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以安子的个性肯定是“打翻狗食碗,谁也甭想吃。”盯着面无表情的沈沉阳缓缓起身,奸笑道:“姓沈的,你确定要卸磨杀驴?”
沈沉阳没吱声,对此混混的不了解让他想不出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活。
“很好!”安子言罢,无视满大厅五家六族的领导咳嗽了两声。
“唔~~~~~~~~”
安子的猥琐想法袁午猜到了,八成是为了赌气想恶心恶心沈老道,准备出其不意对着这桌佳肴大喷口水;这种不要脸的事在袁午看来他绝对干得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捂住那张欠抽的嘴,冲上官晨一使眼色,两人架着百般挣扎的安子托出了金阳阁,金蝉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紧跟其后。
为免夜长梦多,两人出了门架上法器捂着异常愤怒的安子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城北……
“等等!”接近小贫房门口,警觉的上官晨抬手神情肃然,道:“地下室有人。”
“呸呸呸~~~~”袁午晃神的功夫安子掰开那支来自同性的手大吐口水,擦嘴道:“甭想了,除了元帝没谁了。”
“有道理!”反应如此快捷让袁午由衷钦佩。
整了整行头,扛着兔兄带着两人推门进屋直奔地下室;石门没了,这座地下室的意义也基本不存在,安子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从元帝那个老抠手里搞套四合院。
“拿着!”招呼还没打,等候多时的元帝扔过来一物。
“这是什么?”安子接过一瞧,是件散着微光的方形玉石,面积不足烟盒的一半,不知明的道纹十分清晰。
“城东坤位街偏西甲字号的一座房产。”元帝道。
“哟~~~”安子乐了,忙问道:“占地多少方?有几间屋子?朝向如何?是否精装?产权多少年?”
“小子,帝元星域是老夫凭着一双手打出来的,不可能为你坏了规矩,老夫只能给你个承诺,只要你在一天,这座小院就是你的。”
“我拷~”空欢喜一场的安子泄了气,将玉石揣怀里没好气问道:“五家六族基本摆平。”
“宁武道人的长生之地有什么嚎头吗?”元帝就是为这事来的。
“如不出意外,长生之地一行过后,他们的联盟将会瓦解,到时候你只要拉一方打一方就行,也许那位方阵子会有更好的办法。”
“只要让他们之间产生分歧一切都好办,不过……”元帝不明白,那处长生之地有这么大作用。
“人心而已。”安子故弄玄虚关起了关子。
“你是说利益使其争斗?”袁午明白了。
“当然,宁武道人的传承只有一个,狼多肉少的情况下定会起风云,相互算计那是理所当然的,修士讲就是丛林法则强者为尊,不打起来哥也有办法让他们内杠,嘿嘿~~~”安子笑着冲元帝道:“我是不是很阴险?”
“认识你这么久,老夫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出自哪里。”元帝瞧那脸的混混样就来气,转移话题。
“姓安名平字博天,是一只来自北方披着羊皮的狼。”安子正色答道。
“安小子,宁武道人的传承难道你不眼红?”安子满嘴鬼话连篇元帝懒得跟他计较,问道。
“我一个无骨无相的凡人要传承有屁用。”这位是话里有话,想把论点往谷大佬那方引,安子道:“您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得空了我进宫里去瞧你。”
“那只6尘金蹄兽~~你真不打算要了?”
“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玩吧,不喜欢就屠了涮火锅、红烧、青蒸、糖醋都行,小子没半点意见。”
“师弟!”上官晨闻言急了,道:“天地异种你就这么……”
“还特么天地异种?我看是天地奇葩还差不多;你是不了解它,等你了解了你得恁死它!”安子恨透了二蛋,太特么不讲义气,留之何用。
“这样吧!明天随我去趟北獂星,它就在那里,看了之后你在作决定,如何?”元帝考虑会后提出建议。
“天承地渊,异种北獂!”上官晨吃惊不小,显然知道这地方,道:“莫非……”
“帝父!”金蝉到急了。
“不错,那里应该是它出生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它成长的地方;当然,风险同样巨大。”元帝选择无视自己儿子。
“不去!”安子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先别急着下结论,想好了明日酉时之前进宫找我。”元帝话不多说,瞧了一眼脸色不好的金蝉,泛起阵阵涟漪消失不见。
“师弟,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元帝走后,上官晨力劝。
“你缺个跟宠是怎么着?”安子纳了闷,那地方有什么好?没准让元帝扣了乍办。
“上官兄,我不同意他去。”袁午非常赞同,道:“阳光的安危不能有任何差池,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冒险的,咱们输不起。”
袁午一席话渐渐让上官晨冷静下来,但脸上写了两字:可惜!
