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绝顶高人都是些隐藏在幕后或黑暗角落的阴人,没什么事一般只潜水不冒泡,如丐帮帮主洪老花子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没准那天跟你一起夜宿嫖妓的就是他,极具突发性,跟特么心脏病似的。
如若依此为据推断,老陆头何常不是九宫星的一颗毒瘤?往大了说是整个洪荒域的隐患,总之不是什么好货。
可以想象,那哥儿仨绝对是草根出道,能混进星痕之地定有过人之处,然老陆头越狱都十几年了居然不知,可见九宫阁对外保密工作非常到位。
火山小岛,六人各怀鬼胎歇了半日,顶着夜空再次上路,待到达目的地正好中午,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能见度相当好。
“应该是这。”瘦高个对照地图反复定位,也不知怎么琢磨的。
安子御剑降临离海面仅有几米高度瞧得心里发虚,狂吞口水小声自语:“老不会淹死吧?”
“瞎操心!”老直闻听一拍胸脯:“有咱老李在怕什么?”
“诸位!”瘦高个正式发号司令:“下去后未寻得长生之地前切勿各自为战。”说到这扭脸冲安子道:“道友,这里属你修为最差,安危由李兄负责,关键时候还望请出那件法器助我等一臂之力。”
“好说好说!”安子随口打哈哈应付;阻击大鸟早在星痕之地化为零碎,真到关键时刻肯定带老直跑路,刨老陆头的坟,那是老寿星磕砒霜——活腻味了。
“嗯如此甚好;诸位可有补充意见?”瘦高个寻问。
“我有!”安子举手问道:“未知哥儿几个尊姓大名?别说什么张三李四,忒假!”
“道友客气,在下张霄。”
“官蓝。”
“丘辰。”
“我就不用了吧?”申珺颇为尴尬。
无人理会申珺,张霄再次确定无意见后一声令下,众人收了劫器跟下饺子一般齐齐跳海,扑通几声后海面归于平静。
九宫阁某私人宅地,穆梦凡面有沉凝来回漫步,小拳手握得老紧。
“梦凡。”陆大傻子手托小盘,摆着云雾香茗进得宅内,关切道:“住得可习惯?”
“陆郎。”线人到来,穆梦凡显得女儿态,道:“你说他会不会九宫阁寻我的晦气?”
“哈哈哈”陆平大笑:“梦凡,你也太高看他了;实话告诉你,那小子前几天与供奉殿那位傻大个出城了,据说跟人结伙往南而去。”
穆梦凡大惊,身子一软似有瘫痪之兆,送上门的机会陆平岂能放过,抛了托盘揽拥在怀神绝紧张道:“怎么了?”
“没没事!”穆梦凡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安子会横插一脚,直觉告诉她要坏事,道:“许是丹尘鼎炉被镇伤了元气,我想找个地方闭关。”
“无妨,去我那间吧!”
“嗯”
半个时辰后,农夫顿好蛇面有怒意出得密室,一个人在堂屋走来走去想折;这时打外边进来一人。
“秀辰表兄?哼”两人互为表亲,陆平愤恨扭脸。
“陆弟,你在怪我没杀了他?”宇文秀辰不傻,进屋端坐。
“以你的本事,杀他如捏死只虫子,还用我说?别忘了,你和我姐的事全是拜他所赐!”
“怎么?想拿我当枪使?”宇文秀辰淡定道:“陆弟,今日来此是为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此女并非良人。”
“哼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她的出身,我还就认定了。”
宇文秀辰心里有数,仅凭嘴上之言很难说服,起身道:“也罢,作为你的兄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等等!”临出院门陆平叫住道:“我要出门一趟,梦凡闭关无人护法”
“对不起,我还没下贱到那个程度。”说罢宇文秀辰御剑而去。
“碎”陆平被含沙射影一通指桑骂槐,气得抄起一拱桌砸了稀乱,对安子的恨意更上一层楼,准确说是躺枪。
无人替守,陆平分身泛术,苦思之下将心一横,于密室门外打进道传符,只身出城往南而去。
殊不知前脚走,后脚穆梦凡神秘现身,趁四下无人正要御剑脱身,怎知突然进来位女子,正是久未出场的陆妃颜,话都没说一个闪身将其打翻在地。
画面切至海底,老直的得道大乘真不是盖的,护得安子周身五丈内海水靠近不得,呼吸顺畅行动自由,所谓的水压完全没感觉,惊得真咂舌头。
其余几位就那么好命,腰间挂着晶皇石浑身微光罩体,恰似漆黑的海底四盏明灯快速下潜。
安子对大海莫名恐惧,掐手算算时辰,道:“尼玛,快三个时辰了,还没到?”
“安子,现在能说了吧?”老直传音。
“别多话,这是个陷井,一切听我的,老子要将那帮傻鸟一网打尽,狗曰的!”
“草主意打到咋们头了?妈的”
“甭诈呼,跟紧点!”
