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把剑可是二道劫器，一万四的价格已经相当便宜了，别把牛皮吹到天上了。”安子一句话引得四周谈买卖的那帮客户都惊动，其中一位中年汉子显然不信。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小子有十成把握。”话不多说，给面子就行；安子扭脸再次问那位大侄子道：“怎么样？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好！”大侄子还算得上是位有迫力之人，将折扇一拍，道：“就按你说的办，多的全归你。”
“嘿嘿~~~大家都可以作证啊！”安子胸有成竹、气定神闲魂了一眼掌柜的，单手托着剑掂量几下后开价道：“两千，怎么样？”
“……”
安子报价一出，满屋子静了，一个个瞅着掌柜夏老头，看他作何反应。
“给老夫个理由。”夏老头的话很简单。
“掌柜的，要不咱们去后堂谈谈？”
“老夫所有的买卖都是公道价，说一不二，从不还价，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背着世人，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你确定？”
“有话说有屁放，老夫没功夫与在这打哈哈。”夏老头急切想知道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花花来，耐心一下没了。
“这可是你说，事后可不许拿这事来挤对我这个小凡人。”其实这是为他好，开店做买卖讲的是信誉，没了信誉什么生意都做不成，这个三岁小孩都知道，但安子还是得按套路走一遍，就怕这老头秋后算账。
既然坑已经挖好，就等着这夏老头和大侄子跳进来；满脸堆笑的安子将手里的宝剑还给掌柜的，道：“老爷子，可能是您眼力不尽，也可能是老马失蹄，这个可以理解，你还是好好看看这把四道劫器，认真看，仔细瞧。”
这番话夏老头可没听进去，他相信自己的眼力，这把二道劫器不可能有问题，拿手里勉强看了看，连剑都没拔，连带着剑鞘猛然插入地板，引起不小的灰尘，而后坐于身后的椅子上，道：“没有说服老头的理由，你休想老夫松口，老夫也不可能坏了这里的规矩。”
“这可是你硬逼着我说的。”安子摸着下巴微微一笑，抬腿就是一脚跺在地上，帝元斋轻微震动几下后插入地面的剑腾空而起牢牢握在手中。
“哼！一个凡人居然学人练体！有意思。”
“有两下子啊！”
“不知死活的凡人竟然敢在这讨野火，看他怎么死。”
“小子，今天这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地板可得你赔。”安子那两把刷子夏老头可不放在眼里，一点没觉得意外。
“呲啷~~”说话安子可就拔剑了，二指一弹，出阵阵青吟的剑鸣，甚是清脆，悦耳得很，笑道：“虽说是把二道劫器，可惜是把残次品，两千我看都不值。”
“继续说！”夏老头理都没理，手里品着真元茶忧然自得。
“虽说我不懂练器，但道纹与阵法一脉还是算知晓一二。”话说一半安子便不在言语，在坐的都是高人，说透了反而有卖弄的意思，这种出风头的事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少点为妙。
“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把剑是残次品？”这种妄语虽说狂，但夏老头不得不慎重一番。
“掌柜的，你仔细看看这剑上的道纹，眨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只要找一个懂阵法的高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不信可以试试，嘿嘿~~~”胜利在握，安子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千七百个阳晶石在向他招手。
“我来！”不等夏老头话，有位客户毛随自荐，随手一挥，安子手里的宝剑脱手飞离。
“嗯~~~不错！这是那个二把刀炼制的道纹？太不入流了，真是糟蹋了这块天级材料，花两千买这种道器还真是有点败家。”这位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便收剑入鞘扔给了掌柜的。
专家的简短结说早就让掌柜的不知觉历，接过道器仔细看了个究竟，但依然觉得没什么问题，但行家的话不能不信，更加不相信那个凡人比自己还要高明，一时间拿不主意。
“老头，我可以帮你修善修善，只要这剑的威力更胜从前就算我的话是对的，两千拿下我还不算亏，如何？”这是安子早就想好的折中之法。
“嘶~~~~~~”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壮语使得满屋的人无不玩命嗦着凉气。
“哼！小子，在老夫面前承能可没你的好。”安子的话夏掌柜的更加不信，道：“要不是本店的前辈不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夫。”
“那卖还是不卖？专家叫兽都鉴定了你还不信？”
