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乱阵脚频频出手,捅蜂窝嗖嗖有劲;够腹黑翻道尊,参棋局恍若惊魂。
至九幽葬仙兽在三晶商阳星辗转赤炼狂,非洲黑人便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本来没什么,可从西门炎口中得知房子嵊得了九翼虫,自尊心受损,三大牛逼种族就他混得最渣,要心里不郁闷那是假话,如今来了开之物,玩儿了命也要搞到手,不蒸馒头争口气。
对于杨阵的出走,别看赤炼劫默视以对,实则另有用心,目的同样是为保住其性命,以为离开玑甚至葬神就下大吉,所以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远离事非旋窝,可万万没想到偏偏是蜂斗星云,那里有位怒火冲的姜恭子正满世界找一个叫禅心寺的门户,就赤炼狂那短斤缺两的脑子,知道会发生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当然,一个姜恭子对整个星云来掀不起多大浪花,但纷踏而至的姜图、王戬和骆英侠那就不一样了,立马引起蜂斗第一大宗门印氏飞皇阁高度关注,全球随之进入战备状态,气氛陡然紧张,并派同阶大修前往接洽问明来意。
都是出道混了n年的老油条,机密之事怎可言于外人,几番唇舌不拢差点动手,直到魅影现身飞皇城暗中打听禅心寺的消息,被曜仙二众窥得行踪,一路暗中尾随晃了大半年,终于在一名为崎陀山的犄角旮旯,寻得一座孤零零、院墙裂纹满布、风格迥异、观不像观、房子不像房子的高危建筑,院内就一间平房,很像破产倒闭的土地庙。
寺门半掩摸进庙堂,眼前一道石墙,上书一个大大的篆体“禅”字;迈步往里,一矮四角房子,高挂金匾一块,四个大字:大雄宝殿。
魅影表示无语,左瞄右瞧也看不出“大”在何处,“宝”在哪里,忒特么会吹。
进殿观宇,拱奉三丈来高,身披金纹袈裟的光头老者一尊,五观慈祥、须发垂垂、眉过中额、眼神活灵活现跟真的似的,魅影猜测八成是坐化星痕的禅无邪。
“阿弥陀佛!”一声佛尊,打左边出来一枚光头年青,道:“未知女施主驾临寺有何贵干?”
“你师尊可是赤炼狂?”
“阿弥陀佛,佛门难容俗世人,僧师尊法号舍利。”
“叫他出来,就星痕故人来访。”
“施主稍候。”
和尚转侧门,魅影继续瞧新鲜,脑子里琢磨那位禅无邪究竟创出了何种法门,许是太过入神,殿外王戬、骆英侠无声无息飘然落尘,身后跟着俩不认识的中老年大修,神魂聚焦殿内静观其变。
两口烟后,智障僧赤炼狂现身,边上跟着条三丈许的雪白大狼狗,双兽眼没了往日那般恶戾,时尔添舌、时尔温顺咕噜两声,愣将一条凶兽喂成了喜羊羊,能耐呀!
“阿弥陀佛,原来是魅影姑娘驾临宝刹,僧有失远迎。”赤炼狂佛手一礼。
“你从禅无邪那就学了这些?”事关辛密,魅影传音问话。
“魅影姑娘见笑,佛法一宗乃大乘上法、其尘浩如烟海,僧苦修五千余载刚触得皮毛。”
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谈佛法简直是扯蛋,魅影有点眼晕,表明来意传音道:“杨阵在不在这?”
“阿弥陀佛,杨施主乃大智慧之人,僧与他彻夜长谈半月,现正在密室闭禅瞑想。”
“卟~~~~~~”正着话,边上那位光头徒弟突然喷血、捂胸跪地、面如金纸。
“谁!”魅影手持银纹锁链回首殿门。
“且慢动手!”赤炼狂单手搀起徒弟道:“魅影姑娘,我徒神魂受到重创。”
“师~师傅~”徒弟了凡神色痛苦口溢鲜血弱弱道:“姜氏有人来了,徒儿留在族内的镇魂牌被利用!卟~~咳咳~~我~我怕~”
“老夫在此,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殿外王戬洪声泛泛,四位震元大修齐进殿。
“阿弥陀佛,本寺大劫!”来了狠人赤炼狂淡定一句,抄起徒弟领着大狼狗闪得贼快。
“……”众人。
所谓奇葩人行奇葩事,见势不妙撩袍走人颇有博几分个性,四大震元默视,脑后神魂纷纷乍现,照得殿堂锃光哇亮,魅影二指掩目表示忒刺眼,回身看看三丈来高的金身佛像,纵身跃起,半空中化得黑烟消失不见。
“看不出来,女娃居然是位罕见的得道刺客;王戬,事到如今还不肯实话?”飞皇阁一人言道。
“老子怕你听了尿裤子。”王戬面有不悦。
“哈哈哈~~~”另一印氏大修笑道:“难不成尊姜氏来人?”