身处未知领域,周围尽是些知其身份的阴人,安子无所顾虑,开启久未的星辰望气,那半瞳之眼观尽海底世界。
透过保护层,时有如妖物般的海兽游过,个个狰狞满背露着獠牙,插上腿就是爬形动物,粘上翅膀就是飞天翼龙,看得心里直发毛,生怕来个成精的。
众人无语继续下潜,周围静得让人毛孔生寒;没过多久,黄金半瞳之眼得见色彩班澜的深海珊瑚群,如绵绵起伏的万里小山,闪着星星光点。
“卧槽!宝贝呀!这玩意儿要拿出去肯定能卖大价钱。”
“安子,你没发烧吧?”
“什么意思?”
“即不能吃又不能喝,谁要这玩儿意?”
“”安子无语,才想起修士是不注备艺术细胞的,唯有能促进修为的才存在价值。
接近海底,穿棱在一辈子没见过的奇观当中,安子眼睛都不够使的,时间久了难免手脚发痒。
“老直,造近点,我弄个大的回去品鉴品鉴。”
“行,看中哪个吱一声。”
“就那个,放光最猛的。”安子伸手一指。
“行呐!”
混然不知,这片放眼万里的五彩珊瑚群让前面带路的四位混在其中,很容易跟丢;安子被艺术思维占据主动,待靠近后抽出冷寒域不带犹豫挥刀切下。
“哇拷发财啦!哈哈哈”价值观与众不同的二混子一把将其收入戒子速迅阁祙子里大乐。
然而,身在某座青铜大殿中央,背手站立的老陆头瞅着眼前九道投影,其中一道突然熄灭。
“兔崽子,挺贼的嘛!”陆放以为被看出来了,颇为赞赏,思虑片刻后自语道:“别得意,老夫这就给你们上道头菜,嘿嘿”
陆放单手指间捏出团紫光,口中絮叨:“海渊鲲冥,醒来!”
随后紫光飞出殿外消失,刚上完菜,投影又灭一道,甭问,安子一发不可收拾,正严重破坏海底生态,到处乱砍乱伐,气老陆头没脾气。
“安子,差不多得了。”老直浑然为知已与主力失联。
“哈哈老直,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一堆石头有屁用;我曰他们人了?”老直惊了。
“甭理他们,老陆头没准正等着了,咱们急什么,走,到那边再看看。”
“你你还来?”
“废话!遍地黄金,不砍白不砍,赶紧的!”
老直拧不过,又失去跟随目标,只得听他的;两人如闯入宝藏的阿里巴巴大盗,挥舞着屠刀采尽各处显眼、看上去极有观赏价值的珊瑚;而老陆头面前的投影一一灭尽,眼睛都黑了,气得哇哇大叫。
正所谓:误打误撞瞎摸海,命中注定你活该;本来一切尽掌控,两眼一抹慕尼黑!
安子浪够了,也知足了,主要是没看着顺眼的,但凡有点模样的基本被砍伐待尽,漫无目标指挥老直到处晃,亮着半瞳之眼如海底妖怪很快发现众人。
其实不用发现,动静太大,四人正与一只庞然海底巨兽游斗,余波震荡推着暗流扩撒千里。
“我拷传说中的海渊鲲冥!”于地藏阁恶补的老直行市大涨,一眼瞧来此兽名称。
“很牛逼吗?”隔着老远,安子不以为然。
“当然牛逼,上古凶兽那个都不好惹,不过看体形像是只幼体,应该不超过十万年;安子,咱们最好离它远点,没准他娘就在附近。”
“嘶行啊!”安子一嘬冷气上下打量:“老直,可以呀!有点学者范儿。”
“就你屁话多,闪啦!”战斗越发激烈,老直大乘外放抓住安平如履平地跑了。
“哼砸了老夫的东西想跑?”没了投影监控,老陆头以参天神魂直视,众人一举一动休想瞒过,再闪光华打出团紫芒。
“窝曰!怎么又来一只?”没逃出六里地去,眼前突然冒出个类似鲸鱼体态,鄂下漫飘长须,眼睛如类笼大小,身披鱼鳞甲片、背部有刺。两边各长扇型双鳍,横向大嘴少说有有十多丈长,露着巨齿挡在身前,必是海渊鲲冥无疑,老直大骂运气太差。
“怕什么?对付水里的妖兽你最占优势。”安子一点没慌,道:“水化雾、雾沉于水,想进一步证道,就得升华。”
“你让我拿这伙计证道?”
“是练手,你离半步证道远着呢。”
“怎么弄?”
“跑哇!”哪时间说教,深海妖兽突然发起进攻,吓得安子躲老直身后大叫,脸都白了。
“跑个屁!老子跟它拼了。”论打架老直很少怕人,说罢手提白亮刀片自顾杀将出去。
“回来呜呜呜”没了保护,安子瞬间淹没,巨大水压如泰山重负,仅三息便落沉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