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啊~~~~~哦~~~~额~~~~~~~”
刚开始还好,一连砍碎十几个,后面就不行了,砸得安子嘴里念着汉语拼音似的惨叫,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上下被酒坛砸得疼痛难忍,唯一欣慰的是都是些皮外伤。
“在外边混了大半年,得了雷泽殿的传承就这么种德性?”显然老鬼对安子的表现极为不满,摇着脑袋说了一句,紧接语气变得极为沉重,瞪着水泡眼大骂两字:“丢人!”
“丢你妹!你一个修炼了近一万年的老棒槌欺负一个新手你特么好意思!”就算打不赢也得痛快痛快嘴,这是安子的性格,不然就太怂了。
“哼!手握神兵利器只会承口舌之争,该打!”说罢水泡眼一横,修为大开使得周围气场一震。
“有本事就跟小爷打一场,还真拿新手不当干部!草~~~”安子被气流逼到了墙角,将刀插在石板上,好减轻身体的负重,他觉得这样还能博一下。
“道爷就承全你!”老鬼子话音落地,“咻”一声一道残影一取对方。
“来吧!”负重大减的安子信心暴棚,誓要将此獠毙于掌下,以血前耻。
“嗵~~~~嗵嗵~~~~~~”
在不动用真元力的情况下进行肉博对安子来说还有些优势,美中不足的是战斗经验不足,还没走过三招便成了沙包,被揍得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可以说老鬼子真下了狠手,力道极为强劲,密室的打斗虽然传不出去声响,可一阵阵的震动那是没法屏蔽的。
“嗯~~~~~不错!”这会儿在小洋楼上顶层的休闲区,罗峰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夏天的暖风吹得极为舒爽,地面的震地让他大为满意,暗自思虑道:“这小子还真经起得揍,太师伯下手够黑的啊!”
“罗师叔!”不知什么时候,越姐揣着一盘水果上来放于桌上,问道:“安郎他不会有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这位怎么说也是自己师侄的道侣,罗峰还是很给面子,起身正了正身冠,道:“倒是你,三百年才结丹,你这资质比那我师侄可好不到哪儿去。”
越姐听这话脸色一白,她就怕别人说这个,生怕自己配不上安子,急得眼睛都红了。
“哈哈哈~~~~~”罗峰一笑,道:“侄媳妇,别误会!我罗峰虽说这一生都不怎么如意,但就冲安小子送我那么大场造化,我怎么可能亏待了你。”说罢变出块玉简,道:“这是你们圣宫坊最高修炼之法《折剑经》的复本,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这怎么使得?”这么重的礼越姐那敢收,再说本门的最高修炼之法怎么会在他手里。
“别怕!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罗疯子送你的,量她们不敢说什么。”罗峰混了千年的江湖这点但当还是有的。
“你就是那个万年难出的天才,寒冰道者罗疯子?”越姐以前可是专门收集情报的,罗疯子这名声那肯定是如雷贯耳。
“嘿嘿~~~~~”罗峰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笑道:“都是这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好好修炼,你的基础不是太好!建议你先将练体之法重新来一次,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谢谢师叔!”越姐得了好处赶紧施了一礼,满脸红潮的下楼。
“这么聪明一小子眼光怎么这么差?这道侣的资质也太低了。”越姐走后罗峰暗自滴沽一番。
不表越姐得了机缘重新开始;处与地下室的安子这会儿已经鼻青脸肿,眼泪都快流干了,坐在地上干嚎不已,大骂老鬼子不是人。
一直在怀里的那株六叶金罗草可能感觉到安子伤得不轻,飘飞而出自动栽在青石板上,六片绿叶颤抖着,那块石板很快出现裂痕,出“咔咔”之声。
“你小子真是浪费资源,八叶愣是让你败成了六叶,没死算你命大。”老鬼子收手后继续灌着酒,瞧着那株草恨道:“休息一刻钟。”
安子翻着眼皮没吱声,要不是浑身上下哪儿都痛,这会儿肯定冲上去咬死这厮,这仇算是结大了;自己怎么说都对他有些恩情,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还将自己骗这密室里打沙包,心中大骂自己当初为什么手贱;看看人家秦老爷子,唉~~~~都是老头,都是修士,都是千年老怪,差距乍就这么大呢?
