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在安子眼里二蛋绝对是天宠级专属坐骑,节能环保外带自动驾驶,给个火箭都不换,如今倒好,私自出走七八十年居然换人了;结合以往种种不良作风,都特么快成职业叛徒了。
话说无百飞尘被突然冒出个女修出言嘲讽,除了咬牙紧憋别无动作,看得安子肾疼,感觉这哥们尿急要跑厕所。
“咯咯咯~~~~”见好就收,那女修捂嘴笑得直哆嗦,指挥二蛋转就走。
“妈的!”安子眼气,有种专车被盗意思。
“哼~总有一天要你乖乖爬上老夫的床。”
“!!!”安子瞪眼巨惊,多可怕的梦想。
经女修一搅合,两人甚觉郁闷,飞尘兄站着在脑海中意淫解恨不少,安子则没事蹲地上画圈圈诅咒二蛋被那女的拉去配种,总知又是些没溜的。
浪浪张张一整天,玄阳宗就收了安子一枚,百里飞尘大叹运气太差,未到日头落山便草草收摊。
“前辈,咱们这是要回去?”
“早得很,明日再来,至少要招个元力修士,否则回宗没法交待。”
“这大茫茫上哪儿招去?”
“你怕今晚出事儿?”
“属晚辈直言,刚才那娘们出言不逊,明显是冲咱玄阳宗来的,真要来个元力修士肯定截胡。”
“唉~~~我又何尝不知。”
“我就没明白,宗门招人条件又不高,你们干嘛不派几女修?”
“本宗没有女修。”
“卧槽!我特么进了和尚庙。”安子衰脸暗自吐槽。
二人边走边商量,没啥结论;百里飞尘御剑带上安平往南而去,小半个时辰后落于一片密林土丘之中。
“你自行挖个洞歇息一晚,希望明天运气能好点。”
“哎哎哎~~多谢前辈照顾。”
身边勉强有个高手燃起点安全感,胡乱刨一坑又将自己给埋了,看得百里飞尘目瞪口呆,难怪今天遇见他满身土腥味,对炼体士的了解又深入一层。
至此往后三天愣一个没招到,安子想不通,人力资源如此丰厚的洪荒怎么会出现“用工荒?”答案只一个,玄阳宗势力太弱,八成是那种在地图上放大二十倍也找到的门派。
这一日……
“前辈!”安子手拿骨根看看日头,道:“都午时了,今儿要再招不到人咱回去吧?”
“唉~~~”百里叹道:“若招不到人,连我的饭碗都得丢。”
“不会吧?玄阳宗一共多少弟子?”
“加上你我不到二百。”
“窝勒个去~”安子吐了血,跟以往见过的豪门大宗相差十万八千里;在这个天天都在死人的九战之地,以不到区区两百人的势力就敢注册个宗门?还取那么高大上的名字,找恁啊?
然吐血归吐血,前些时日那位挑衅的骑驴女修收获不错,招了近有七八个;玄阳宗至安平后无人问津,主要原因是她那摊就摆对面。
“前辈,我没说错吧?”
“我现在上哪儿找女修去?”百里飞尘火了,安子当了出气筒。
“哟~~~~~~这位小哥哥长得可真俊,刚来洪荒想入宗门吗?”
还是那嗓子腻味,女修又有生意上门,安子条件反射扭脸仅看了个背影,那哥们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但穿着打扮甚为华丽,以前世的经验来看,估计是个背影杀手;换句话说:英俊个毛线!有哥帅?
“前辈,在下确实刚到洪荒,未知可否加入贵派?”
“咯咯咯~~~~小哥哥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本宫不问你出处,只问姓名。”
“绵鹏。”
“卧槽!”安子偷听其言立马来了劲,怪不得长这模样,跟他黑毛腿老爹一个德性,撩了骨头棒子忙跑过去反截胡。
“哈哈哈~~~哥们,好久不见!”
“安兄!”绵鹏转身大惊,面有喜色兴奋道:“你怎么在这?”
“唉~~~一眼难尽啦!走,上咱们门派去。”
“哎哎哎~~小辈,敢到本宫的地盘抢人?相信百里飞尘也没这个胆子。”女修岂能答应,闪身出摊一改和颜悦色。
“大姐,这是我哥们,再说他还没签字画押了。”安子据理力争。
“你找死!”
“慢着!”绵鹏一瞧要动手,横二人中间劝道:“前辈,在下既然答应入得贵门岂会失言;安兄,别见怪。”
“我无所谓,都是自由人,没事儿。”安子见百里飞尘没有插手的意思大失所望,怪不得没人鸟他。
“哼~算你听话。”女修利眼如刀放了句狠话回摊,立马给绵鹏办手续。
趁其空档,安子拉绵鹏边一边述话,问道:“哥们,怎么现在才来?”
“父亲让我闭关炼到洞虚,二十年前刚刚进阶;对了,出关后我父亲失踪了,留下音讯玉简让我到洪荒找你。”
“不会吧?”甭问,定是闻听暗恋女神陨落,下树报仇的。
“安兄,你了?你怎么样?”
