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一生一世一佳人,一眸一笑一轻调;逼入战场显身手,惊见二蛋暴粗口。
人生路漫长,没有一帆风顺的,无论处于什么层次,即便权势熏或富可敌国也有无穷烦恼,所以有句老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言者不二三;道尽安子有苦难言。
为什么?从一介凡人修到极境升阳,换来长生之躯,活的年头不短,但每每回想其过程,还不如普通人七八十年,大部份时间浪费在闭关或恒眠当中,如若修得太虚,真不敢想象哪要是活腻了、厌世了、精神空虚了,会不会和秀越一起抹了脖子。
诚然,六千余年光景,经历无数生死险关,为抗挣命运,绞尽脑汁、耗费心神周旋于洪荒乱世,今日瞅见二蛋身处敌方阵营,那“我曰”二字道尽对帝哥的强烈控诉;其潜台词表述为:卧槽!有没有搞错,有必要玩儿得这么狠?
确实,当初布的一枚闲棋冷子,没承想砸到自己头上,实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尺半,时也、命也。
尘仙暂无战事,双方阵营相隔数百丈,对硕大的玑星而言,那是相当近;然大仗没有,规模冲突却发生,损落修士如家常便饭,时间久了,安子也就习以为常,但是……
只要安子参于之事,总有怪异;无有大战,不代表没有危险,双方相互渗透得厉害,各区域巡逻队首当其冲,死伤无数,每隔三五日便有运输舟到达补充人手;奇怪的是半年过去,唯独丙字区未损一人。
要知道,散修来战场是为尘仙骨牌,没仗打那叫错失机缘,看看人家,每都有收获,再看看自己,跟傻叉似的,是巡罗,其实跟摆队溜弯没什么区别,于是几个团伙私下一合计,甭管什么原因,一句话:换阵营,或到别的区去。
时隔半年,丙字区仅剩不到四十人,溜号者占大半,在这连绵数万里的防线中突显另类,一但战事发生必是破绽;伏良奕甭提多郁闷,都没脸打报告要补充,哪儿理去?
安子心知肚明,你有手段纵观全局,姜氏岂会没有?刚来时观察两就发现猫腻,只要本区巡逻队不出防区,随便走,至于为什么,其实也简单,安平指挥能力太强,打群架很难占到便宜,对面八成得了恭老头告诫,没事儿别招他,盯死就校
所以,丙字区人手渐少全然在眼,姜氏大感意外,对此专门开会总结经验,得出个不可思异的理论:你强他更强,你弱他更弱。
三个月后,人数持续减少,包括伏良奕在内仅剩九人,连筑基都溜了,丙字区即将空营,多特么打脸,伏良奕怕得不行,这要干起来铁定死无全尸;赶紧寻安前辈商量对策,安子送他五个字:打报告要人。
没折,与颜面比起来,还是性命重要;没过两,城主法旨下达,伏良奕招集仅剩的八个倒霉蛋入营,当众捏碎玉简。
“丙字区伏良奕听令,至即日起此营由安博主事;得此令后,除去主事者所有人员全部撤离,补充十日后到达。”
“……”安子瞪眼巨愣。
从有尘仙骨地那起,双方阵营各区头目全是伏、姜二氏本部嫡系,安子打破传统,成为第一个散修主事,众人无比惊呀。
就在当口,营外传来惊之斗,地面微颤、炸空连连,众人纷纷出营,见远方有二修争斗,打得昏地暗。
“安~安前辈,城主有令,晚辈莫敢不从,告辞。”再不跑就打到这儿了,伏良奕草草几句,摸得一方玉简捏碎,传送大开,带上众七人消失不见,丙字区基本空营。
“妈的~敢情在这等着我,草~”
闲杂热一走,安子无所顾忌,当即掏出阵盘迅速观察对面,果不出所料,对面巡逻队正在回营,若无意外,丙字区很快会被姜氏散修包围,死得连渣都不剩;敢后退一步,后方伏氏大修肯定就地惩罚了他。
怎么办?刚才还好好的,变数来得太快,须尽快敲定方案,但无论什么主意,手里头没家伙无法布阵,谷神心又时有不灵,难免掉链子。
“妈的~赌一把!”
时不我待,安子没有选择,把心一横飞身营顶盘身正座,对面已有百余亮点扑将而来,形势千钧一发。
“谷大佬,成败在此一举。”安子默默祈祷,双手立观合十,丹田黑尘陨石重力微放,谷神心跳动给力,吞吐大量真元,久维的金芒羽翼伸展近百丈,如耀翼使,镇刹一方。
“存地法,九宫朝元,五行在体,阵起尘仙·锁形·断空淬骨!”