当然,想法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完全没注意到边上的金罗草停止了抖动,一缕缕绿气正滋养着安子那受伤的身体;神草就是神草,三息之后身体也不痛了,手上也有劲了,腿脚更利索了,上楼那就更甭提了。
“恢复得挺快嘛!”这事哪瞒得过老鬼子眼睛。
“哼!别得意。”安子咬牙恨了一嘴,两眼一闭,紧接着双手舞动两下的同时再次睁眼,顿时吃了一惊,道:“尼玛,散修之体原来是这样!”
“不简单啦!居然能看清道爷的本体。”
散修之体本来就没有实体,打实了说是对神婴的极限修炼,随着层次越来越高,神婴就会越来越真实,渡过十二重天劫天便能化为实体飞升仙界,所以散修不会有重来的机会;道爷现在是十一重,也就是说基本上属于实体,但体内不会存在神婴;好处是在不用动真元力的情况下不会有丝毫的真元力泄漏,所以散体的隐蔽性更强,基本很难被人现。
安子在星辰望气的辅助下看清了实质,至所以吃惊是因为他现散修的体内完全没有内脏,其本质就是能量的容器。
“别得意,小爷的手段多着了。”认清了实质就好办,不过话一出口,嘴立马瘪了,浑身上下摸了两遍,这才知道随身携带的晶元石不知怎么没了。
“你是在找这个?”老鬼子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随手摸出个小袋子晃了晃。
“你……”安子要吐血了,内伤严重啊!最后的手段居然让这老小子给看透了,估计是进门的时候让他给顺走的。
“哼!”老鬼拿手一捏,满袋子的晶元石化得石粉飞散开来,空气中一片亮晶晶。
“大爷,放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路已经走到尽头,安子实在是没招,只得认怂,不顾形相的求饶。
老鬼子最见不得一个修士跪地求饶,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子徒孙,这下可踩了猫一巴,怒到极点的他不等一刻钟走完,身形一动誓要将此没骨头的东西打死打残。
“卧槽你大爷,求饶你还打我,妈的~”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没什么笑脸,可自己都惨到这个份上这厮居然还要动手,安子急忙起身双手架于身前缩着身体作格档之式。
“嗵嗵~~~~~~”
又是一阵打沙包,至此安子开始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无仁道的殴打,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唯一让他活下去的只有那株六叶金罗草。
几天后……
穆去剑宗来了两个人,不过是分开来的,两人前后脚;这会越姐刚修炼了一晚上,一大早上的高童就在外面瞎嚷嚷。
“婶子,有人找你!”
“童子,谁找我?”因为小洋楼里有了女眷,所以不能像往常那样横闯。
“儒生剑门的,姓秦。”高童站门喊着话,后面站着位一脸虚相的书生。
“秦大哥,你怎么到这来了?”越姐开门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师姐的那位准道侣。
“越师妹,你真在这?”秦殇这会不得不佩服三娘的智慧。
“快进屋。”越姐招呼着,只因高童怕安子突然出现,打了个招呼溜得没影。
两人进屋后分宾落座,秦殇还是头回见到这种样式的建筑,四处打量,新奇得很;越姐礼节性的给他倒杯茶,问道:“秦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唉~~~~”秦殇回神叹了口气,打怀里掏出三娘那封信递给她,道:“你先看看这个。”
越姐接过打开一瞧看了两眼,急问道:“我师姐出什么事了?”
“我估计八成被禁足了,可能跟雷泽殿那事有关系。”虽然是读书人,可不傻,来的路上前前后后一想估计是为了那事,三娘可能现了什么没告诉别人,这才被禁足。
越姐拿着书信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先在这住下,我问问安郎的师叔,他应该有办法。”现如今天安子被太师伯揍得晕天黑地,只得求助那位罗疯子。
“安郎?你有道侣了?”秦殇愣了,三娘可是说过,她的这位师妹性子有些冷,人长得也一般,很难被人瞧中。
“嗯!”越姐红着答应一声后,道:“你们不是见过么?”
“我还见过?”秦殇打死都想不到那人是他。
“他不是在横河镇的客栈跟我师姐住一间房吗?你忘了?”
“是他!”秦殇惊得一下起身,惊道:“怎么会是他?他是个凡人啊!”
“呵呵~~~”越姐捂嘴一笑,道:“他可不是凡人,你想知道他是谁还是回儒生剑门问问你的师弟秦剑吧!他们俩也认识。”
“……”秦殇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好了,不要多想!你先在这住下,等安郎的师叔回来我问问。”
“好吧!”这事急不来,唯今之计只能如此,好在三娘不会有生命之危。
俩人正说着话,一路飞奔下山的高童刚刚到达穆云镇,与在穆云大酒店门口的老直汇合,两人有说有笑的勾肩搭背进了间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