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说那二位正琢磨着如何逮住安子,他们哪里知道安子此刻正骑在一头很像毛驴的妖兽悠然的往风霖渡而去。
既然所有出路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刷新,安子只能另想办法,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找到小镇的交通驿,高价买了只驴蛋兽,骑上就跑了。就算没有退路,那只得自己一个人独自上路,虽然危险,但至少能解除眼前的困境,不然真让那位现,自己这条小命瞬间能化为飞灰。
驾着小驴扛着兔兄火急火燎的出了小镇,大路基本不敢走,靠着手里弄来的一张简易地图计划着出路;虽然自己声东击西的办法很明显,但那位经过太师伯件事后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所以决定临时改变方向,就去风霖渡;在哪待上数天,算算行程在回横河镇,这是虚虚实实之计,比的是智慧;至于为什么不去千机城,主要是宋忠的原因;如今瞎老头已死,到时候见面还真不好解释,只得回避;实在不行等回了横河镇直接去其他地方,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就看谁有耐性,谁先放弃就算谁输,正反自己有的是时间耗。
两后天,千机城千机大酒店地下密室……
“怎么样?这道菜不错吧?”谷主见看着眼前狠吞虎咽的中茂。
“在来一盘!”中茂这会儿完全不理眼前这位谷主,吃得满嘴流油拿着一空盘道。
“我今天带你来是为了尝菜,不是来吃饭?在说你都多少年没吃过饭了?”谷主觉得这位跟个要饭的似的,太丢人了。
“你是在穆云酒店吃够了,你就不想想我!”中茂现在可没把他当谷主,急道:“赶紧的啊!我还没吃够呢。”
“唉~~~”谷主只得摇头摇,挥了挥手让身边一厨子模样的人去炒一盘。
厨子刚退下,那位虎老神秘出现,进来后放出隔音罩小声道:“谷主,刚送来消息,灵犀剑者出现在横河镇。”
“我一直在想,这位近千年没出来走动的老怪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想我可能猜到答案了。”谷主一撩衣袍坐下后眯着眼道。
“哦~~~愿闻其详。”虎老恭恭敬敬在边上问道。
谷主轻笑一声:“穆云剑宗走失的那位我估计八成是跑到咱们地盘上了。”
“这不可能。”虎老立即否决定:“就凭他一界筑基修为就敢独自一人出来行走江湖,而且还是如此重要之人?”
“你分析没错!”谷主很同意他的看法,继续道:“刚才只是我的直觉判断,虽说没什么证据表明,但我还是坚持;还是那句话,不要刻意盯哨,稍加留意就行,这老怪物可是神婴初期修为,不是一般修士惹得起的。”
“嗯~~”虎老捋着胡子点了点头,看了看正翻着白眼的中茂,可能是知道自己吓唬他那事,出口教训道:“跟着谷主这么多年,怎么就是不长进。”说罢不等中茂开口甩着袖袍昂着脑袋走了。
“我……”中茂一下就火了,怒然起身撸着袖子就要追出去。
“行了。”谷主将他拉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在说你也打不过他啊。”
“我……”闻言后中茂气得脸铁清,手里又没泄道具,急得在圆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抓耳挠腮。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谷主真怕这二愣子事后整出什么乱子,强按他坐下道:“我明天要去趟风霖渡,要不要跟我一起?”
“你去哪干什么?”
“穆云剑宗都出了十一重天劫的强者,我们得加快进度,风雷岭在那边,我得去试试新做出来的灵器。”
“没意思,不去。”中茂还以为这位是出去散心的。
“你可是我的护卫!”谷主真不想这主一个人在千机城,就怕他做出什么报负不成反出洋相的丑事,这事以前可不是没有过。
“你不是不让我护着你么?”中茂这会拿话堵他。
“你确定不去?”谷主没接他的话。
“你……”中茂可能是太了解这位,见谷主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顿时觉得不对,问道:“你不会是又要我背锅吧?”