“嗬~~~~印兄真乃神人也,一猜即郑”骆英侠嘴碎,一点不紧张然而……
“印,大局着想,撤!”
印氏二人瞬间对眼点头,泛动涟漪双双破空而去,曜仙二神吐了血,没办法,现实是残酷的,还特么美其名曰:大局着想;白了是怕捅蒌子。
一对烦心的惊弓之鸟走了,王、骆二人如施重负,就地盘坐殿堂紧守寺庙,等着姜恭子上门;这一坐便是两个月,毛都没见一根,那位智障僧也没露面,但可以肯定,他还在。
……
玑星伏熙城,至安子软禁效外野地林泉,伏林又探得道尊用意,日子又过上了;然没过一个月,城内流言四起,到处暗传十七宗月藏有开神禽鸿蒙诛神雀,一夜之间城内沸腾了,区区数日,便有百余方星舟接连升空,族长大人闻听此事险些歪过去,谁这么大胆子?连本族机密也敢偷窥?头一个怀疑对像当属伏逍遥,东西还没到手就特么到处吹牛,为免再次被喷,连夜将其下霖牢并上报翻道尊。
能干出这种事的,非安平莫属,只为证明猜测是否正确;你西门大官人不是能掐会算吗?老子直接掀了棋盘,看你往哪儿落子。
从伏氏内部动向来看,安子有九成把握蒙对了,随之又生一计加了把火,派淑猴前往姜元城及后方的姜煌城大肆流言,于是整个玑星炸了锅,尘仙战场很快没人玩儿了,每升空大把方星舟,魏巍壮观。
当消息传到赤炼劫所在客栈懵了,甭打听就知道谁干的!向来严肃的黑人头回骂了街,好好的计划愣被搅和了,如照此发展铁定黄。
变数来得太大、太快、太卑鄙、太无耻,如一记闷棍敲在大官人后脑,没失忆也得整个半身不遂,懵了两想不通他怎么琢磨到的。
现实情况不允许大官人长久隐身,否则前先所作一切泡汤,计划流产,如坐针毡耗了两去了客栈,面对黑人那狂风暴雨般的人身攻击。
赤炼劫比较有修养,再能来就好,明西门炎没打算逃避,鼓着两白眼珠子生闷气,半才道:“怎么收场?”
“无法收场,只能跟着事态发展往下走;但炎某可以向你保证,诛神雀的归宿命中注定非你莫属,无论落入何人之手。”
“如果是安兄呢?”
“……”大官人无言以对,那是个只占便宜不吃亏、许进不许出的主,落安子手里就算没地儿搁,涮了火锅拉成屎你也甭想闻着味。
对方掀了棋盘,但这棋还要接着下,怎么下?大官人闭目苦思,满脑袋黑发白了半边,睁眼了,道:“既如此咱们将计就计,关键在于安兄与伏逍遥那一战。”
“哼~伏逍遥必败。”赤炼劫板脸道。
“何以如此肯定?”
“怎么?你不知道?”
“愿闻其详。”
“此战皆因秀越的神婴鼎炉和黑炎鸢凤而起。”赤炼劫十分顺溜的出卖各种细节,一番词后等待大官人出眨
“那就想办法让伏逍遥获胜,亦或者势均力敌,总之他二人打的时间越长,你才越有机会拿到神雀。”
“具体如何行事?”
“想办法搞到安兄手里的那张文书,我想伏氏会给个不错的价钱。”
“从他手里偷东西?你觉得可能?”赤炼劫大失所望,这不找倒霉吗?
“炎某已有算计,你要做的,是在二人开打前十年赶往十七宗月混水摸鱼;记住,算好时间一定不能出错,只要双尊一动,就是你动手之时。”
“为免太过真了吧?出了这么大纰漏,姜煌会没防备?”
“呵呵~~放心,尊有他自己的算盘,成败于否就看你敢不敢赌。”
修士与博命,转眼生死乃家常便饭,事到如今赤炼劫已上贼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支撑他的,无非是那四个字:命中注定。
对于玑无数散修及两族反应,安子全然在眼,成就感爆棚激动非常,当收到淑猴得见虚无念进了客栈,两个关键问题迎刃而解,棋局破得大半,那个高兴啊!和媳妇一连疯了好几,一边疯还一边嘚瑟,大叹自己真特么是个才,秀越差点没怼死他,太刹风景。
自以为重掌局面,殊不知大官人已偷偷落子,数日后荒神府来讯,万剑杀神伤势突然加重坐化在即,老爷子一生无儿无女,只想临终前见安子一面。
软禁荒野林泉之间,虽掌握半边玑,但安子心里清楚,这方地盘必有大修监视,莫名失踪会被抓住把柄,可事出必然不得不去,一时间没了脑子,连夜划得传送,带上秀越及仨动物消失。
半个时辰后篱笆院来了帮人,为首者正是伏氏外门最高领导花长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