“要不这样。”安子有点过意不去,自己这位师兄与自己接触时间不长,这段时间不懈余力的帮他,拿自己当了亲兄弟,加上武阳与自己师博的关系,决定冒一回险;虽然还不知元帝究竟有何目的,但在长生之地之前,相信他不会轻意动手;道:“咱们就一块去。”
“真的?”极度渴望实力的上官晨燃起了希望。
“也罢,我没意见。”袁午也不想驳了上官兄的面子。
“……”金蝉。
所有事件告一段落,安子下一步准备落实图纸上的东西,没承想二蛋又起事非,还得出趟远门,好在住的地方有了,元帝送的应该差不到哪去。
可想归想,现实与想象是有差距的,只不过差距还挺大……
“我尼玛~~”瞅着眼前一片秋风落叶,残败不堪,到处一片狼藉独门小院,安子将元帝恨上了;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他办事,到头来就落了这个!
“这地方不错啊!”在袁午看来可不一样,指前面一栋三层高的古典石楼道:“看,有楼有水有亭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师弟!依我的经验看,此处少说有上千年没人住过,而且离圣元宫就隔了一条街,出门也方便,好地方啊!”上官晨很同意袁午的话。
“还好?”安子不乐意,惊鄂一声转身就要进宫找元帝凭理去。
“哎哎~~这地方有什么不好?”袁午一把拽住问道。
“不好的地多了。”安子拿手一通指指点点,道:“这特么是人住的地儿吗?整个一乱葬岗加兰若寺,要住你们住,我胆儿小。”
“哈哈哈~~~”上官晨笑了,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安子魂了他一眼。
“瞧我的。”废话不多说,上官晨面带笑意腾空而起,双手展开,整个人成十字形快旋转起来,三息后,一道不大的龙卷风拔地而来,搅得整个小院的枯磕烂叶直冲天空汇集成一个球体。
“轰~~~~~”
见时差不多,那球体无故自燃,很快化为飞灰消失不见;再瞧小院,一切都焕然一新,在配些装饰家具即可。
“师弟,可否满意?”降下法体的上官晨拍拍手笑问道。
安子愣了半晌愣没话,刚才那番动静让他想了穆云剑宗的修士建筑队,无奈之下给了个大拇哥,挤出两字:“你牛!”
“阳光,门口那块牌匾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打进门就看到了,如今此地换了主,当然不合适。
“上天言好士!”安子回门口抬头瞧了瞧,道:“有机会哥得问问元帝,这地方以前到底特么谁住的。”
“嗯~~我也觉得该问问,想必此人不是简单之辈。”袁午同意。
“多新鲜啦,在这元大都活着的哪个都不简单。”安子给了个白眼。
“师弟,那咱们换个什么字号?”上官晨问道。
“这还不简单,下地醋歹炮!”安子脱口而出。
“下地醋歹炮?”两人异口同声懵了,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上对下,天对地,言(盐)对醋,好对歹,士对炮!明白了吧?”
“……”袁午哏着脖子差点没死过去。
“师弟!”上官晨不明白,问道:“前面的为兄知道点,只不过这士对炮……”
“等闲下来让老袁教你下盘象棋你就懂了。”谁让袁午有个穿越的老祖,安子道。
“象棋?”
“咳~~上官兄,咱们先去添点家具装饰一番,路上我再与你细说,走走走~~”袁午实在不想跟那个不靠谱的混混说话,太特么掉身份,急匆匆拉着上官晨走了;要不是金蝉一大早急急回了圣元宫,仨人也不至于这样肆无忌惮满嘴瞎侃。
“唉~~~~可惜我媳妇没在!”那两人走了,安子扛着兔兄背着手,一步一步进了小院,四得打量起来。
现如今手里钱多,想怎么装就怎么装,但绝然不会像小洋楼那般作了,否则这的修士肯定差什么晚上就来拆什么。
小院中间是个不大的池塘,清晰见底的池底有几条不知名小黄鱼来回游戏着;右边是间平房,里边什么都没有,安子盘算着是不是改个厨房;对面是片空地,搭着个简易凉亭,挂着块牌子,岁月的侵蚀使得上面的字迹模糊可见:无念。
“这以前不会住着个和尚吧?”安子没事胡琢磨。
要知道,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没见过有寺庙之类的建筑,更别提和尚;也不想想,和尚这个职业在、人心不古的年代压根没有蛋生的条件,至于生存和展想也别想。
围着小院晃了两圈,索性无事,来到门前将牌匾取下,在其背面用刀兄刻下几个狗爬字体:下地醋歹炮。
“哥果然是个才子,嘿嘿~~~”瞅着牌匾上的字,安子恬不知耻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