“我从来不让自己兄弟背锅。”谷主一脸大义领然。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我去!免得你让驴蛋兽给叼走,到时候背锅的还是我。”中茂说出这话可算是痛快了一把,挥着手带着不耐烦之色。
“……”谷主。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骑着驴蛋兽的安子一路平安无事,可以说运气还不错,除了天气寒冷让他晚上有些睡不着觉之外没生什么意外。
“这地方还真特么远。”安子这会儿倒骑着驴,手里拿着地图比划着;因为走得匆忙,食物和水都没准备,可以说这三天又过着野人的生活,还好手里有把枪,不然还真熬不过这个冬天;可能老天爷知道他没带蓄水道具,走的当天下了一场小雪,要不是兔兄护着,估计小命就完了。算算路今天晚上应该能到,到时候肯定要大吃一顿。
“咕咕咕~~~~~”中午之时,肩上的兔兄毫无真照在肩又叫又跳,耳朵急摆;吓得安子从驴背上滚下来差点来一嘴啃泥。
扒在驴侧面紧握着手枪仔细观察着四周,虽然没现什么,但长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兔兄绝不会骗他。
可将近二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没什么现,这会儿就不得不看看兔兄,不看还好,这一看才现兔的两支耳朵都半耷拉着。
“你什么时候又多了新暗号?”安子怀疑的摸着下巴问道。
“咕咕咕噜~~~”兔兄蹦到驴背上,冲那自己对面方向跳了两下,两耳朵继续打着弯。
“哦~~~~~明白了。”安子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方向可能有问题?”
兔兄耳朵立成一个“v”字形,表示正确。
“拷~下次有新暗号记得提前说一声,这要是有人偷袭咱们可就玩完了。”说完猫腰提枪慢慢向兔兄所指方向移动。
“我去~”走了近一百多米才现前方出现一只趴在地上,看上去很像熊的动物,可能是受伤,也可能是死了;安子松了口气道:“一只小熊你也大惊小怪?”
“咕咕咕咕~~~~”兔兄又急得直跳,显然不同意这话。
“行行,我上去看看。”虽说看上去像熊,但他知道这不是地球,熊这种动物还真没见过野生的。
越走越近,只到看见一捋头才知道这是一个人披着一身棕色毛皮大衣趴在地上。
“哎~~哥们!”见是一个人,安子刚放下的心又吊到嗓子眼,握枪对着问了两声,没什么动静。
“这哥们不是会是挂了吧?”安子围着仔细观察一番,猛着胆子在他鼻子那探了探,感觉没有呼吸,心道:“要不哥在这给他刨一坑埋了?”
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做点善事,扛着兔兄四周观察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刨坑的工具,但注定要让他失望。
“不会是要让我用手吧?”安子看了看自己细皮嫩肉,白里透着红的手,考虑了近两分钟没舍得。
“咕咕咕~~~~”兔兄这会儿从他肩上下来,落地之间居然变成了一株长着八片绿叶的草,看长相很普通。
“那哥们没死?你还要救他?”安子哪能不明白它的意思。
只见那株草抖了抖,表示正确;可安子不同意,自己又不认识这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是什么劫匪之类的,后果谁都能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现代社会可天天都在上演。
“你就不怕那人活了把咱俩剁巴剁巴吃了?”
就这一句话让兔兄又变回来,竖着两耳朵睁着兔眼看着他,安子知道,它也没主意。至此,一人一兔就在这纠结着要不要救那人。
可老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先把那个大概身份搞清楚在说;安子在次小心的来到那人身上,壮着胆子浑身上来摸了摸,什么也没摸着;只到现手指上戴着两戒子才知道,这厮是个修士。
“我看还是别管这闲事,这人我们惹不起,还是走吧。”安子这会儿的善心估计是让驴蛋兽给啃了。
兔兄没驳他的意思,跳到肩膀这就算同意。只不过在这耽误了近半个钟头,荒山野岭的走了不到十分钟,安子有些不落忍,毕竟受过现代教育,见死不救这事只是见过,但轮到自己就很难说了。
犹豫了一会儿,只得咬牙回去;将他人翻个身,没现伤痕,八成是内伤,这下只得兔兄出马。
“你能不能想办法救了他之后,等我们走远了他在醒?”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兔兄会意,在那人的脑袋边上在次化为一株草,这是打算就让他闻闻味就行。只不过样以来耽误的时间更长;一直到下午酉时兔兄才回归原样。
“好了,起程,得赶快,不然又得睡野地。”骑上驴蛋兽扛着兔兄快驴加鞭,奔风霖渡而去。
约摸半个钟头,地上那汉子睁开了双眼,眼神极奇敏锐;虽说伤还没完全好,但本能让他观察了下四周,在他探查身体时让他大惊不已,而且更让他不信的是自己的两支空间戒子居然还在,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
自己受了什么伤当然在清楚不过,这必定是有人救了他,居然没动他的身家,让他闻所未闻,起身后迈着艰难的步子往风霖渡而去,嘴里还喃喃恨道:“臭婆娘,居然敢阴我。”