得，这回该夏老头骑虎难下了，僵持的局面让气场十分尴尬，都等着掌柜的表态；而一直没说话的大侄那满脸的红潮出卖了他那双极为贪婪的双目，两眼直盯着夏老头手里的那把残次品，谁让他喜欢。
许久后又打外面进来一人，而且又是一老头……
“甲谷前辈！”来人可能比夏老头辈份高，连忙起身相迎。
“嗯！怎么围这么多人？”甲谷前前莫名出现瞅着店内的一干人等都盯着夏掌柜手里的那把剑问道。
“甲谷前辈来得正好。”总算遇到个比自己牛逼的，夏老头没有废话，直接将剑承上，道：“还请前辈看看这把剑上的道纹是否有误？”
“有误？”因有事在身，这位夏姓甲谷的老头连剑都没拔，只见那道器无形飘于身前，剑身自动出鞘，才看了一眼便收起并插于地面，道：“阴阳错位，道纹不一，交替沉行，自毁于天。”言罢不理众人去了内堂。
“这位莫不是方阵子的弟子甲谷前辈？”事才那位精通道纹的客户出猜测。
“果然明师出高徒，厉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今天算是来着了。”
“掌柜的，还有何话？”安子乐了，刚才那位甲谷老头他虽看不出修为，但可以肯定，绝对比常有容牛逼得多，还帮自己说了话，可以说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大侄子，老夫今天打了眼，没脸收你这后辈的晶石，老夫也知道你打这把剑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说到这夏老头有点泄气：“算了，老夫做主，就送你吧！”
“真的？”意外之喜让大侄子差点没喜极而泣，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真的？”安子也跟着大喜，这要是白送的话那袋子里的晶石可全归他了，怎么能不高兴？
“小子，刚才我这大侄子说的是买，不是白送。”夏掌柜这会儿恨透了这位该死的混混。
“……”安子一下从意淫中跌回现实，这老小子敢情在这等着他，怪不得要白送。
“对对对，白送的肯定不算。”大侄子这回变聪明了，不管安子是否同意，挥手之间拿回了自己的晶石。
“你们……”安子真没想到这老头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无赖，这种情况不在他意料之内。
“别恼啊！咱俩的账一笔勾消，算你小子走运！”大侄子得了梦寐以求道器高兴啊！拍了拍安子肩膀大笑而去。
眼看到手的第一桶金就这么飞了，气得安了任督二脉都快通了，瞅着夏老头那张嘚瑟的老脸真想泼他二两硫酸。
“小子，老夫这有份造化送你，要是不要？想要就听我说，不想要可以走人。”夏老头有他的打算，这小子看似是个凡人，但应该还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无骨无相并不影响对道纹的钻研。
“怎么？想赔我那三千七的晶石不成？”安子尽想美事。
“老夫可以做主，让你留在这帝元斋当个学徒，每月给你五个阳晶石，怎么样？”夏老头并没接安子的话，直接开出条件。
“什么？当学徒？我当你奶奶个腿儿！草~~~”安子怒了，不顾众人指着夏老头张嘴就骂街，反正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有事无恐。
“放肆！”夏老头一拍桌面大怒，什么时候一个混混凡人敢当人面指着鼻骂自己，还反了天了！
“嘿嘿~~~”翻脸跟翻似的安子又乐了，道：“你这不是卖道器材料吗？嘿嘿~~小爷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你要是能做成一笔生意，老子就管你叫爷！”
“……”众人。
“这么说你是拒绝老夫的好意？”
“去你妹的好意，小爷从不受制于人，从来都是天高任我飞的自由人，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今儿哥把话撩这，谁也甭想做成一笔生意，看谁损失大，妈的！”
“你找……”
“死”字还没出口，内堂传出一个声音：“随他去！”
“……”就这一下子，夏老头没词了。
“嘿嘿~~~”安子奸笑一声，转身冲某客户低声附耳一句后背对着夏老头和那人比划一阵，一根烟的功夫后那位满意的点点头，对安子抱拳相谢，转身给了掌柜一个抱歉的眼神后出门走了。
“……”夏老头懵了，这特么几个意思？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店内的五个客户前后走光了，就剩仨导购加一掌柜的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太诡异了。
“掌柜的，做买卖太精了一样是大忌，真当小爷是白给的，草~~~”安子现在是一点面子都不留了，该怎么骂就怎么骂，最好气死这老东西。
“小子，在这元大都虽说严禁无力博杀，可老夫想要你的命至少有十种方法让你无声消失。”
“嗖~~~~”
夏掌柜话音刚落，打内堂飞出一个袋子，并伴随着一个声音：“四千阳晶石，只要你能活着走出这城西，它就是你的。”
“收到！”幸福来得太突然，生怕那位返悔，安子问都没问迅将袋子收入怀中拔腿冲出去帝元斋消失不见。
“……”这一切对夏掌柜来说一样生得太快，老头嘴角抽动两下一脸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