“我特么被逐出师门后满处打油飞,比你惨多了。”
“呵呵~~此事我听说过。”
身处闹市无法深谈,简单聊两句便回各自摊位帮忙蹲点;然那位招工负责女修将安子盯上了,胆子太大,此后几天没少给绵鹏灌迷魂汤探底细。
一个月后,玄阳宗依旧无人可招,两衰人只好收队回宗,等待百里飞尘的将是扣工资,瞅那模样本来就穷,一路没给安子好脸,怎么看都不顺眼。
有意思的是,唱对台戏的那位女修紧跟其后,御剑飞了五天也没拐弯的意思。
“前辈,她们难道想打劫咱们?”安子有点怕,那边四五十号人,唾沫星子都淹死他们俩。
百里飞尘懒得理他,可能说多了都是泪,直到半个月后,来到一处名为坠星沉谷的地界才闹明白,敢情两个宗门紧挨着,相隔不到百余公里。
有意思是此地布满陨石坑,最大的宽达万余丈,经人工整理后画为地盘,坑边土丘起伏植被稀稀,正宗的满坑满谷。
“卧槽!怪不得年年换老大,这尼玛要火并起来肯定壮观,谁出的主意?缺德到家了。”
玄阳宗所占之坑仅有五百余丈,孤零零竖着座黑白道观,四周围树林茂密甚是养眼;飞剑落地二人来到门前,倒也勉强算是个高门大宅。
“进去后别说话,如若掌门不同意,你便自行离去。”百里飞尘弹弹衣袍上的风尘。
“没事。”安子已然想好,大不了跑绵鹏那窝,反正离得近。
“嗯~随我进去!”
住惯了豪门别墅,进得修士底层安子有些不适应,进观后三两步便是所谓宗门核心,毫无屏障可言,来个狠人就能一锅端了。
今日是玄阳宗掌门讲道解惑的日子,不大的掌门殿内挤满弟子,除了房梁到处都是人,仔细一看个个破衣烂衫,还以为丐帮开大会,太另类。
掌门年纪很青,看面相三十出头,坐于主位口若悬河满嘴古文,安子没事扒门口听了会儿,两眼一抹黑。
一盘王者农药时间后日落西山,众“丐帮”弟子似乎意犹未尽勉强退出,分三波进得仅有的三间房。
“苍天啦!修士界也有通铺!”安子后悔打退堂鼓,条件太艰苦!
“飞尘。”
“掌门!”百里飞尘连忙进殿汇报工作。
许是下了隔离罩,安子啥也没听见,两根烟的功夫百里飞尘拉长着脸恭敬退出,道:“你运气不错,掌门应你留下,但没你不能住在观内。”
“什么意思?”
“也就说我们只承认你是玄阳宗弟子,别的一概不管。”
“那我住哪?继续挖坑躺尸?”
“安小辈,老夫先前就与你说过本宗不招炼体士,是你非要来的。”
“……好吧!”
“对了,掌门特意吩咐,命你看守大门。”
“……”安子。
“唉~~~~好自为知吧!”
“哎哎哎~~不给住还得看大门,那开多少工资啊?”
“工资?”
“就是每月供奉。”
“半两。”
“半两!”安子差点乍尸。
“你还是离开吧!别枉送了小命。”说罢闪身进屋,敢情有职位在身的也住通铺。
以安平的脾气,若有狠人撑腰早喷爹骂娘了,跟日本鬼子修炮楼每天还发两大白面馒头,这掌门比小鬼子还黑心。
讲真,从云端落入低层,安子找回了当年勤工俭学时当在工地搬砖的感觉,那日子过得甭提多惨,真想一走了知。
可一想到丹田被隔离,一时间又没个去处,找绵鹏走后门需要时间,至少得先混几月模模河道深浅,别又愣头愣脑掉沟里。
一个人愤怒不平有气没地儿撒,甭管怎么说,先把睡觉的问解决;于是奇葩人又干了件奇葩事;道观房前屋后全是参天大树,安子活忙两钟头,在最高那棵树上搭了间小木屋,灵感来自璃尘道君绵方华。
屋内啥也没有,扒窗户口四野开阔,除去附近星星点点有几个亮光便是一片漆黑,天边倒时有闪芒,想必有人干仗。
囫囵着对付一宿,天亮后打算添点家具,至少得弄张床;因走得毫无准备,帐篷落杀神老爷子小院。
揉揉眼屎起身,支上窗户呼吸两口新鲜空气,那百里飞尘眼尖,浮身上树飘进木屋,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找死啊!住这么高闲命长了?”
“那你要我住哪?”
“行行行,随你,赶紧看门去,招子放亮点。”
“我看你奶奶个螃蟹腿儿!老子好歹三流大学本科毕业生竟然混成个保安,上哪儿说理去?还有王法吗?”这是安子临出屋的潜台词,头也没回纵身下树,落地震震有声扬起些许灰尘,留下两脚印黑脸戳于道观门口。
“草~芝麻大点社团谱还不小。”暗骂两嘴,头顶凌空御剑飞出去七八个人,又骂道:“尼玛,这地方需要看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