“嗡~~~~~~~~”
悟得一势五行阵道,乃陷阱之术,虽未解其所以然,却正好拿来防守;阵道一出,安子身泛五行之光,引动地,化得百余丈五彩光环一分为二,上下双环,五行阵符交错转动,其势暗藏杀机。
和房子嵊一比,安子下得此阵却别有异样,那五光阵环貌似受外放重力影响时有扭曲,当对面第一个赶到,离阵十余丈时身体仿佛被无形力道拉扯,猝不及防被拽进阵体,立马头顶金、脚踩火,五息之内被炼成灰烬,连同劫器、布袋及骨牌一起,名副其实死得连渣都不剩。
犀利手段一出震惊一方,姜氏散兵游勇怎敢靠近,百十来人于三百丈未有再进一步,直到姜氏嫡系赶来,一方玉简掷出,结果没能炸裂,而是被完整吸纳落入安平之手,可谓一混当关,万修莫开,大吸两方眼球,甚至盖过激烈交手的两位。
稳住阵脚,安平得以喘息,打开通讯连线秀越,怎知没等开口,里边传来伏逍遥威逼之声,语意甚为得意。
“秀儿,逍遥再给你十,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本宫不会改变主意,夫君若死,秀儿必随他而去。”
“真令逍遥感动。”
“你却令本宫感到恶心。”
“秀儿,别再试图激怒我,逍遥的耐性快要没了。”话到此突然停顿两息,伏逍遥话峰一转:“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驷爷声起。
“哼~~秀儿,封道院那七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本宫不知你在什么。”
“很好!”
侦得重要情报,安子未有吱声关闭通讯,直觉告诉他很快会有援兵,虽只有七个,总比没有强。
……
尘仙丙字区局部恶斗陷入僵持,安子大出风头,凭一人之躯力扛姜氏一营之众苦撑三日,谷神心渐有不支,好在背后羽翼呈扇形吸纳炎阳之光得以持续,而附近乙、丁二营竟袖手旁观无人搭手,足见伏氏用心险恶。
敌对散修大众见川子放大,认定必有重宝在身,将安子团团围住大打消耗战;其情其景早已传至姜氏阵营,及更加遥远的姜煌城,恭贼对此深感欣慰,得亏安平命不久已,否则就凭这出,那怕赔上数百嫡系也要损了他,悟性过于恐怖;姜城则一语未发,脑海不停闪现一句:极道阵宗的苗子。
姜楚身据二线,独自在营不挫眼珠盯了三,已是自惭形秽,无法想象数十万年会是哪般光景。
远方战斗争已然罢手,而丙字区外围人数越积越多,敌我双方皆有,默默注视那华丽五行杀阵渐生晦暗,相信过不去两,安子将被群狼撕成碎片。
第四,阵形忽暗忽明,安子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精神萎靡,看看眼前飘浮的白玉阵盘,后方没有任何运输舟移动;恰巧又是阴,得不到炎阳之力补充,阵道崩塌就在今日。
“mlgbd,难道老子今儿要挂?”面对千众群狼,安子死不认命,他要折腾,形势所迫,压榨智慧潜能,调动残存元力开启半瞳之眼,偶见地面泛腾黑气,立马想那是埋骨战场的作古修士,脑海灵光一闪。
“嘿嘿~~真是老饿不死瞎家雀。”心有算计,围观群狼大难将至,安子竟主动撤阵,引得一片哗然,但半无人能动一步,都不是傻子。
敌不动,我动;安子大把阳晶石浮身四周,如星环围绕,大厅广众脑后无量劫魂乍现,顿现华光百丈,丙字大营黑气猛然升腾,很快弥漫不见人影,其内似有梵音禅唱,没过两息,那中心点白烟渺渺。
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围观之中总有些没耐性的,也不知谁带的头,率先出击,引得数百人连接跟进,杀向丙字营帐。
“生万灵,地长万物,炎晶在上,地沉在下·锁脚·阴阳镇道!”
“duang~~~~~”一声禅钟,安子羽翼纳体,坐下闪现太极,出得万道金线连接飘浮阳晶石,那升腾黑白二气立分上下,化作阵道覆盖方圆百余丈,杀出的数百修士立即止步,仿佛被无开铁锁束缚,动弹不得,震惊四座。
再出奇招,险中求活,姜煌城恭贼已然无语,特么才半年不到啊!有这么扯蛋的吗?
“唉~~可惜了那颗脑袋呀!”姜城无比惋惜。
就在这时,阵道上空突然豁开道口子,打里边钻出七个年轻后辈,五男二女;安子抬头瞅得一眼,顿时面目狰狞张嘴大喷口水,那阴阳困阵随之缩一圈,外层脱困百十之众未来得及跑路便惨遭荼毒,逃出生者仅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