣子最有效的损招。
沿着一道向上的通道走得差点累叉了舌头才看到一小门。
“二蛋,先出去打探一下!”
“咹~~~”贪生怕的二蛋怎么可能接这任务,不由自觉的后退两步。
“草~万一出状况好逮你特么会跑,老子乍办?”
“咹~~~”再看二蛋,脑袋都快缩进裤裆了,如果它有裆的话。
“你妹的!在这待着。”没折,还得自己冒趟险。
“吱呀~~~”不太厚的石门被推开道缝,安子猫腰怼着左眼瞧了瞧,只见是片不大的院子,边上种着圈银白色竹子,门两边竖着四个石灯,其余一片灰暗啥也没有。
“老赫头在这混得也不怎么嘛!连个人影都没见。”心里有普了,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带着二蛋出了密道。
“嗬~~~好大的月亮。”头回见到圆得不能再圆的月亮,安子脑海中浮现出两字:月饼!
“奶奶的,真是宇宙大了什么球都有。”四周走走看看,一切都觉得新鲜。
眼前是扇木门,相信外面是片更加广阔的天地,又有着新的奇闻异事等着安子去琢磨。
依然小心谨慎的推开道缝,结果还是没人;安子真加纳闷;好逮是系主任,长出关居然没人前来迎接,看看怀里的兔兄,眯糊着眼快睡着了。
“也对,深更半夜的有人也不会来。”安子一琢磨是这理。
于是,胆子渐渐放开,拉开门大摇大摆出了小院,下得七八个台阶,再回头看看才现,密室上面的建筑原为普通,想必是为掩人耳目。
“唉~~~”一时间安子打不起精神,莫名其妙跑这破地方,又得想折回血影,在这么折腾下去就没几年活头了,无奈道:“真是数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纵使相逢应不识;金萝兔,驴二蛋;挖掘机,那家强……”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苍冥殿!”
“啊~~~~~~~~~~~”
大半夜突然冒出个声音吓得安子差点没死过去,一通手脚手乱的忙活握着刀兄举目四望;鸡贼的二蛋顿时撒丫子躲回了小院。
“谁?”安子这会儿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又招来什么脏东西。
“原来是个无骨无相的凡人。”
“我去~”寻声抬头才现那人正飘自己头顶;银灰色得体的道袍加上打理整齐型,手提冒着微光的利刃,一张极为白净的脸配上头顶的银冠像极了东厂的公公,安子一瞧张嘴便骂:“你谁啊?长得跟特么僵尸似的大半夜跑出来吓人?”
“大半夜?”那人一皱眉毛,看了看天回道:“现在才午时不到,何来大半夜?”
“午时?”安子感觉这哥们眼瞎,那么大月亮愣装看不见,猜测道:“长得是白净,可惜是个瞎子!”
“呲~~~~”那人降下法体,一道闪电般的白光闪过,利刃搭安平脖子上问道:“你究竟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嗯?”刚说完,怀里的金萝兔被现。
“哥们,最好别见财起意。”安子不慌不忙摸出刚得的那块黑玉牌子晃了晃,道:“看仔细喽!”
“苍冥令?”
“怕了吧?”
“找死!”那哥们不知怎么着,就瞧了一眼立马跟踩了猫尾巴似的横着利刃将安子逼入死角,喝问道:“令牌哪里来的?说!”
弄巧成拙的安子更加不慌了,不理寒意四溢开刃的凶器道:“吵吵个啥?对付一个凡人你特么还涨能耐是吧?”
“小子,别逼老夫动手!”
“窝勒个去!”安子咂咂嘴困意十足蔑视道:“挺年青一小伙子愣称自己是老夫?想占我便宜?”
“嗯!”利刃更加靠近,那人虎目怒睁。
“行行行,告诉你还不行吗?一个叫公孙河的哥们送的。”
“大师兄?”
“能不能把这玩意拿开?脖子凉。”
“你见过我师兄?”
“见过!就小院下面的密室。”
“他回来了?”
“废话!在那地方困了恩年不得好好歇歇腿?”
“那你是……”
“我救他出来的,现在要离开这回血影星系,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是修罗域的人?”
“你管我是哪的!我特么现在要闪人。”记挂着兄弟们恨不来个时空穿棱的安子没功夫在这墨迹,说话急了。
“恐怕你走不了。”说话就要动手。
“慢着!”安子很恼火,耐着性子一把推开那人,道:“你特么没完了是吧?真当老子好欺负?”
“由不得你!”说罢二指呈剑轻意一挥,一道白光直射而来。
“叮~~~”早有准备的安子将刀兄一横纵身高高跃起翻身而过,平稳落地道:“别逼老子动手拆房子。”
“就凭你?哼~乖乖手就擒!”
“妈的!老赫头,这是你自找的。”那人拉开招式一看就知道要开大,安子用不着再犹豫,调动内元力使得手中的冷寒域“嗡嗡”作响,刀身微芒流动。
“且慢!”
“慢你妹!”开箭没有回头弓,早就过誓要拆老赫头庙门,这回正好;收声的同时一脚踏地,方圆数十里微微晃了两晃。再看安子已经飞离地面数十丈。
“地动级练体士!”那人并未出手制止,嘴里嘀咕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